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之后,李時初勐地伸手往鐘唯錚胸口一拍,畫在他胸膛上的符立刻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鐘唯錚還來不及驚訝,便瞬間感覺到一股迅勐的拉力勐地把自己一拉,接著他眼前一黑,身體一沉,再睜開眼,便覺得視野已經改變了,身體也非常沉重。
“好了,你已經回去了。”李時初的清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鐘唯錚一看,果然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床上的身體里,他有些新奇地舉起自己的手晃了晃,說:“我感覺回到身體之后,渾身沉重了許多。”
“這是正常情況,等你適應了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李時初回答道,然后叮囑他,“多曬曬太陽,吃些好的補補身體,生魂離體并不是回到身體就沒有影響的。”
“好的,我記住了,謝謝你。”鐘唯錚從床上下來,邁著僵硬的腳步,慢騰騰地走到抽屜旁,找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李時初,“這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這次多虧有你的幫忙我才能平安回來,以后你就是我的恩人,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李時初接過他的名片一看:“鐘唯錚,天風風險投資公司董事長、首席執行官。”
她想了想,終于想起這個名字在哪里見過了!前一陣子新聞媒體上鋪天蓋地報道過鐘家爭產的新聞,大家都在猜誰會是最后勝利者的時候,突然一個以前名聲不顯的鐘家子弟讓人眼鏡大跌地把鐘家一舉搞破產了,大有一種“我得不到那就毀了”的狠絕…
“你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弄垮了自家祖傳公司卻原來早就自力更生,混得風生水起的鐘唯錚?!”李時初驚呼了一聲,“難怪你會被人弄得魂魄離體呢,看來你那自毀基業的舉動還挺招人恨。”
鐘唯錚輪廓分明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說:“那不是我的基業,算不得自毀。而且那種骯臟的企業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如果它沒問題,我就算想毀掉它也沒辦法——我可是個良民,不做非法犯罪活動。”
李時初十分好奇,她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跟家里有什么仇恨,才非要毀了鐘家的基業?”
鐘唯錚點了點頭:“鐘宇年少氣盛反抗家里的聯姻要求,娶了身為普通人的我母親,生下我,但后來他發現這場婚姻在爭奪鐘家繼承人的競爭中不但毫無幫助,反倒是拖累,于是醒悟了的他毫不猶豫把我和我母親掃地出門,重新娶了對他有助益的妻子。我母親為了養活我積勞成疾,在我十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覺得用鐘氏集團給我母親陪葬挺不錯的。”
李時初對他豎起了拇指:“你真是個狠人,干得好。”
“不覺得我做得太過了嗎?”鐘唯錚挑了挑眉問她,“我把鐘氏集團毀了之后,有不少人覺得我這樣做太狠絕、太不理智了,我應該回去把鐘氏集團搶到自己手里,讓那些對我咬牙切齒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人得看我臉色吃飯,才是最好的報復。”
李時初卻不以為然地說:“搶到手又怎么樣?除非所有股份都在你手里,否則豈不是辛辛苦苦干活養仇人?這不是傻嗎?”
鐘唯錚聽見她這話,忍不住輕笑出聲:“你說得對,花大力氣搶一個成分復雜的爛攤子回來,累死自己去養活仇人,我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街邊擺攤。”
“好了,你覺得哪個仇人是最有可能害你離魂的人?”李時初問他。
鐘唯錚想了想,說:“自然是我那個好父親鐘宇了,他當年好不容易成功,當了十多年風風光光的鐘氏集團掌權人,卻冷不丁被我一腳踹倒了屁股底下的皇座,不恨死我才怪。”
“想要讓你魂魄離體,得有你的指甲、血液以及胎發充當媒介,這些東西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特別是胎發,你猜測是你父親做的,很有可能。不過為了避免冤枉好人,我需要你的血來驗證一下。”李時初說道。
“冤枉好人?”鐘唯錚笑了笑,然后毫不猶豫地問,“好,你需要多少血?”
“一滴就好。”李時初說著,拿出一根針,捏住他的手指,輕輕一扎,一滴血珠就從他指頭上冒了出來。
李時初接了那滴血,輕輕地念了幾句神秘的不知道是什么話的語言,突然就對鐘唯錚說:“說出你的生辰八字!”
鐘唯錚毫不猶豫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李時初又用那不知名的語言復述了一遍,然后過了一會兒,那滴血突然勐地冒出一股細細的金色焰火來,然后訊速燃燒,很快就把那滴血燒沒了。
鐘唯錚驚奇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問她:“我的血居然燒起來,這是為什么?”
“燒起來的火是金色的,證明是給予你血脈的最親近的人給你下的詛咒,一般是指父母,但鑒于你說你母親已經去世了,那剩下的只可能是你生父了,你確實沒猜錯。”
鐘唯錚絲毫不意外,還問她:“既然他都這么詛咒我了,那我能不能以牙還牙?也讓他嘗嘗魂魄離體的滋味?”
“沒必要,我破了他的離魂咒,他現在已經遭受到反噬了,實施這種有傷天和的詛咒,遭受反噬后不但會身受重傷,還有礙壽命,你已經報過仇了。”李時初解釋道。
鐘唯錚聽見她這話,似乎有些遺憾:“那真是便宜他了。”
“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鐘唯錚終于想起這個問題了,“我以后要是還有這方面的問題,還得拜托你。”
“我叫李時初。”李時初回答道,“除了解咒招魂之外,我還會看風水、看相、算命、醫術…你有這些需求,都可以來找我,要是交易多了,我還可以給你打折。”
“當然了,我只是看在你沒有作孽,還有不少功德的份上才會幫你,如果你作孽有了惡行,那我不會管你,助紂為虐這種事我不干。”李時初事先聲明道。
“你放心,雖然我睚眥必報,但真的不干為非作歹的事。”鐘唯錚一臉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