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于另一名男修士是一個體修,倒是有幾分驚訝。
轉身走到明盛華身旁,將她扶起來,塞入一顆高階解毒丹,讓她準備打坐修復。
誰知明盛華從始至終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時閑。
里面有震驚,驚訝,不可置信等等混雜。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小怪物,沒想到你是個妖孽。”
眼睛張得老大,明盛華久久的才說出這么一句話,頓時讓時閑黑線滿面。
時閑:…
看到時閑面色不對,明盛華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一臉的訕笑。
可惜因為中毒,她如今全身無力,只能被時閑扶著打坐。
不過是轉眼的功夫,男修士便被寧洵和落格壓入角落,身上更是多處受傷。
眼看自己要被打敗,男修士面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嘴邊鮮血綻放。
手臂伸入懷中想要套出某樣東西。
直覺靈敏的時閑再一次聽從本能,想都不想,舉起手對準男修士的咽喉處。
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袖箭終于得以重見天日,無聲的穿透淡風,向著男修士的方向掠奪去。
男修士在感覺到了危險時,懷中的手一頓,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可是身旁的落格長劍已至,容不得男修士有其他動作。
“咻!”
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響起,直接穿透男修士的喉嚨,鮮艷的鮮血噴射出來,險些濺到了落格臉上。
落格原本對準男修士心臟處的劍尖一轉,收了回來,目光看向遠處的時閑。
有不贊同,也有疑惑,但是最終并未說話。
時閑卻無心觀察這個,只迅速的對準落格說道:“他懷中有東西。”
落格立即反應過來,長劍一轉,直接將男修士放在懷中的手給剁了下來。
那在手中的一包小巧東西也被丟了出來。
落格下意識的用結冰術將那東西瞬間冰封,避免了一場大禍患。
男修士則是全身顫抖抽搐的倒地,唯有一絲氣息尚存。
“這是什么?”
收斂了一身的氣息的寧洵疑惑的問道。
落格無聲的搖了搖頭。
面無表情的走近男修士,也不管他死沒死,直接一把將他拎到一塊空地。
回頭發現時閑正好將名為紅將的女修士也一起捆綁過來,丟在了一起。
寧洵走到打坐調息的明盛華面前,一臉的擔憂,轉頭詢問時閑:“阿華沒事吧?”
時閑抬頭看了眼明盛華,有些遲疑的說道:“應該沒事吧?
我剛剛給她吃的可是我從師尊哪里順來的五品高階丹藥,我自己都舍不得吃。
不如你自己去問問這個女修士吧?她該有解藥。”
寧洵呆了呆,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是南玉真君的徒弟嗎?”
時閑肯定的點了點頭:“對呀,我是南玉真君的徒弟。”
“可是南玉真君的醫術和丹術是整個歸一宗最好的…”
沒等寧洵說完,時閑非常自然的接話:“對呀,你也說了,那是我師父南玉真君,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如今連丹爐的火怎么點都不知道。
至于醫術…我會識別藥草。”
這驕傲的語氣怎么回事?
寧洵一臉呆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落格看不過時閑欺負人,只淡淡的掃過一眼,說道:“我們時間不多,看看能不能從這兩個人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時閑淡定的無視寧洵發黑的臉,直接走到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兩個修士面前。
考慮到男修士只剩下一口氣,時閑將目光轉向了全身骨碎,各處重傷,近乎殘廢的女修士面前。
剛揚起一抹無害的笑。想要咨詢一些簡單的小問題。
就看見女修士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瘋狂的往后退,還使勁的掙扎著想要逃離時閑。
眼中的驚懼幾乎能將時閑淹死。
時閑無奈的捂臉。
她剛剛是不是太兇殘了?
落格一把將時閑都擋在身后,面色冷淡的盯著女修士。
感覺到空氣的溫度都有些降低,女修士被落格那雙冷漠的不含一絲感情的雙眼盯著,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也從對時閑的害怕之中恢復了過來。
“你們想要問些什么?”
可能是因為受傷嚴重,女修士的嗓子沙啞無力,因為忍受著疼痛,聲線還在微微顫抖。
全身幾乎是沒有一點力氣的癱在地上。
“你們是誰?為何會在這個島上?”
落格聲音極冷,冷到讓女修士心底冰涼。
她本以為自己今日領的任務只是對付幾個誤闖島嶼的漁民,不曾想卻是遇到了一批宗門修士。
先前遇見明盛華的時候,她還不以為意。
那個女修士雙目清明,眼光純善,身上帶著股不經風雨的嬌氣,紅將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個宗門內所謂的天之驕子。
即便是感覺到了明盛華修為比她高上一階,她也絲毫不畏懼。
沒有見過血的女娃娃,就算是筑基修士又如何。
果不其然,空有天資和修為,卻沒有足夠的實戰經驗和靈活的腦子,以及…不擇手段和心狠手辣的性子。
在這種生死之戰上,明盛華注定不是紅將的對手。
可是紅將沒有想到,當她剛剛擊敗明盛華這位宗門嬌子時,還沒來得及得意一會,就迎來了時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修為上的碾壓,技法上的強勢,以及對戰中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手法,連反應的時間都不曾留個紅將,就直接被擊敗。
那張看似溫和無害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兇殘以及冷漠。
頓時讓紅將感覺到了,時閑和明盛華是不一樣的。
一把是尚未開鋒的利刃,一把是舉世聞名的寶刀,名貴而不同。
而此刻站在紅將面前的落格,給她的感覺又是不一樣。
落格像是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冷血名器,沒有絲毫的華貴雕飾,不需要花里胡俏的技法,只是站在那里,便令人望而生畏。
那是飲過血的暗刀。
“你若是不肯說實話,我自有讓你生不如死的手法。”
落格的話音一落,紅將那顆心幾乎涼到了底。
虛弱的喘著氣問道:“那,如果我說實話,你會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