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時初有些懊惱,因為她居然不小心酒后亂’性了,亂的還是穆朝恒。
她看著身邊躺著的男人,自覺得腦袋有點疼,怎么偏偏就跟這人亂上了呢?他可還是個身份不明的人啊,不知來歷、毫無記憶…
胡時初現在就是后悔,很后悔,她昨晚怎么這么輕易就被他色’迷心竅了呢?明明她并沒有完全醉死過去。
哎,大概只是因為她素了許久,身邊只有他一個男人稍微看得順眼,而他又沒有其他情債,才忍不住對他下手了吧?胡時初想著就有點心虛。
穆朝恒閉著眼睛努力壓制自己的呼吸,裝作沒醒,他覺察到胡時初的視線在自己臉上來回流連…他現在也不敢睜開眼睛,因為他昨晚是蓄謀已久,帶著一瓶度數不低的好酒,又買了好些食材,跟胡時初聊了許久,才騙,不,是哄得她降低了防備,讓他一舉得手…
但現在他害怕胡時初反應過來后,穿上衣服就不認自己了,他可不想昨晚的美好只有一晚,他很貪心,想一直持續到很久很久以后。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憶起昨晚銷’魂蝕骨的感受,穆朝恒本來平穩的呼吸突然急促了幾下,而這點異樣一下子就引起了胡時初的注意。
她低下頭仔細盯著穆朝恒那張優越完美的俊臉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高挺的鼻梁,說:“好啊,還裝起睡來了?怎么?是不敢面對我了嗎?”胡時初立馬抓住機會倒打一把,把自己的心虛化為主動出擊。
下一秒,穆朝恒果然睜開了眼睛,白皙的俊臉上染上紅暈,顯得他格外秀色可餐。
“時初…”他開口說話,聲音低沉微啞,帶著大提琴般醇厚磁性的性感,聽得人耳朵都會忍不住顫動起來。
“呵呵,還記得昨晚你做了什么嗎?”胡時初挑眉看他。
“對不起。”穆朝恒眼里閃現出歉意,然而下一秒,他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但我一點兒都不后悔。”
“好啊,你還敢這么說?你是不是對我蓄謀已久?”胡時初抓住了他的把柄,“難道你來蹭飯的目的不純?說吧,你什么時候就看上我了?”
胡時初故意瞪著他問,用上了雙手捏著他的臉頰。
穆朝恒任由她捏著,忽然猛地抬臉親上了胡時初的嘴唇,貼了貼,又咬了咬,才放開她,說:“是,成煩惱目的不純,我確實對你蓄謀已久。至于什么時候看上你的?我也不太清楚,也許在醫院跟你斗智斗勇的時候,也許在林間小道跑步遇到你的時候,又或者是哪一天蹭飯,突然就對你心動了…”
胡時初松開手,輕哼一聲,說:“還挺會說甜言蜜語。”
“你喜歡聽嗎?我以后經常說給你聽?”穆朝恒立馬打蛇隨棍上。
胡時初白了他一眼,說:“男人的甜言蜜語聽多了就不值錢,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那我不多說,只多做,可以嗎?”穆朝恒的聲音突然變得低啞深沉,帶著極強的引’誘,仿佛誘’人墮落的魅妖,雙眼里帶著某種深深的意味,火勢一觸即發…
胡時初此時面對美男子,意志不堅,立馬就栽倒在他眼神和聲音里,果然跟他一觸即發了。
之后,穆朝恒就光明正大地在胡時初的家里出入起來,從自帶食材來蹭飯,到三頭兩天就留宿,最后干脆直接賴著住下來再也不走了…
不過他們倆都是成年男女之間很成熟的交往了,日子過得平淡卻溫馨,完全不想胡時婉那樣,日子過得很是波瀾起伏。
是這樣的,胡時婉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她男朋友因為女票女昌被抓進去了,讓她來送點生活用品。
胡時婉接到這個的電話的時候,都驚呆了,她是第一次接到讓自己去派出所看男朋友的電話,一開始她還不相信,以為是騙子或者是是惡作劇想作弄自己或者男朋友,然而警察提供了證明,證明這是真的電話。
胡時婉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居然真的是個瓢蟲的事實,她渾渾噩噩地帶著周昌的日常生活用品去了派出所,直到見到眼神躲閃的周昌,她才猛地崩潰大哭出來。
“婉婉!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周昌立馬痛哭流涕地跟胡時婉道歉,大罵自己不是人,還十分用力地打了自己好幾巴掌,表明自己的后悔和背叛了胡時婉的痛苦。
看見男朋友這幅痛苦后悔的模樣,胡時婉的心又軟了,她懷著僥幸問他,“你都有我了,為什么還要去找其他女人?”
“婉婉,對不起,但是我也沒辦法,我忍不住啊!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齷齪、骯臟、無恥…”周昌似乎對自己的品性十分了解,很有自知之明,對胡時婉認錯也很坦誠。
然而在一旁看著他的警察卻冷笑了一聲,對胡時婉說:“胡女士,你這位男朋友已經不是第一次去女票了,光是被抓進咱們這個派出所就已經三次了,屢教不改,你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什么?”胡時婉有些迷茫地看向警察,不明白為什么喊她去檢查身體。
“你男朋友梅’毒檢測呈陽性。”警察明明白白地說道。
“啊?什么是梅’毒?什么陽性?”胡時婉依舊一頭霧水,這就是她上學不用功文化水平不高的結果了,連這種常見的性’病名稱都不認識。
那位提醒她的警察,張了張嘴,有些驚訝,顯然意外她連梅‘毒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說:“梅’毒是一種常見的性‘病,你男朋友得了,你最好也去醫院檢查一下,早發現早治療。”
“性‘病?!”胡時婉聽見這個詞,猶如晴天霹靂,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昌,“周昌,你居然有性’病?”
周昌羞愧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說:“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不過你放心,這病很好治,不是什么絕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