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靈狐反應快,恭敬的說道:“仙人救我們出去,日后仙人想要攻打定寒門,
我們對北荒地勢和情形的了解或許可能助仙人一臂之力。”
先說了這一句,靈狐的腦子徹底清醒,她繼續道:“我們這些人自小都是在北荒之地長大,沒有誰比我們更了解北荒的情況。
就定寒門修士做的那些事情,有違天道人倫,人人得而誅之。
兩位仙人如今定然是回去將消息通知給九州的人。
想必過不了多久九州必定會派人前來攻打定寒門。
到時候我們愿意帶路,免得讓定寒門修士占據天時地利,算計各位仙人。”
靈狐周邊的其他修士雖然不太能聽懂她的話,卻也慌忙的跟著點頭,仿佛要把頭給搖下來給時閑證明一般。
時閑停留在靈狐身上的目光藏著一抹興致,她點了點頭:“我可以帶你們出去。
不過離開了這北荒之地,你們的一切事情都要聽我安排。”
靈狐拉了下身旁的犟虎,兩人非常利索的表示同意,身后又跟著撲倒一群人。
長眠雖然不知道時閑為何會做出將這些荒盜帶出北荒的決定,但是她卻要提醒時閑不能再拖了。
“第二批修士估計很快就會來,這一次難保沒有化神修士,你我還是小心為上。”
時閑點了點頭,手中一艘小型飛舟被無限放大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下別說荒盜了,就連長眠都有些驚訝了。
“你何時隨身攜帶了一艘飛舟?”
“回家的時候,母親送給我的。”時閑沒有多廢話,將所有人帶入飛舟,便直接操控前往北荒境外跑去。
北荒地域面積極大,之前攻擊時閑等人的黑衣修士是定寒門就近召喚的修士。
第二批修士想要趕到這個位置,須得多上一半的時間。
這也給了時閑幾人充分的逃跑時間。
只不過飛舟剛出了北荒之地,時閑便將掌控權給了長眠。
“你這是…”
“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拖延了,還煩你幫我將這群人順便送到時家。
我打算一個人前往極寒之地。
至于在北荒之地發生的事情,我會寫一封信交給宗門。
定寒門的事情比我們想的重要的多,連靈狐都能看出來,八大宗門勢必要派人出戰,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你說的這些倒是沒有問題,可是想要前往極寒之地,勢必還要回到北荒之地…”
她們剛剛招惹了北荒的定寒門,如今再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時閑自然知道長眠的想法,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我可以變換一下裝扮。
一個人無聲無息的穿過北荒還是不難的。
倒是你,路上千萬要小心,別被那些邪修給截了道。”
“放心吧,我早就傳信給母親了,估計長家來接應的人已經到半路了。
定寒門或許能在北荒之地稱霸一時,但是九州內可不是他們能說的算的。”
兩人互相告別后,就分別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時閑再次踏上北荒平原時,已經換了一副裝扮。
身上披著一件隱形斗篷,面上貼了張獸皮面具,如今變成了一個消瘦干枯,略顯刻薄的中年女修。
一看便是不好招惹。
氣息也用凝神珠改變,周身上下無一處和之前的時閑相像。
一路果然如時閑預料的順利。
偶爾遇見幾批來勢匆匆的修士,也大都被她給躲了過去。
不過一日的時間,她便穿過了整個北荒平原。
初入極寒之地,迎面而來就是一陣刺骨寒風撲面而來。
時閑御著飛劍前行不過數百里,便發現四周風霜之氣越發濃重,阻力越來越大,就連體內的靈氣都受到了壓制。
時閑最后迫不得已放棄御劍飛行。
越往里走,地勢越是陡峭,兩側也多險地。
寒風如劍,幾乎能將人的骨肉割裂,風力大的驚人,有時甚至能把巨石吹斷。
常年的冰雪覆蓋幾乎深到腰間,一步一個坑,所有惡劣的條件都讓這段路程變得極為艱難,
無怪乎這極寒之地少有人至。
寒冷到不足以讓時閑畏懼,丹田內有了太陽帝火,時閑整個人如同一個小暖爐。
只是靈氣的運行受到環境的壓制有些凝滯,時閑只能用身體去抵御狂風和險境。
怨靈山在極寒之地的最里面,因此時閑并不用考慮路線,只需要一直往里走就是。
不過也是因為地勢崎嶇,少有人來的原因,想要找到一條能走的路都很艱難。
時閑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狹窄的小道,剛好夠她一個人前行,積雪和刮進來的寒風也少,卻在剛入口的時候遇到了一頭雪狼…
極寒之地的雪狼不同于一般的雪狼,它通體雪白,仿若一頭狼雕,晶瑩剔透,雙目隱有綠光閃爍。
時閑為了節省靈氣,并沒有直接施展術法,而是飛身朝著雪狼撲了過去。
小手握成拳頭,狠狠的繞過狼嘴,朝著狼身砸去。
這頭雪狼大概品級不高,靈智還發育的不健全,面對時閑的攻擊,竟然一時沒能躲開。
要知道這雪狼在極寒之地一向是以速度聞名的。
身體被時閑一拳擊飛,撞擊在墻壁之上。
兩側的墻壁因為震動滑落大片大片的積雪,全都砸落在時閑和雪狼身上。
雪狼被襲擊后反應很快,立刻就轉變了姿勢朝著時閑沖來。
銳利的牙齒帶著寒光,再加上如影般的速度,竟然差點咬到了時閑的手臂。
一擊不中,雪狼很快接著第二擊,接著爪子一拍,和時閑的拳頭撞了上去。
“砰!”雪狼的身體直接被拍飛。
身體再次撞擊到另一側墻面。
就在這時,時閑耳邊隱約聽到轟隆隆的聲音。
雖然不真切,時閑卻能肯定有異常。
目光銳利的轉向對面的雪狼,手中滑落一把匕首,時閑飛速的撲上去和雪狼打斗了起來。
這一次毫無保留,速度和力量都施展到了極致。
不過一會功夫,雪狼便被時閑擊倒在地,奄奄一息。
時閑拿著匕首對著雪狼的脖頸扎下去,沒有一滴血珠流出,反倒是剜出了一顆碧綠珠子。
珠子一到手,雪狼的身影就直接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一抹水痕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