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們一起,待會進入古戰場遺址,我怎么和你分個輸贏?”
“咳咳!”
聽到這話,東陳池身后的少年咳嗽了起來,蒼白的面容和單薄的身子顯得他看起來弱不禁風。
東陳池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把身后之人給忘了,有些擔心的望著那名男子問道:“元兄,你可還好?”
“無礙。”
男子揮了揮手,然后放下,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淺笑,向東陳池表示無礙。
東陳池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男子剛剛的咳嗽聲只是為了阻止自己說的話。
雖然這次萬宗大試的位置選在古戰場遺址在五大家族之間已經不是個秘密了,但是對于其他家族和普通修士來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絲毫消息。
萬宗大試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未知的。
每一次萬宗大試對于定元界的子民來說,都是神圣莊嚴的。
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有人會誤以為他們賄賂考官或者質疑宗門不公,到時候引起的麻煩可不是個人的恩怨,而是世家和底層修士的矛盾。
宗門自然不會背這個鍋,遭殃的可就是闖禍的人。
看到時閑和時星兩人臉上不見絲毫異色,東陳池就權當兩人不知道,想著趕緊將剛剛的話給掩蓋過去。
“我還沒有給兩位介紹我這位族兄吧!
元兄,這兩位分別是時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
時星,時閑。
這是我的族兄,東陳元,你們應該也聽說過他。”
時星看這兩人熱絡的模樣,再一想時閑先前的話,心中根貓爪子撓過一,癢的越來越難受了。
但是顧及面前的兩人,只好壓制住心中的好奇。
“時星!”
“時閑!”
“東陳元,見過兩位小姐。”
“一個分家出來的卻力壓整個嫡系子孫。
東陳家竟然如此大度,還能毫不顧忌的帶著他到處溜達。
瞧這熱絡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東陳元是你的親兄弟呢!”
一道略顯高傲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話中的嘲諷聽的時閑都忍不住皺眉。
抬頭一看,卻是一個打扮鮮艷,五官明媚的女子。
高傲的神態比起時星可要張揚多了,打扮的靈動明媚,可惜比不得時星五官精致,雙眼帶著嘲笑的上挑,多了幾分刻薄囂張之感。
再看一眼她頭上晃蕩的金釵,差點沒晃花時閑的雙眼。
時閑大概能猜測出這個女子的身份了。
“這就不麻煩玉家人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我父親常說,嫡系和分支關系親密,全族心凝聚在一起,是家族興盛之兆。
比不得玉家那般…嫡系分支,熱鬧不斷。”
東陳池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老熟人沒差了。
玉萱是個囂張跋扈的人,他東陳池也不是好欺負的,誰還不是個小霸王呢?
更何況東陳家和玉家不睦已久,最近更是為了家族產業摩擦不斷,因此東陳池這會可沒想著給玉萱面子。
那句熱鬧不斷一波三折,聽的時星一聲噗嗤笑了出來,頓時熱的人將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來人正是玉家姐妹。
玉萱一聽到時星的嘲笑,頓時就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橫眉豎起想要發怒,但是時星絲毫不畏懼她半分,被玉萱一瞪眼瞬時瞪了回去。
“這是哪家的修士?”
出乎意料的淡定,時星高冷的用眼角瞥了眼玉萱,語氣中不爽之感畢露無遺。
“我和東陳池在這講話,與你有甚關系?
一上來就出言不遜,挑撥是非,還給我擺臉子?”
這才是最重要的,挑撥離間什么的和她有什么關系。
時閑都不敢呢!
“真當這天緣廣場是你家?”語氣突變,其中的不善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
“你…我與東陳池說話與你有什么干系?
時家二小姐藏了十多年,不認識我是正常的,畢竟五大世家子弟,你認識幾個?
今年萬宗大試,我還以為時家會把你這金疙瘩繼續藏的嚴嚴實實,沒想到也要出來見見光啊?”
“我和玉三小姐可不熟,玉三小姐可別血口噴人!
元兄,你可是和這位玉三小姐相熟?莫非她剛剛是和你打招呼來著?”
東陳池夸張的張大眼睛驚嘆,還頻頻轉頭像東陳元用眼神示意。
只見東辰元低聲笑了笑,似笑非笑的道:“不知道。”
“你們…欺人太甚!
莫非時家和東陳家早就勾結在一起,打算萬宗大試是聯手?
這才早早的打好關系,為了待會行事方便?”
“你胡說…”
聽到這句話,時星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這和時家有什么關系!
她最討厭動不動就將一些破事攀扯上家族之間的關系。
“玉菡小姐!”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叫聲驅散了時星的怒氣。
原來是時閑突然高聲喊了一句,打斷了所有人的講話,也將時星喊的膽子一顫,將到嘴邊的話立馬停了下來。
也在這個時候,一直特意斂氣靜聲的隱藏在一旁看好戲的玉菡這才被眾人注意到。
玉菡這才不緩不慢的挪動這步伐上前優雅的行了個禮,向著時閑時星還有東陳家的兩人打招呼。
“當年一面之緣,沒想到三小姐竟然還記得玉菡,倒是讓玉菡受寵若驚。”
“不。
我就是覺得玉萱小姐一來就熱鬧了起來,反倒是將玉菡小姐給冷落了。
母親說了,這樣不好。”
天真無邪的笑容掛在時閑乖巧白嫩的臉上,讓玉菡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更何況時閑這話,著實讓玉菡不好回答。
玉菡剛想要解釋,結果就被東陳元柔聲的接上話:“素日聽聞玉家姐妹感情深厚,著實讓人羨慕。
今日玉萱小姐的話語委實有些不妥當,五大家族本應該和睦相處,相互扶持。
萬宗大試天資出眾者數不勝數,我們都是出自荊州的修士,代表的是整個荊州的臉面,更應該相互扶持。
等到了古戰場遺址,齊心對抗其他州的修士才是正理。
何為勾結?
莫非玉家竟然是如此想其他幾大家族?”
東陳元看著像是個柔弱書生,但是著說出的話可是一句都不柔弱,句句戳心,就差沒直接指著玉萱居心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