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如光,劈開層層阻攔,穿透虛空,直接對準瘋狂御劍往前飛行的修士的后背。
眼看著銳利的劍鋒就要擦過男子的后心,突然一節白骨騰飛,迎著劍鋒的位置而上。
劍氣擦過白骨中心,發出一陣火光,兩股力量相撞擊,最后白骨碎裂,劍氣也被頂偏了方向。
那修士保住了性命,卻也被劍氣的余波所割傷,手臂處直接露出了森森白骨,血液瞬間染濕了白色的衣裳。
就在男修士以為逃過一命時,一枚鑲著紅色寶石的彎刀在空中無聲的旋轉,從他的前方繞過,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直接穿透了他的右邊胸口,將男修士的整個人給釘入了墻壁之中。
疼痛感瞬間蔓延,男修士將慘叫聲強硬咽下去,抿著嘴冷冷的盯著一身白衣長裙,緩步而來的月溪。
嘴角喊著淺淺的笑意,眼神如水般柔情的看著面前的守醉:“看來,你知道列字部,八號牢籠在哪里嘍?”
守醉聞言,冷哼了一聲,面色越發蒼白,卻強硬的轉過頭去不看月溪的眼神。
在剛剛匕首刺入身體時,他就知道面前這個女修士的身份了。
御獸坊可是八大宗門中距離惡靈沙漠最近的一個宗門,對于宗門內的一些信息,守醉也是頗為了解的。
在看到那枚御獸坊的特質彎刀時,守醉就知道不太妙了。
御獸坊的弟子中,修為高深的不但可以控制妖獸,還可以控制人。
就在剛剛,月溪對他發動了御獸之術,如果他直視月溪的雙眼,此刻只怕早就將所有的消息給吐的干干凈凈了。
“要殺就殺吧。你以為我和剛剛那個女修一樣會被你幾個小花招給嚇到?”梗著脖子冷冷的說道,守醉的身體越發冰冷。
他已經做好了死在月溪手中的準備。
月溪聞言,略顯驚訝的挑了挑眉:“看來你對尚珺挺忠實的呀?”
說完,便伸手將那柄彎刀給直接拔了出來。
飛濺出來的鮮血險些到了月溪臉上,可是她的笑容絲毫不變,只拿出一塊帕子準備擦拭這柄彎刀。
紅寶石彎刀具有封印靈氣的效用,之前被擊中,守醉直接喪失了攻擊力。
如今月溪一拔出紅寶石彎刀,守醉的靈氣頓時回復,五指化作利爪,上面黑氣翻滾,直接朝著月溪的門面而去。
仿若未聞的月溪握著手中的紅寶石彎刀,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在守醉的利爪即將到她的面上時,手中的紅寶石彎刀方向一轉。
一道銀光從守醉的臉上閃過,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寂靜無比,守醉的雙瞳漸漸的渙散無神,力量在逐漸退散。
一手掐著守醉的脖子,另一只手握著紅寶石彎刀直擊扎入守醉的腹部,鮮血瞬間擴散在白色的衣裳上面,暈開一團深紅色。
任憑紅寶石彎刀吸食著守醉的鮮血,他卻無法移動分毫。
只能一動不動的感覺自己生命的流失。
月溪柔美純潔的面容上含著一成不變的笑意,看的她身后的明盛華都有些毛骨悚然。
“疼嗎?”語氣溫柔似水,湊在守醉的耳畔說道:“只要你告訴我尚珺和那些孩子的位置,我可以讓你死的快些。
不然…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可以慢慢嘗嘗。”
松開手,月溪纖細白皙的五指上沒有沾染絲毫鮮血,全都被紅寶石彎刀給吞噬。
被直接釘入墻壁的守醉只能無力的感受生機被這把匕首緩緩抽空。
月溪優雅平靜的背影讓她從心底蔓延一股懼怕之感。
目光從月溪的背影移開,就在守醉以為自己還可以為了尚珺再堅持下去時,就看腳下見不遠處,密密麻麻的黑點開始朝著自己的方向移動。
那是…蝕骨沙蟻!
不知想到了什么,守醉的心一顫,全身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只速度最快的蝕骨沙蟻不知何時爬上了守醉的手背。
銳利無比的蟻針直接扎入守醉的肌膚內,開始抽取他的血液,牙齒啃食著他的血肉。
不斷的有著蝕骨沙蟻往上爬,在感覺到仿佛被無數根針刺痛和刀劍割裂的疼痛之后,守醉扭曲著臉慘叫出聲。
在月溪心里默數第三聲的時候,守醉突然仰天大喊:“我說!我說!停下來。”
在他的聲音剛落下的那一刻,所有的蝕骨沙蟻同時停止了動作。
只是因為對到嘴的食物蠢蠢欲動,有些躁動不安的在守醉身上到處爬動。
讓守醉的心跳速度在不斷加快,卻也同時大松了一口氣。
無力的垂下頭,卻發現眼睛已經被流出的汗水模糊,聲音也沙啞無力,整個人仿佛被瞬間抽干了一樣。
月溪停住腳步后,緩緩轉身,紅唇輕啟:“那就說吧。”
守醉喘著氣,用盡全部的力氣緩緩開口:“就在主殿右側,里面有七個陣法,畫著天狼食月的陣法就是入口。”
一滴一滴的血液從墻壁滑落,最后落到土壤之中,和棕黑色混為一體。
就在守醉的話剛說完的那一刻,紅寶石彎刀被直接拔出,自動飛到月溪的面前。
蝕骨沙蟻自動的朝著外面爬去,慢慢的遠離守醉的身體。
“他說的是真的嗎?”站在一旁看完整個過程的明盛華開口問道。
“如果他在說謊,這些蝕骨沙蟻會直接啃食了他的心臟。”月溪柔柔的聲線飄來這么一句話,讓無力的倒在地面的守醉嚇的驚慌失色,望著那些蝕骨沙蟻的眼神,充滿了畏懼和抗拒。
月溪側頭掃了一眼守醉的身影,眼神如同揉碎了月光,柔和的不可思議。
她只輕聲笑了笑,身影便出現在百米開外。
明盛華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緊跟在其后面,長眠抱著琴站立在屋頂最高處,目光一直跟隨著遠處的一個身影。
看著那道身影靈活的穿插在化沙門的各個宮殿之內,只留下一道余光。
察覺到一直安靜的不像話的長眠有些不對勁,明盛華仰天看著屋頂的長眠:“你在干什么呢?”
長眠這才緩緩轉過頭,雙眼望著明盛華格外的幽深難測,將古幽紅凰琴收起,朝著一個方向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