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騙她。
此時燈光明燦,鏡子里的畫面,當真看的特別清楚。
寧璃只往那邊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視線,耳尖燒紅。
然而那一幕卻依舊停在腦海,無法揮散。
她看到自己發絲凌亂,臉頰緋紅,也看到他就站在她身后,緊貼著她的脊背,攬著她的腰,清雋矜貴的容顏上,噙著將幾分慵懶散漫的笑,眸色卻是極深。
她要回頭跑,卻被陸淮與緊緊抱著,無法動作。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臉頰,迫使她回頭看向鏡子,似笑非笑:
“怎么不看?”
他貼近她,下頜輕輕抵著她的肩窩,深邃的目光直直望向鏡子中的她。
寧璃慌亂無措,不經意便與他對視,忽而呼吸微窒。
他站在她后面,她其實是看不到此時的他的模樣的。
可是無需回頭,他深邃眼底涌動的貪婪和渴望,皆清晰呈現在那鏡中。
他滾燙的呼吸就灑落在她細嫩纖細的脖頸,說話間,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與酥麻。
她紅著臉搖頭,隱隱帶著幾分哀求。
“......我不看.......不想看......”
他向來寵她疼他,從來她說什么,他聽什么,她想什么,他給什么。
但,絕不包括現在。
陸淮與笑了聲,語調散漫。
“嗯?可是我想看,怎么辦?”
寧璃可憐巴巴的扭頭看他,桃花眼水潤至極,眼尾泛著紅。
陸淮與吻了吻她的眼睛,笑著低聲哄道:
“別哭啊。哭了還怎么看?”
寧璃臉上燥熱不堪,努力想要為自己辯解。
“我......”
剛剛開了個頭,她的尾音微微顫了下。
——他的手不知何時撩起了她襯衫的衣角,探了進去。
他的手溫度滾燙,修長而略帶薄繭的手指落在她柔軟凝脂般的腰上,像是點了火。
寧璃腦子里有了短暫的空白。
陸淮與雖然喜歡摟抱她的腰,可幾乎從來不會如此......
她聞到濃重的酒氣。
她下意識要躲,卻再次被他捏住臉,往鏡子的方向轉。
襯衫一角已經被撩起,那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身,便若隱若現,更為顯眼的,是緊貼著那一片凝脂般曼妙曲線上的手。
他的手指節分 明,修長有力。
此時與她的腰一同,半藏在她的衣衫之下,蔓延出曖昧的凌亂。
寧璃被這一幕沖擊,直接愣了。
但他卻似乎還嫌不夠,重重揉了一把。
她腰上滑膩的軟肉從他掌心劃過,甜膩混雜著酒香,幾乎令人神魂顛倒。
他看著,眼底隱隱有些發熱,呼吸灼燙。
“阿璃.......”
他湊近她耳邊,聲色低沉慵懶,染上一絲沙啞,似笑非笑,
“腰這么軟,不會一折就斷吧?”
寧璃臉上“轟”的一下燃起了火。
她終于明白,之前進屋的時候,從陸淮與身上感受到的不安氣息,并非是她多想。
——這個男人,是真的危險!
她想掙開,但比起陸淮與,她的那點力氣實在是不夠看。
她在這一刻,再清楚不過地意識到了一件事:他今晚就是要收拾她的!
“.......陸淮與......”
她小聲喊著他的名字,又委屈又嬌氣。
大約是終于知道怕了,她的聲音里難得帶上了一絲撒嬌和求饒的意味。
她可能覺得,這樣顯得可憐些,就能讓他大發善心就此消停,卻不知這一聲在男人聽來,實在是......
又軟又嬌,又純又媚。
陸淮與眸色頓深,將她按在懷中,俯首湊近去堵她的嘴。
“別叫了。”
他咬著牙,喉結滾動,渾身滾燙緊繃,幾乎要瘋。
沒有其他辦法,巨大的渴求與貪妄從心底升起,洶涌而來,幾乎要將他吞沒。
只能將她抱緊,抱得更緊,瘋狂掠奪她的氣息和味道。
他長指微動,她襯衫上的第二顆扣子,便也無聲解開。
微涼的風從腰下往上拂來,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他粗糲滾燙的手。
下一刻,他的手指觸碰到了一片柔軟的衣料邊緣。
那是——
寧璃猛然渾身一僵。
陸淮與也立刻停下了動作。
四周一片靜默,唯有急促的喘息回蕩,格外清晰。
他的手沒有更上一步,卻也沒有收回。
隨后,他終于松開她的唇,微微低頭,埋在她的肩窩。
她聽見他喘了聲,輕盈又沉重,落在她耳中。
她的聲音越發委屈,細細碎碎。
“陸......我.......我還沒有穿鞋子......”
她還記著他的警告,不敢在喊他的名字。
這一聲,終于稍稍召喚回了陸淮與的理智。
他稍稍退開了些,往下看了一眼。
她光著腳站在木質地板上,足弓線條漂亮,腳趾圓潤可愛。
大約是長時間暴露在外,有點冷了,泛著些微的紅。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喉間再度干澀起來。
寧璃卻毫無所覺,只當他這片刻的沉默,是終于清醒。
她剛剛要松口氣,就聽他笑了聲。
“連這個都記得,阿璃,你是不是忘了,還有其他事兒沒做?”
寧璃唇瓣微微抿起。
他按在她衣角邊緣的手指輕勾了下。
“嗯?”
寧璃連忙道:
“我錯了!”
陸淮與手指收回,繼續懶聲問道:
“嗯,還有呢?”
寧璃本就理虧,她當然知道他在問什么。
“我......我不該隱瞞你Ning的事情......”
她深吸口氣,嘟起嘴。
“可是,我給你打了電話的......我想請你去秀場,可你說你忙......”
陸淮與笑了。
“寧璃,你講不講理?”
寧璃望著他,認真搖頭。
陸淮與:“.......”
他盯著她看了半天,終于認命。
她喝醉了,他卻沒有。
他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看他不語,寧璃只當他仍在生氣。
她終于記起來,自己是要哄他的。
可這局面......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采取最安全的辦法。
她在他懷里動了下,抬起一只腳。
“陸淮與,我腳疼。”
陸淮與真個要笑了。
同樣的手段,她還能一天用兩次。
她真是篤定他會吃他這一套了。
“你以為就你疼?”
寧璃愕然,看向他的腳。
“你腳也疼?”
陸淮與閉了閉眼。
“不是那。”
“那是哪兒?”
寧璃說著,似是著急起來,在他身上掃視。
“你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