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了頭,幾十個修士牽動上百個修士,爾后又有幾個魔修暴露了身份,幾方勢力再挑撥一下,整個飛行海獸上就混亂了起來。嚴家這一行人人數并不多,只有二十幾個修士,一時間壓制不住暴亂。
那日在飛升林的場景再現,先是一陣混亂斗毆,死了幾個修士,接著還沒等通道放下,十幾個修士先行跑了出去。
接著那些修士仿佛卸柵的洪水,想著四周奔涌。
從外界進入天樞城這條道,飛了十幾萬年了,罕見的出現如此大的暴亂。
嚴家人一思索,就知道這是被人算計了。
可是知道了也沒用,嚴嬌還是不見了。
時閑和明盛華也趁亂下了飛行海獸。
之前她們還郁悶為何在中元界沒看見有修士直接穿梭空間的。
后來才知道,世界法則不一樣,在定元界,到了元嬰就可以進行空間穿梭,掌握一定的空間之力。
可是在西子界,除非是有特殊能力的,不然只要到了金仙實力才可以穿破虛空。
進了天樞城,時閑就和索家派來的人聯系上了。
大路上見識到了傳說中的晏驕,親眼看了一次強搶良家婦男,時閑和明盛華順利的到達索家。
“索其禮現在的情況如何了?”這次來給時閑引路的,是索家的二管家,在索家有一定的地位,算是極為看中時閑和明盛華二人了。
“等到了再說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
不過話說回來,整個索家都要向時小姐道一句謝呀。”二管家略顯滄桑的面容帶上一抹笑,隨后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頭。
時閑能看出來,索家這段日子不好過。
要知道,開啟各界通道后,擁有上界本家的時,索,韓,上陳四個家族,地位頓時就飛漲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就是索家的一只狗,也比外界的修士地位高上幾分。
可是二管家的精神面貌卻透露這一種索家正處于危急時刻的感覺。
“道謝?”時閑暗中疑惑,腳步并未停歇。
跟著二管家穿過重重屏障,最后來到一個山水小院,走向其中的正房位置。
此刻房間門前站著三個人。
兩個面貌較為成熟的男女,還有一個年輕些的女子,樣貌與索其禮有些相似。
時閑還在心中猜測這三人的身份,二管家就率先給她介紹了起來。
“這是我索家現任家主和家主夫人,這位是九小姐,少爺一母同胞的妹妹。”
介紹完人后,二管家就退下來,氣息頓時消失在周圍。
時閑是驚訝的。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地方獨特到竟然能讓索家家主親自招待,莫非這其中還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眼睛下意識的落在房間的窗戶上。
上面刻滿了符文,仿佛像是窗戶自身的雕花一般,繁復多變,時閑卻是一驚。
這符文的威力…怕是金仙來了,也必死無疑吧?
“早就聽其禮說起過你,聞名不如見面呀。
如果不介意的話,直接稱呼我伯父吧。
這是你伯母。
你與其禮是朋友,阿茗叫你一聲姐姐也是妥當的。”索家主面色沉穩,但話語熱切和藹,完全不像是一個身居高位的家主。
時閑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到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尷尬的笑著答應。
“索其禮現在情況怎么樣了?”把來時在路上問得話時閑又重復了一遍。
結果看到索家主夫妻兩人面色瞬間灰暗下來,“不太好。這里如今就我們幾個人,我也沒必要瞞著了。
若非是靠著你給的丹藥續命,只怕其禮也挨不到現在。
前去接應你們的人說半路出了岔子,不瞞你說,索家差點亂了。
索性后面又聯系上了你,總歸就這么最后一分希望了。”
聽了這話,時閑暗中心驚,卻也明白了門口二管家給她道謝的原因。
不過,索其禮真的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而且,她的丹藥有效果,是不是說明太陽帝火確實能解北冥寒毒?
一連串的疑問從時閑的腦海中滑過,同時,她也終于見到了索其禮的面。
曾經模樣俊美的年輕男子,此刻如同一座冰雕一樣,毫無生機的躺在玉石床上。
雙手合攏輕放在腹部,看起來安詳極了。
若不是面上毫無血色,恍惚間讓人以為他只是在安靜的睡覺。
還未曾踏入房門,一股鋪天蓋地的寒冷氣息就從門口沖了出來,時閑猝不及防,差點沒把血液給凝固。
索家主似乎也沒想到這一茬,飛速的將門關上,家主夫人利落的帶著時閑后退。
“怎么回事?”落后半步的明盛華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時閑卻突然明白為何索其禮房間上會有如此多的符文了,這不是在防外人,而是在封鎖室內的寒氣。
以剛剛那寒氣的程度,若是不加以阻止,只怕索家所在的地域不出半年,全都要被冰封。
“怎么突然又犯病了?”索其茗擔憂的問道。
“抱歉,驚擾了兩位。
實在是我們也沒想到,其禮又犯病了,而且病情也加重了。”索家主一臉歉意的道。
時閑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伯父,索其禮的病情怎么會突然如此嚴重?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他現在頂多是下半身僵化。
而且北冥寒毒并不具有散發寒氣的效果,莫非這中間出了什么事情?”
“哎,此事說來話長…”索家主感嘆一句。
接著就聽到時閑利落的接上:“那就長話短說吧。”
索家主被時閑的不客氣可噎到了,苦笑一聲:“事情先不急,如今其禮又犯病了,可否請丫頭你去看看…畢竟他就靠著一點丹藥吊命了。”
說到后面,索家主的聲音莫名苦澀。
時閑一想也確實是先看看索其禮的情況要緊。
于是一把推開門,身影利落的走了進去。
剛要抬手阻止的索家主夫婦都沒來得及,手頓在半空中。
本以為會看見時閑被寒氣凝固成冰雕的場面,不呈想時閑毫發無損的靠近索其禮,伸手為其把起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