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天際的火燒云,渲染這整片天空,帶著神秘莫測的危險和瑰麗多姿的美艷。
可在曼陀羅花的眼中,這簡直就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鋪天蓋地的火焰攜帶著毀滅之危將整個世界燃燒。
火焰如同瘋子一般,隨著時閑所到之處,肆無忌憚的燃燒著一切,瞬間成為一片灰燼,散落空中飄蕩。
赤橙色的火焰破除了狂妄的黑,如浴火重生的火鳳一般,身后帶著無盡的威勢,降臨到王者的身上。
等到火焰熄滅之時,時閑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周身的傷口全都結痂,一雙眼睛安靜和寧的閉著。
而身旁飄蕩著無數細碎的灰燼,漫天飛舞。
將剛剛戰斗留下的痕跡,全都隨風化為烏有。
時閑的臉旁邊,一朵枯萎焦黑的曼陀羅花靜靜地躺著,只剩下絲絲縷縷的微弱氣息表示它還活著。
曼陀羅的旁邊,一顆璀璨光滑的碧綠珠子掉落。
收斂了一身的光彩,碧綠珠子瞬間暗淡下去,變成了一顆平平無奇的簡單珠子。
等到時閑再張開眼時,是被明盛華晃醒的。
周身斷斷續續的呼喚聲,讓時閑的腦子快要炸開了。
一邊想要繼續深睡,一邊又是明盛華焦急擔憂的呼喚,最后理智戰勝本能,時閑緩慢的睜開眼睛。
出乎時閑意料,她的眼前依舊是一片烏黑,看不見一絲的光芒。
仿佛又重新經歷了曼陀羅花囚籠里發生的一樣。
只不過身邊明盛華的氣息提醒了時閑,這不是幻想,也不是夢境。
“咳咳!”
眨了眨眼,時閑確定面前依舊一片漆黑,開口想要詢問明盛華,結果才發現喉嚨干澀的很,一時忍不住咳了起來。
舒緩了嗓子的不適,時閑這繼續“阿華,我們現在在哪里?
你為何又會出現在這里?”
明盛華停止了呼喚,看見時閑情況還算正常,她快要喜極而泣。
真的激動的簡直都要流淚了!
“阿閑,你醒過來就太好了。”
說完腦袋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們好像走出了黃沙迷宮。現在正在那頭獅子面前。”
時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現在能看的見嗎?”
“看的見什么?”明盛華下意識的問道。
時閑陷入了沉默,身上的疼感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明顯了,“你能看得到光嗎?我現在眼前一片漆黑。”
“什么!?”明盛華驚訝喊道。
眼中充滿震驚和不可置信,可是在看到時閑平靜的面容之后,瞬間化為烏煙,轉而擔憂的問道“你這傷,怎么回事?”
時閑也低下頭仔細想了想,她只隱約記得被曼陀羅花纏住,一時難以脫身,又加上曼陀羅花香的迷幻和疼痛的刺激,似乎一陣滔天的怒意涌上心頭。
然后…沒有然后了。
她成了這副模樣躺在這里。
將發生的事情告訴明盛華,明盛華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放心吧,我現在即便是目不能視,但是我還有神識可以使用。
雖然不如雙眼那般方便,但是起碼不會發生走路摔跤的事情。”
時閑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更何況我還有師父呢。”
聽到南玉真君,明盛華的憂心頓時散去了一大半。
又聽得時閑問道“我記得我和你在暗處觀察兩個邪修破墻,結果轉眼間我就被拖入到一朵曼陀羅花里,你那邊又發生了什么?”
時閑雙手撐地想要起來,結果不小心觸碰到了一顆圓滑的珠子,時閑的手下意識的一頓。
慢了半拍的神識也跟著上去,探測到珠子外層微弱的木靈氣時,時閑頓了頓。
“這是,木靈珠?”
神識又是一掃,被遺漏的曼陀羅花也被時閑發現。
熟悉的氣息讓時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就是捆著她的那一朵曼陀羅。
之前在花朵里面困著,時閑并不知道這花的品階,如今才發現,竟然是一株六階妖植,怪不得實力比時閑強大許多。
執起快要枯萎的花朵,時閑想到自己被困時的疼痛。
又感受到曼陀羅快要消失的氣息,不免有些感慨。
但是也就是那么一息。
時閑毫不猶豫的將這朵還有點用處的曼陀羅花丟入儲物戒指。
轉而專心打量那顆木靈珠。
可惜神識終歸不如眼睛好使,能夠感覺到里面蘊含著濃郁的木靈氣,但是卻無法看清木靈珠的完整模樣。
“這是木靈珠?”明盛華也被時閑手中的珠子吸引目光。
轉而腦子終于想起了雄獅眼中的冰火靈珠。
“阿閑,你得靈氣還能使用嗎?”
時閑嘗試的調動來一下丹田內的靈氣,也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多久,反正靈氣是暫時不缺的。
“我沒事。”
“那阿閑,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那兩顆靈珠。”
時閑皺了皺眉頭,可是還沒等她開口,明盛華已經開始行動了。
出乎意料的順利。
當冰火靈珠握在掌心時,明盛華都有著這是假象的感覺。
之前遭遇的種種差點沒要了兩人性命。
而從明盛華奪下靈珠其中,風平浪靜,一點意外都沒有發生。
“我還以為它該設下一些陷阱什么的?
這種修士傳承地,一般不都是要點考驗嗎?”
說完,明盛華開心的將手中的靈珠分給時閑一顆,正是那顆火靈珠。
“真是可惜了,這火靈珠和冰靈珠對我用處都不大。
阿閑,這顆火靈珠就給你吧,見者有份!”
時閑空洞的雙眼朝著明盛華的方向望了望,最后選擇收下火靈珠。
因為她現階段卻是需要火屬性寶物。
但是她也不愿白白占了明盛華的便宜。
想到任務堂似乎有個任務的報酬是一顆金靈珠,到時候她想辦法給明盛華弄來,也算是兩全其美。
“這個便宜我就先占了。”時閑笑了笑,起身往大殿中央走去。
上面男修士的面容逐漸顯示在出來。
明盛華也緊跟其后。
也是走到面前,明盛華才發現雄獅雕像的側方擺放著一副畫架。
畫家上一幅畫被撐開,旁邊還放著三三兩兩的筆墨和一封信。
時閑能用神識感測到畫和信的存在,卻無法得知上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