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閑剛想前往明盛華處,神識突然遭到重擊,腦袋一暈,口中一口鮮血噴出,面色迅速蒼白。
勉強能扶著楓林站在原地。
大意了!
這人還留有后手。
原來這國字臉雖然修為不高,在神識修煉方面天賦異稟,許多神識攻擊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時閑神識雖然不弱,又修煉紫月神決日日溫養,但是猝然遭受如此重擊,一時也難以緩過來。
因為自己大意,時閑依舊吃了一次虧了,自然不會再讓自己吃第二次。
且國字臉手上拿著一個陣盤,正打算啟動,時閑自然不能再遲疑了。
手中一道四品暴雷符篆丟出去,目標正是消瘦男子。
又是一道五品的化木生花符篆對準國字臉丟去。
只聽得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將地面炸裂一道大坑,也掀翻周圍的楓樹,留下滿地殘骸。
紫色雷電密布,將消瘦男子瞬間炸成一個黑人。
化木生花符則更加優雅暴力。
一瞬間,從地面鉆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巨型藤蔓。
這可不是時閑施展出來的小藤蔓,而是扎扎實實比鋼鐵還要堅硬的藤蔓。
藤蔓沖天而起,盤結成繩。
自藤蔓的周身,突然開出朵朵粉色小花,遍布整個藤蔓周身。
小花綻放到最極致,突然炸開飄落四處。
每一朵花炸裂之后,花瓣又化作一片片利刃,頓時將暈頭轉向的國字臉和消瘦男子身上割裂無數道傷口。
鮮血頓時遍布全身,一道道慘叫聲響起。
明盛華都聽得牙酸。
藤蔓上的花朵全都散盡了之后,便立即形成一個監牢,將身受重傷的國字臉死死困住。
而時閑則是趁機使用身法挪動到明盛華面前。
忍住腦中神識近乎撕裂的疼痛。
調動丹田處的太陽帝火,和筋脈穴位處的靈氣。
雖然未曾施展過一次,但是時閑已經在心中運行過千萬次了,每一處的靈氣波動和火焰熱度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一條近十米長的赤橙色長龍憑空出現,周遭溫度高的嚇人,隱約能看見扭曲的空氣。
一股如巨山壓頂,天幕沉沉的威壓蔓延在四周,就連在木籠里面的國字臉修士都覺得周身的溫度能將他融化。
更不用說直接面對長龍的消瘦男修士。
仿佛皮膚和骨血都要被熾熱的火焰化為灰燼,來自骨子里的畏懼令他顫栗。
威武霸氣的赤橙色長龍咆哮一聲,整個楓葉林都一頓,便沖著消瘦男子直接撲去。
連躲都來不及,消瘦男子邊被火龍直接沖擊摔倒近十米,如斷線的風箏,不堪一擊。
身側的楓樹幾米遠便被火龍的溫度灼燒的一干二凈。
連土地都泛著烏黑。
一大口一大口的鮮血不斷突出,幾乎要與地面的顏色融為一體。
胸口處一塊金色的鐵片碎裂成幾塊,從衣裳中掉落,暗淡無光。
這是最后保了消瘦男子一命的法寶。
消瘦男子本就被爆雷符篆重傷,如今又被時閑的寂滅真火卷第一卷火龍騰飛大傷。
幾乎是只剩下一口氣了,連爬都爬不起來。
時閑看到還活著的消瘦男修士,心中有些奇怪。
但是也長長舒了一口氣,腿有些軟綿,差點沒站穩。
更重要的是頭如同針扎般疼。
明盛華的傷看起來重,但其實比不得時閑神識受創嚴重。
尋找到一根能夠捆仙繩將兩人綁了起來,時閑吃完丹藥也開始打坐了起來,并不急著詢問。
“剛剛發生這么大的動靜,如今也沒見一個人來。他們兩人怕是對著楓樹林做了手腳。”
明盛華經過幾顆回春丹,身上的傷口好了大半,面色也比時閑好看多了。
時閑面色蒼白,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就這樣冷冷的盯著面前被困住的兩人,國字臉還沒什么表情,倒是消瘦男子害怕的臉龐扭曲。
顯然是剛剛的火龍騰飛造成的傷害太大,如今距離時閑方圓十里的楓樹,全都被火龍的溫度灼燒殆盡,一片烏黑荒土,看上去頗為慘烈。
這男子機智,剛剛垂死給自己為了顆不知道什么丹藥,如今這口氣倒是吊住了。
消瘦男修士也不知為何,極其懼怕此刻時閑身上的氣勢。
面前的時閑,感覺和他們得到的消息上說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像是一頭把自己偽裝成羊的狼,終于露出了那一抹兇狠。
“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何要埋伏…時閑?”本來明盛華就氣急,突然提起時閑這個名字,莫名的產生一股別扭之感。
“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國字臉不屑的說道。
而消瘦男子則是安靜無聲,似乎是被剛剛時閑冷漠的眼神給刺激到了,生怕一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不用說,直接殺了便是。”
時閑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兩人,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不起絲毫波瀾。
讓明盛華都不由心驚。
消瘦男子聽到這句話,頓時面露害怕之色,而國字臉則是猛然盯著時閑的臉,眼神中狠色畢露。
“這里是萬法宗,我們都是宗門弟子,不管犯了什么錯誤,都應當交由宗門處理,何時輪到你來決定我們的生死。”
國字臉語氣低沉壓抑,面色難看至極,因為他真的從時閑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而消瘦男子如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瘋狂的點著頭表示同意,結果因為動作太過激烈,又吐出一大口血。
“是的…再怎么說我們也是由戒律門掌管,你無權殺我們。”
明盛華本來也以為時閑是隨口說說嚇人的,可是在看到時閑面無表情的抽出青蛇劍時。
她知道,時閑是認真的。
國字臉男子本來還很淡定,但是看著時閑提到兇殘無情的模樣,頓時慌了。
眼睛閃過一抹猶豫,可是當看到青蛇劍清晰的反射出他的臉時,想都沒想,手中扔出一個圓球。
明盛華和時閑下意識的防御,還以為是什么爆破之物。
誰知一陣白煙升起,刺激性的煙霧讓時閑頓時眼淚流出,鼻腔彌漫一股特殊的味道。
施展一個風系術法,卻怎樣都無法驅逐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