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閑的心底暖意融融,一抹真誠的笑意不自覺的掛上嘴角。
“母親你的面色怎么如此蒼白?”說完,沒等左夫人反應,隨后就上前替她把脈。
在感覺到左夫人的情況時,面色頓時變幻。
“母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只是因為一個玉菡回來了?時閑不信。
一個玉菡也還沒有這么大的威力,玉家為了玉菡攻入時家,本身就是個笑話。
左夫人將手搭在時閑的手背上,安撫她的情緒,示意她不要太激動。
“你先去給你師祖看看。”
時閑聞言點了點頭。
早在時閑將時遷救下來沒多久后,時遷就支持不住暈了過去,后來被時家弟子扶到了醫師那里,此刻應該是和時君待在一起治療。
想也不想,時閑動身就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身旁的侍衛們隔著老遠就自動給她讓出一條路。
時家的房屋因為之前那場大戰,倒塌了大半,剩下一些沒倒的,要不就是位置偏僻,房屋破舊,要不就是鮮血遍地,殘破不堪。
時閑很快就走到丹房內。
一入門,就看到躺在床榻上氣息微弱的時遷。
對比起來,時君的狀況到底是好上許多。
也是在這個時間,時閑聽左夫人道明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大概在一年半前,時家的兩條靈脈被測出能開發出極品靈石,當時在荊州還引起了一番熱議。
結果靈脈內的礦石才被開發出第一批,在運送的途中就遭遇了打劫。
這本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左夫人掌管時家多年,遇上的大風大浪也不少,被攔路打劫的事情在時家實力還不強的時候幾乎每月都要有那么一兩次。
只是后來隨著時家人才輩出,家族也不斷強大起來,就很是少見了。
真正令左夫人感到奇怪的是,當時她為了以防萬一,專門求了族中兩位金丹老祖去運送靈石。
結果是兩位金丹老祖一死一傷。
這件事情不但徹底惹怒了時家,也讓左夫人懷疑作案的人可能是荊州其他幾個大家族。
畢竟能夠擊敗兩個金丹修士,不是一般的散修團伙。
可是實力稍微強些的三修團伙,也不會為了那么幾車靈石對上一個大家族。
那么就只能是不求利的其他家族。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左夫人意想不到。
在查出有一批厲害的邪修進入荊州城后,左夫人又在案發當場偶然發現一塊屬于化沙門的令牌。
那時時閑都還沒進入惡靈沙漠,自然沒人覺得是因為時閑的緣故。
只是心中滿是疑惑。
荊州距離惡靈沙漠真的不算近。
而那些邪修大老遠的跑到荊州來,就是為了搶奪時家幾車靈石礦?
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若是想劫掠東西,何不找些距離近些且資源充裕地域,何苦跑到荊州這個二流洲。
若不是有舊怨,那么難道是為了整條靈脈?
后面的事情發展看似和左夫人猜想的差不多。
邪修先是攻擊時家運送靈石礦的人,劫掠部分資源。
后面就直接尋了個機會將時家的極品靈石礦個奪了,把守靈脈的侍衛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這件事情不但惹怒了時家,還惹怒了荊州城主。
要知道時家自從培養了時君,時樓和時閑后,在荊州的地位與日俱增,連青州城主府都有些要討好他們的意思。
再加上自己管轄內出現了邪修殺人的事件,還不是幾個人,這件事情若被報上去了,給八大宗門知道了,荊州城主的日子定然不好過。
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也為了結交時家,荊州城主府和左夫人聯手設計,埋伏了一把邪修,將其一網打盡。
大概派這些邪修出來的人也沒有想過,城主府會親自出手。
金丹修士對上元嬰修士,縱使是邪修也難逆風翻盤。
本以為除了這些邪修,事情到此為止,時家就會安寧。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時家仿佛是被什么人給暗中惦記了。
大約在沉寂了半年后,時家的其他礦脈或者靈脈都不約而同的遭受各種明攻暗襲。
左夫人不勝其煩。
可偏偏暗中之人似乎極為了解荊州地勢和時家的情況,幾次三番的從時家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連絲毫痕跡都沒留下。
事情發生的斷斷續續的,一直持續到半年前。
左夫人無奈之下請了時遷出山,告知其家族危機,那時時閑剛出惡靈沙漠,化沙門被剿滅的事情還沒傳到荊州,人也沒聯系上。
時遷沒有親自動手,而是召回了一位金丹后期的時家弟子,那位弟子最擅長追蹤和獵殺。
埋伏幾次后,終于揪住了暗中之人的狐貍尾巴。
和左夫人猜測的相差不大,暗中之人就是一直以來和時家不和的玉家。
只是左夫人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玉家和時家敵對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
各自家族的實力大家都有把握。
每年都會相互試探對方幾次,但卻不會做一些傷筋動骨的事情。
而玉家這次暗中作為,明顯是想要和時家撕破臉皮。
可是玉家哪里來的底氣呢?
起初左夫人懷疑玉家是和邪修勾結,之前邪修所作所為,都是受了玉家的指示或者雙方共同謀劃。
可無奈找不到證據,且那些邪修自從被滅口后,荊州地域也沒來過厲害的邪修。
想扣一口黑鍋都沒法扣。
仿佛玉家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做事的時候特意和邪修留個時間差,將自己和邪修做事的時間分割開來。
要知道,玉家暗算攻擊時家,那是兩個家族的恩怨情仇。
若是中間有了邪修的影子,那玉家可能就要面對其他四大家族包括城主府在內的幾伙敵人了。
這種行為甚至是違背了九州的宗旨,將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地溝老鼠。
兩家扯皮了一段時間,時家之前憋了口氣,便狠狠的從玉家咬下一塊肉,沒讓他們好受多少。
出乎左夫人預料的是,玉家暗算時家時,行事作風都極為猖狂囂張。
可是面對時家的打壓時,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樣,絲毫不反抗,還使勁的利用各種方式洗白自己在荊州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