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時閑還打著有她和時樓在歸一宗,好歹能罩著二人一些。
不成想時閑還沒等到她們入宗門就到了金丹,被安排出宗門歷練,而時樓入北峰秘境,雖然也晉升了金丹。
但是據時閑猜測,時樓大概不會再歷練,而是由北霜真君全心教導一段日子便要直接到域外戰場了。
如今這樣,去歸一宗和其他宗門差別也不是太大,還不如按照他們自己的喜好去挑選。
出了宗門,兩人登上飛舟。
“我沒想到你還要先回家一趟。
這樣冒昧去拜訪,也不知道會不會失禮。”明盛華面上有些忐忑。
時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何時變的這樣…不淡定?
不過是去我家一趟,我家人又不是妖魔鬼怪,廝殺妖獸你都不怕,沖的比誰都快。
如今倒是不安起來了?”
還沒等明盛華回答,時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話說回來,你今日在無丹峰,也好生奇怪。
往日你三天兩頭的往無丹殿跑,見到我師父還能嘻嘻哈哈,和他斗兩句嘴。
今日在大殿行動畏畏縮縮,說話也變少了許多。”
越說時閑便越覺得可疑,一雙眼睛轉溜著,經歷了邊淮一事,時閑的思維瞬間開放,“你真的明盛華?”
明盛華沒想到自己就說了一句話,時閑就能憑空想出這么多事情,還懷疑自己真假…
給了時閑一對白眼,“胡說什么!
我和你好歹在宗門想出八九年,是真是假你還分辨不出來?”
時閑忍住相翻白眼的沖動,內心吐槽,有了邊淮的事情,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一直都注意著我呀。
難道你沒發現,南玉師叔他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了?”
奇怪的眼神落在時閑身上,明盛華上下打量了一遍時閑,突然明白為何時閑感受不到南玉真君身上氣勢的增強。
因為這廝修為增強太快,只怕現在面對南玉真君的氣勢,還會覺得變弱了許多…
果不其然。
“有嗎?我沒太多感覺呀?”
看著時閑略帶茫然的表情,明盛華齜了齜牙,有些想打人。
但考慮到武力值的問題,只能屈從現實,忍氣吞聲。
長嘆一口氣,“我本來也沒什么感覺。直到今日剛剛見過花梨真君一面,然后又到無丹峰拜見南玉師叔,這才發現他身上的氣勢比以前強了許多。”
“師父莫非也要突破了?
那這是好事呀。”時閑驚嘆道。
想了想,明盛華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人人都道南玉真君在修為上一直遜色于北霜真君。
可是今日我回想遇到北霜師叔的情景,倒覺得南玉并不弱于她分毫反倒還要強上幾分。
這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所以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
時閑聽到這話,想到她家師父不要臉在北霜真君那里裝柔弱賣慘的模樣,心里有些明悟,但卻不能說出口。
摸了摸鼻子,時閑有些昧著良心道,“或許是師父最近有所頓悟,修為突增了也不一定。”
“是嗎?”明盛華有些疑惑。
時閑蓋棺定論“肯定是的!”
這么一說,明盛華之前的不安的情緒卻頓時一掃而空。
還歡快的和時閑聊著,第一次上時家拜訪,要送什么禮物才合適。
時閑無心和明盛華討論這些,心里頭早就對南玉真君給的袖扣好奇的緊。
趁著這個功夫,自己回到飛舟上專門準備的的小型臥室,設下一層特別的防護陣,便迫不及待的將袖扣拿出來。
當時閑一用神識打開袖扣的空間,一只紅艷艷毛茸茸的腦袋突然冒了出來,將時閑嚇了一大跳。
若非是念著里面的寶貝,差點沒忍住給丟出去。
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東西后,伽樓直接從袖口空間撲騰了出來。
還伸懶腰似的展了展兩片肉翅膀。
“你怎么會在這里?”確定這是真的伽樓后,時閑不免驚訝和好奇。
回想這幾年,自從南玉真君將伽樓帶回歸一宗的那一段時間,后面時閑幾乎沒怎么見過伽樓的身影。
“你…怎么過去這么久了,你還沒恢復修為?
還有,你的體型怎么變得這么小了?”
給了時閑一個白眼,伽樓是想高傲的鄙視時閑問問題時的愚蠢模樣。
但是它如今的體型也不過是和一只家養鵝差不多大,高度才到時閑小腿,反倒讓時閑看見它這幅模樣忍不住嘲笑了起來。
似乎沒有感覺到身高有什么不對,伽樓嫌棄道,“我就算再不濟,修為也比你高!
我是涅槃重生,就算有著傳承記憶,修為也是要一步一步來。
更何況,對于帝明火鳳一族,體型的大小是隨時可以變化的。這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那你還沒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怎么會在這里?”
似乎被時閑的問題踩到尾巴,伽樓突然提高聲調,“我只是和你們順路而已!”
還特地加重后面兩個字的語氣。
時閑看到它炸毛的模樣,有些想笑,但卻還是忍住了。
這只帝明火鳳高傲好面子,心眼還特別小,腦子里憋了上千個算計人的主意,親身經歷過幾次被它賣了還在數錢的經歷,時閑對它還是有些忌憚。
“那你何時何地與我們分開?”
她們這一趟飛舟是到中洲邊緣地區,然后通過空間傳送陣再到荊州,中途也就一個轉戰點。
本以為伽樓真的只是順路和時閑她們搭一趟飛舟,可是在聽到它的回答之后,時閑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摸了摸耳朵。
不由自主的提高自己的音量,時閑驚叫道“你說什么?你要和我一路去…”
“你聲音小點!若是被人發現了怎么辦!”伽樓有些氣急敗壞的阻攔道。
時閑下意識的降低聲音,接著剛剛的話繼續道,“你要和我們一起去萬州?”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時閑一點也不想和伽樓同路!
但是顯然伽樓可以感覺到這一點,只是面色有些別扭的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