這個吻比先前都更加熱烈而綿長。
沈璃只覺得唇齒間的氧氣都被他盡數奪走,整個人被他緊抱在懷中,如同被一團熾熱的火焰纏裹。
剛開始她胸腔中尚且藏了幾分羞惱,打定主意不能再給這男人得寸進尺的機會。
然而那點力氣,在陸淮與這里根本不夠看。
尤其是,他這會兒好似有了一絲失控,吻著她,又抱她抱得特別緊,幾乎想要將她揉入骨血般。
他含咬著她飽滿的唇,裹挾她濕軟的舌,極盡纏綿。
這樣猛烈的攻勢終于令她舉旗投降,軟在他懷中,唇上滾燙,周身酥麻,連手腳都酸軟下來,綿綿軟軟的勉強勾著他的脖子,任他予取予奪。
他長臂一攬,把她撈起,抱得更緊。
垂落的柔軟長發隨之輕輕晃動,蕩起細微而曖昧的弧度,幾乎晃到他心底。
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才終于又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陸陸淮與”
這男人怎么沒完沒了的!
稍稍饜足的陸淮與這才稍稍將她松開,而當看到她水潤的唇,泅紅的眼尾,那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又竄了上來。
原以為得到的滿足,也隨之變成更大的空洞。
渴求。
貪妄。
以及,無法遮掩的欲望。
他攬著她的腰,迎上她控訴的目光,深吸口氣:
“乖,再抱會兒。”
剛一開口,聲音便黯啞的不像話。
那聲音落在耳畔,像是帶著滾燙的溫度,燙的她心尖微顫。
但他先前那一番作為,已經敗光了在她這里的信譽值。
她現在對他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放我下來。”
陸淮與沒動,沒有半點要松手的姿態。
沈璃就要去扯他的胳膊,同時掙扎著要下去。
陸淮與閉上眼,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警告:
“你可以再動一下試試。”
沈璃腦子懵了一瞬,終于感覺到了什么。
那么清晰、滾燙。
她渾身僵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剩下臉上一片燒紅。
陸淮與輕吐一口氣。
他一直待她珍重至極,縱然心中千想萬念,卻也未曾舍得逾矩。
今天如此,實在是理智脫離,對她的念想占據一切。
沈璃僵在那好一會兒,終于還是軟軟的靠回去。
她飛快看了他一眼,見他眉心微蹙,神色難耐,額頭也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終于隱約感知到他此時隱忍的辛苦。
她蔥白的手指輕輕抓住他的襯衫,輕聲問道:
“二哥?”
她的聲音也是綿軟的,濕濕潤潤,好像輕輕一擰,便能滴出水來。
陸淮與將頭埋在她頸窩,聲色依舊沙啞。
“乖,先別說話。”
察覺到那落在脖頸的滾燙呼吸,沈璃便乖乖沒說話了。
過了許久,他才終于動了。
他一手輕輕拂過她的頭發,湊到她耳邊,喉間發緊,周身燥熱。
意識到他似是想說什么,她微微側過頭,等他開口。
下一刻,便聽到他壓抑克制著什么的,低沉黯啞的喃喃:
“阿璃,好軟。”
幾乎是瞬間,沈璃耳尖燒紅。
書房陷入寂靜,空氣中流淌曖昧。
過了好一會兒,她抓住了他的手指,小聲問道:
“二哥,午飯吃什么?”
陸淮與吻了吻她的眉心,看她此時嬌軟模樣,哪里還舍得出去給旁人看見。
“在家吃吧。”他道。
陸淮與打電話,定了某家高級日料店的餐,讓他們打包好送到融越公館。
而兩人之間那股微妙的曖昧氛圍,也一直持續了許久。
直到餐飯送來,陸淮與幫她卷了壽司,聊起其他話題。
“等會兒送你過去?”
沈璃要和顧聽風一家一起回港城,便要先去錦水一號院,搭乘他們的私人飛機過去。
沈璃道:
“不用,顧思洋來接我。”
想著這一趟,她是要回顧家,這些事兒似乎也就沒有必要和顧家人爭搶,陸淮與便點了點頭。
“去多久?”
“還沒定。”
寒假挺長的,所以她目前也還不知道,要在那邊待多久。
陸淮與看著她:
“八號?”
她點頭。
他笑了笑。
“好。在那邊乖乖等著我啊,沈糖糖。”
下午五點,顧思洋開車來了融越公館接人。
出門之前,沈璃對著鏡子再三確認看不出什么了,才終于離開。
陸淮與幫她拎著箱子,送她到了樓下。
沈璃上車,隨顧思洋離開。
直到那車完全消失在視線,陸淮與才轉身回了。
四十分鐘后,沈璃和顧思洋回到了錦水一號院。
私人停機坪上,停著一架私人飛機。
顧聽風夫妻早已經在這邊等著了,見到她立刻歡喜迎了上來。
“阿璃,走了,回家。”
飛機上有著六個座位,很是寬敞。
沈璃坐在靠窗的沙發,和顧聽風他們聊著。
兩個小時的飛行后,晚上八點整,飛機進入港城空域。
“阿璃,下面就是蘭江。”
顧聽風道。
這是港城最為出名和繁華的一條江。
沈璃從舷窗往下方看去,忽而愣住。
蘭江兩邊,高樓林立。
而此時,蘭江之上,忽而數艘郵輪齊鳴。
兩岸所有的樓棟之上,無數大屏,同時浮現同樣的字跡。
——歡迎糖糖回家。
鳴聲悠揚,響徹蘭江。
璀璨光芒,閃耀整個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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