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出了點意外,空間傳送陣內遇上了空間風暴,將時閑的腳步給拖慢了幾天。
距離時閑前往域外戰場的時間也就三月了。
等到時閑將龍骨交給云陣子時,就連云陣子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這些年來請他出山的數不勝數,比時閑修為高的更是多的如過江之鯽。
能人異士也不乏其數。
最后將東西帶回來的,也只有時閑了。
交付龍骨時,云陣子身旁的兔靈望著她的眼神越發熱烈,幾乎要將時閑整個人給灼燒。
時閑覺得,兔靈那雙布靈布靈的眼睛,似乎能透過她的身體直接看穿她的丹田。
云陣子也無奈,他打不過也拗不過兔靈,于是收了龍骨就默默的看著兔靈熱情的扯著時閑往自己房間走。
一進入兔靈的房間,時閑被嚇了一大跳。
兔靈的房間極大,視野也開闊,一眼就能看到全景。
房間內沒有一樣家具或者裝飾,全都是懸浮在空中的靈器。
這些靈器從先天至寶到靈寶,應有盡有,簡直能開一件寶器庫了,這些靈器或是小巧精致,或是大氣磅礴,品階尚在其次,主要都是華美精致,外形極為漂亮。
再仔細了解一下功能,一下子看就出是些華而不實的武器…或許有幾件還不錯,只不過被淹沒在五光十色的靈器海洋中了。
空氣中都散發著一股壕氣的味道。
時閑被各色靈器吸引,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幾步。
那些被包裹在透明球里的靈器自動閃避出一條路,時閑就沿著這條路,慢慢走到了盡頭。
兔靈看到時閑如此有眼光,竟然看她煉制的靈器看的入迷了,自然不會打擾她,只自己在心中美翻了。
嘴角都忍不住蕩漾歡快的笑意。
在看到盡頭的三件寶物時,時閑驚得腳都頓住了。
忍不住開口道:“三件后天至寶?”
想到長家和自己就因為握有一個先天至寶,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
若是有人知道這個名不見傳的小山谷中竟然藏著三件后天至寶,只怕就算有大乘修士坐鎮,拼了命也要來闖一闖吧?
不過時閑又仔細看了兩眼,再次發現這三件后天至寶和之前的靈器都有著一個特色——華而不實。
簡稱…不中用。
兔靈見時閑終于回過神來,開心的蹦上前來,“怎么樣,這些都是我煉制的,我厲害吧!”
她閃著大眼睛等著時閑的夸獎,水潤潤的光澤讓時閑都忍不住被萌住。
下意識的點頭:“兔靈前輩確實很厲害,只怕整個定元界都甚少能找出與你一樣能煉制出三件后天至寶的煉器宗師了。”
原以為找個陣法宗師不容易,結果誰知道買一送一,還認識了一個比云陣子更厲害的煉器宗師。
只不過云陣子的陣法水平聞名九州,但兔靈這個名字…卻無人知曉。
這又是為何?
時閑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目光落在因為自己夸獎忍不住豎起的兔耳朵上。
毛茸茸的兔耳朵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摸,不過時閑的自制力還是不錯的,只盯著看了三息就收回了目光。
腦子一轉,時閑似乎明白了點什么:“兔靈前輩是妖族大能?”
問出這句話,時閑隱約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太過莽撞。
既然兔靈和云陣子隱居此地,且九州無一人聽過兔靈的消息,那么兔靈必然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誰知兔靈看了時閑小心的模樣,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道:“你別前輩前輩的叫我,就叫我兔靈吧!
雖然我活的比你久多了,但是我在族中的年紀,也和你差不多大,云陣子才是真的老。
我的本體是逐月銀須兔,本來是來人族地域歷練的,后來發現人族這里也沒有什么能讓我學習的,我就和云陣子一起呆在這里了。”
“妖族對于煉制靈器方面并不擅長,但兔靈…你的天賦如此出眾,連人族都少有能比擬的。
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幫你呢?”
兔靈聽到時閑這句話,眼睛就更亮了。
她直接一把拉著時閑的手,牽著她往前走。
一扇空間門自動開啟,露出藏在后方的煉器室。
四周的溫度驟然上升,空氣中的火靈氣含量頓時升高。
九尊五首器爐擺放在空間內,均勻分布,每一尊器爐中都冒著不同顏色的火焰,在火焰的上方,懸浮著一樣半成品的器胚。
兔靈直接牽著時閑走到最里面的那一尊器爐前方。
時閑這才發現異樣。
和其他器爐中的火焰比起來,這尊器爐的火焰簡直弱的可憐,上面的器胚完好無損,還能看得出原型。
兔靈緩緩給時閑講述她對時閑垂涎欲滴的原因。
“當初云陣子就是用這九尊五首器爐勾引我,我才會和他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我的目標是煉制一個九州最漂亮的后天至寶。
可惜我先后煉制了三個,總覺的不滿意。
于是我將自己所有的珍藏都拿了出來,準備嘗試最后一次。
如果這一次也失敗了,我可能就要會妖族繼續搜羅天材地寶為下一次做準備了。”
談起自己的目標,兔靈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亮起了獨特的晶瑩光澤,時閑都不免被她的話吸引。
不過想到她門外掛著的三件后天至寶,對于兔靈的目標,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稱贊。
最漂亮的后天至寶…時閑默默的想起那卷黑白色的陰陽定鈞圖,其實她也是很滿意的。
煉器大師們的想法,她等凡人不懂。
“那…這尊器爐又是怎么回事呢?”
聽到時閑的話,兔靈的臉上頓時換上了苦惱的表情。
“我發現,在煉制完第三件后天至寶后,這尊器爐內的火焰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萎靡不振,好像要死了一樣…
依照它這個狀態,我肯定不能繼續用它煉器。
可是只用其他的器爐我也無法煉制出后天至寶,這九尊器爐是為一體,要一起使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
時閑尚且不知道,對她來說,這才是這尊器爐最坑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