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些年,無數名媛苦追,他都不為所動。
——難怪他從年少到現在,都始終沒有談過女朋友,甚至連和哪個女人親近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過。
——難怪他宴會上從來不帶女伴,對各種獻殷勤的女人也從來疏離冷淡。
他的書里,夾著一張手繪。
那是他珍重至極,放在心上的白月光。
原來陸家二少早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只是,被他放在心上的,是一個少年。
這消息一出,瞬間如平地一聲雷,驚動了大半個京城。
無數世家名媛小姐心碎一地。
如果不夠漂亮,可以整容化妝讓自己變得漂亮。
如果身材不夠好,可以減肥健身塑形鍛煉出完美的線條。
性格可以為他改,脾氣可以為他收。
只要他喜歡。
但是——
陸淮與喜歡男人!?
這還能怎么辦!?
與此同時,有人傷心,自然有人狂喜。
這一晚,京城數個頂級Gay吧徹夜狂歡。
陸淮與。
誰不知道,京城陸家二少,姿容清絕,高嶺之花。
喜歡他的,當然不只有女人。
雖然他有放在心尖的白月光,可這么久了,從沒有人見過他把人帶出來過。
那,或許其他人也不是沒有機會?
有許多人都在暗暗打探消息,想知道關于那張手繪,還有那個少年的所有內容。
但這事兒本來就是突然爆出來的,一時間還真是無處可查。
那張手繪上的人,甚至未曾露出面容,不過一個背影,半張側臉。
除了陸淮與,沒有人知道那是誰。
許旖旎這一晚徹夜沒睡。
她在自己的公寓里,捧著手機,坐了一晚上。
她想給陸淮與打電話,卻沒這個勇氣。
酒會之上,陸淮與跟她說話的語氣,她不敢再聽第二遍,甚至連回想都難受至極。
想了很久,她終于給他發了消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刪了。
看著屏幕上那個鮮紅的感嘆號,許旖旎愣怔許久,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
精致的妝容早已經花了,她卻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那張手繪那個少年 陸淮與喜歡男人?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在腦海,就被她否決了。
她認識陸淮與這么多年,如果他的性取向真的是這樣,她不可能毫無察覺。
想起陸淮與撿起那張手繪時候,珍重小心的模樣,她又動搖了。
她從來、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會有誰,能被陸淮與如此對待。
但是,到底是誰?
雖然中間她去國外留學了一段時間,但對國內這邊的情況,一直都是非常了解的。
如果真的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她不該毫無所知才對。
究竟是什么時候,陸淮與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
融越公館。
黑色賓利緩緩駛入地下停車場。
易斌試探的問道:
“二少,我送您上去?”
“不用。”
陸淮與聲調冷淡,拿著書下了車,
“明天的所有行程安排取消。”
易斌立刻道:
“是。”
陸淮與轉身上了電梯。
這棟樓一共33層,陸淮與住在頂樓。
一梯一戶,這一層只有他自己。
陸淮與步出電梯,來到門前。
他按下密碼,推門而進。
玄關的鞋柜中,放著兩雙拖鞋。
一雙黑色,一雙粉白。
他盯著看了眼,這才換了鞋。
這套房子的裝修和云鼎風華那套有些相似,都是極簡主義。
他走過去,甚至還能聽到腳步回聲,客廳便顯得過分空曠。
客廳南側是巨大的弧形落地窗。
他坐到沙發上,頭疼欲裂。
下午的時候,他的情況就有些不好。
易斌把他的書拿來后,他以為已經好了。
但沒想到晚上出了這事兒。
他翻開書,那張手繪靜靜躺在那。
看了會兒,頭疼的感覺沒有削減,反而來的更重。
他一閉上眼,腦子里便會閃過無數紛亂的畫面。
腥甜的血,刺耳的尖叫聲。
一道過分單薄卻挺直的背影。
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重,胸口似是被什么重重壓著,連呼吸也困難。
陸淮與扯掉領帶,手上一個用力,襯衫領口的扣子便直接崩開,掉落在了地上。
他微微垂首,一只手撐在玻璃茶幾之上,指節泛白。
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臉色迅速蒼白。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他的私人號。
他睜開眼,眼角已經染上幾分猩紅,眼眸深邃,暗沉的可怕。
屏幕上是兩個字。
——阿璃。
他深吸口氣,這才點了接通。
對面傳來寧璃的聲音。
“二哥?”
寧璃中午給他發完消息后,一直沒收到他的回復。
到了晚上,她思來想去,還是打了個電話過來。
陸淮與沒有說話。
寧璃聽到那邊沒動靜,又喊了一聲。
“二哥?你聽得見嗎?”
陸淮與喉結滾動。
那時候,他不知道,她的嗓音是這樣的清甜綿軟。
好一會兒,陸淮與才啞著嗓子開口:
“阿璃。”
“乖,再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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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 去吃大飯啦!
祝福大家新的一年開開心心,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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