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個可是我的第一個成品。
你且將你的感覺告訴我一下,也讓為師知道哪里有不足,下次也好改善。”
南玉真君的聲音清潤溫和,修長的雙眼笑意盈盈,一身氣質人就是清雅如竹。
可是時閑卻覺得自己面前明明坐著的是一只千年老狐貍。
“感覺尚可,就是師父…我這臉是怎么回事?”
時閑壓制住一腔的火氣,學著南玉真君微笑的模樣,看不出一絲生氣的問道。
“哦,這個呀,大約是后遺癥吧。
畢竟這是第一個成品,還有一些藥效為師需要再去研究研究。
這還需要乖徒兒你的幫助。
放心,藥效最厲害的時候你都熬過去了,這一點點后遺癥有什么。
不過大約三天便能自動消退。
你就先忍一忍,下次為師再去改良改良,怎么也不能讓我的徒兒再頂著這樣一張臉。
那可就是為師的無能了。
其實,若不是因為你突然閉關,為師幾年前就要給你試驗。
不過現在也不遲,畢竟等你習慣了火毒明丸的藥效之后,就可以開始吸收九古火了。”
看到南玉真君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時閑氣的心肝疼。
但是聽到他話中又是處處為自己安排,于是只能將這復雜的感情全部自己吞咽下去。
虧得心中一直想著不能弒師!不能弒師?
不知默念了多少遍,這才忍了下來。
“三天自然是沒什么的,徒兒相信師父下次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的。
只是…”
時閑故作為難神色,眼睛還瞄了幾眼南玉真君,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
南玉真君不知道時閑打著什么主意,但是也笑的自然的接著她的話:“可是什么?”
仿佛是一個真正寵愛徒弟的師父,殷切的關心這自個的徒兒。
看的時閑臉皮一抽。
“只是徒兒還打算今日去看看師娘,畢竟我出關第一天,還未正式去冰峰拜訪。
如今這副模樣,只怕師娘看了會擔心。”
說完,為了不讓南玉真君看出自己眼睛里亮眼的火光,時閑將頭低了下去,好似極為慚愧一樣。
南玉真君執杯的手一頓,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哦,是嗎?那確實不能讓你師娘太擔心。”
南玉真君做出一副沉思模樣,突然抬起頭,一臉驚喜的說道:“徒兒,為師突然想到,前不久制作了一個玉面瀧膏,似乎可以緩解你的癥狀。”
說完,無視時閑眼睛里面的鄙視,微微皺著眉頭,語氣淡淡的囑咐穆童前去取藥。
“徒兒可不能讓你師娘看見你這副模樣了。
不然你師娘不開心,為師感同身受。
…下次煉藥,精神一恍惚,也不知還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無恥!威脅她!
時閑若不是顧忌著教養,只怕恨不得對南玉真君豎一個中指。
這么無恥的威脅她的人,竟然會是她的師父。
親的!?
從時閑這里得到新藥的反饋,留下一盒玉面瀧膏,南玉真君便飄飄然的離開了。
那一身的高風亮節,仙氣飄渺氣質,令時閑覺得眼睛都要瞎了。
下午抹上玉面瀧膏,時閑這才感覺到身子好了些,尤其是臉,終于可以見人了。
說去拜訪北霜真君,這也是真的。
宗門之內,對于禮儀方面,還是有些講究的。
更何況,時閑也很想和時樓呆在一起。
也幸虧時閑如今臉皮厚了許多,頂著一個光頭一路走來,面色不變半分。
剛上冰峰,時閑便遇見了一個熟人。
落格。
她一身干凈利落的打扮,長發束起,額頭上還綁著一根繡有菊紋的發帶,膚白如雪,立如青竹。
遠遠一看,便令人眼睛一亮。
眼中的冷漠和鋒利被掩藏住,看似與普通人無異,卻不帶一絲感情。
渾身上下散發著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看到時閑,落格眸子中閃過一抹意外,但隨即走到時閑面前。
“落格道友,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嗯!”
無聲的點了點頭,這已經算是她能夠表達善意的最好方式了。
“你出關了?”
落格的聲音很涼,如同金玉與翠石撞擊,心底都泛著涼意。
說到這個,時閑嘴角泛著淡淡笑意,點了點頭。
“如果有機會,下次我們再來比試一場?
還想請落格道友指點一下劍術。”
落格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希望有機會和你再戰一場。上次與你對戰,我受益良多。”
“我也是。
對了,不知道落格道友有沒有興趣一起接任務?”
時閑也是突然想到。
既然她如今出關了,也是該開始接任務了。
一些小任務,雖然簡單,但是相對的回報也較少。
大任務,她一個人可能搞不定,肯定是需要一些隊友的。
像落格這樣話少,修為高的修士,真心是個好隊友的選擇。
不管現在接不接任務,先預定了再說。
“一起?”落格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習慣了獨來獨往,并不習慣與人一起作戰。
時閑算是她在歸一宗稍微熟悉點的小伙伴。
面對她的邀請,落格不好直接拒絕,且一想到有些任務需要,心中也有些意動,只淡淡的回道:“此事,可容我再想想?”
“不急,我才剛剛出關,還有許多事情要慢慢處理,落格道友可以慢慢想。
若是有意,可以直接用傳音玉牌告訴我。”
說完,落格默默的拿出弟子身份牌。
時閑將自己的氣息印在了落格的身份牌上面。
歸一宗制作身份牌的時候,將許多功效都融入里面,傳音只是其中一個,還有儲物,定位等等。
只不過等級一般,有時候在一些禁制下可能會失效,不如單獨制作的好。
類似南玉真君給時閑的那一個,上面印著南玉真君的氣息,即便時閑上次在湖底萬米處,依舊能夠隨時聯系到南玉真君。
辭別落格,時閑便朝著霜華宮走去。
在北霜真君宮殿稍作逗留,時閑偏屁顛屁顛的去尋時樓。
“阿姐,一日不見,你可有想我?”
時樓也是剛剛修煉完畢,正在房中稍作休息。
還未曾見到時閑的影子,這聲音便讓時樓眼中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