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軒也不爽了,怒目道:“既然如此,你之前還做那么多的無用功做甚?
我們三人開啟上古戰場,爭奪氣運神器,…可沒有見到你有那一個地方松懈過。”
阿修羅掀起眼皮涼涼的道:“對呀,我之前被自己的利欲蒙蔽了雙眼。如今清醒過來,不愿意爭了。
怎么,不可以?”
帝軒:我信了你的邪。
“自然,你若是心甘情愿放棄之前所做的一切,我等也話可說。”
就在這時,時閑突然道:“既然災難無法阻止,那殺不殺伏羲又有什么區別?
終歸不是個死?”
只不過區別在于怎么死的。
那她又為什么要去進攻伏羲宮?
帝軒聽見時閑想要放棄合作的意思,支著一抹笑:“你這不也是想活著嗎?殺了伏羲,我們生存的幾率也就大一些。
而且,就算你不動手,伏羲也不會讓你活著的。”
時閑搖了搖頭:“不一定。”
“不一定?什么不一定?”帝軒心頭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都有。
首先,若是我的親人朋友全都死了,獨自一人活在著世間,又有什么意思?”
時閑想到了曾經變成空元金木樹的日子,心中甚至會泛出一股恐懼感。
其次,伏羲死了,你們的生存幾率就真的會變大嗎?”
對于第一個問題,帝軒和阿修羅都是天生天養,沒有任何親人,對他們來說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問題,所以他們無法感同身受。
到時第二個…他們也不由猶豫了起來。
阿修羅冷冷的嘲諷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和他做對呢?直接躺平任他殺了便是。”
時閑奇怪的看過去:“阿修羅,你今日的情緒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和帝軒的嘲諷不一樣,阿修羅今天說話都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的味道。
本來聽著很讓人不舒服,可是配上她那強裝冷漠的模樣,竟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阿修羅這下不陰陽怪氣了,只面無表情問:“我該用什么態度對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時閑想到自己和她的恩恩怨怨,一時被噎住了。
“以前的恩怨,都是各自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現在我們聊的不是這個!”帝軒迫不得已出來打圓場。
天知道他幾萬年沒做過這種事情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里了,那時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還有什么意義呢?”帝軒瞇著眼睛掃視了一眼時閑。
似乎隨著她的回答,能夠決定兩個人暗中的合作是否還要繼續。
“當然有意義…若是我現在所作所為,能夠讓我的親人朋友乃至人族多一份生存機會,那就是有意義的。
我只知道,在經歷了三族大戰后,若是人族的氣運再被伏羲抽取,一定無法存活。”
就算存活了下來,也一定活得不好。
時閑在心中暗暗補上這一句。
就憑借著面前這里兩人做的那些事,就算最后妖族魔族僥幸活了下來,族群的氣運也一定大減。
從興盛到衰敗,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是從衰敗變為興盛,卻需要花幾代人甚至幾十代人的心血。
顯然,伏羲和阿修羅都想到了自己的族群,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天道出事,我們該做些什么?”
說了許多廢話,時閑終于問到了點子上。
帝軒雙手靠在身后,抬頭仰望著那一片不知名的空間,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惆悵和鄭重:“努力的提升實力吧。”
帝軒好不容易正經一回,本以為會聽到時閑或者阿修羅的應和。
誰知道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危險氣息,以一種難以閃躲的速度飛速靠近帝軒。
帝軒感覺到身后那股威勢,瞬間轉身,一道巨大的掌印從他的手心沖出,和身后的那一道木箭撞上。
猛烈的爆炸威壓突然在原地傳開。
一陣狂風驟起,那支斷裂的木箭突然化作一朵綠苗落到地面。
在帝軒朝著身后退步時,那綠苗瞬間生長蔓延,轉眼間就在原地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籠子。
將時閑、帝軒和阿修羅三人困在其中。
早已退散在安全角落的時閑和阿修羅警惕的打量了一圈四周。
并沒有發現第四個人的氣息。
時閑突然道:“是伏羲。
之歌地方也只有他來過。
只是沒想到…這種時候他還不忘布置陷阱。”
“也許…他此刻就在附近。
以我對他的了解,伏羲這人,要不不會做,要做就不會給我們留機會…”阿修羅用魔氣將自己覆蓋,隱匿在草籠子中。
帝軒這時突然出聲叫到:“你們兩個別在那里聊了,快幫我把這些藤蔓解決。
這是什么鬼東西,我掙扎不開!”
時閑驚訝的發現不知在何時,帝軒竟然被身后伸出來的藤蔓給捆住了手腳。
對于時閑來說,這簡直是不可置信的事情。
誰知就在,微央突然開口道:“是先天蝕骨蟲藤,這中妖植只生長在虛空風暴之中,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微央若不是看到帝軒裸露出來的血肉出現了發芽的跡象,她根本就想不到這里來。
“這東西有什么作用?我看它怎么很是克制帝軒的樣子?”
這些藤蔓對于阿修羅,幾乎是連伸展的欲望都沒有。
時閑周身被太陽帝火包裹,它們暫時沒有接近的機會。
微央略顯基礎的聲音響起:“先天蝕骨藤,一但觸碰便會將藤蔓種子播撒入人的血肉,繼而以血肉為食,開始繁育。
它的種子最喜歡靈氣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扎根。
一旦本體爆發,種子便會瞬間生長成枝條,吸食寄主的精血。
這種妖植,三千世界總共就一朵,我還是從別人的中聽來的…它們似乎天生克制妖族。
妖族的血肉里蘊含豐富的靈氣,這是它們最喜歡的東西。
而且就算是神力,也無法屏蔽它們的靠近。”
微央的這一番話,遠處的帝軒自然也是聽得見。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伏羲設下的這個埋伏,為的就是對付他。
可是…為什么呢?
明顯時閑更值得他對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