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君小爺輸的是有理由的。
三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時星和君御也憑借這修士出色的眼神看清楚了,來的是兩女一男。
待靠近了,小心用神識一探。
兩位女子修為分別為練氣五階和六階,男子則是練氣六階,看三人的打扮,不像是各地培靈殿出來修士,也不像是無根基的散修,倒是有點像是一些大家族的分支弟子。
三人顯然在爭執一些事情,一路走來男子面色難看,一位女子面色冷淡,一言不發,另一位則是嘴皮子翻動,喋喋不休。
君御嘴上隨意的叼著一株不知從何處撿起來的枯草放在嘴里嚼,一只手卻是早已握在了劍柄之上,眼中的謹慎和嚴肅做不了假。
時星則是收起了手中金光閃耀的金火琉璃鞭,換上了一柄金色的小劍。
有了君御憑借金火琉璃鞭認出她的陰影,時星暫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招引麻煩。
就在時星打下手勢準備出手的時候,一道悠閑而又囂張的女子聲音傳到了整個兩人的耳邊。
腳才剛剛屈起的時星被君御狠狠的一把壓下腦袋,中止了已經運行到指間的法術。
雖然心中憤怒不已,但是考慮到情況緊張,便壓下了暴打君御一頓的心。
轉而一腳狠狠踩在君御腳上碾了幾下,看到君御忍疼的表情才作罷。
心中覺得君御可能是在報剛剛自己揍他的仇,因此心中暗暗的給他記上一筆。
“三位道友想去哪兒呀?
不如帶著小女子也去逛一逛?”
一位身著黑色勁裝,長發及腰的女子身形顯露在眾人的眼前。
女子大約年紀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姿纖細苗條,五官清麗精致。
此刻她正斜靠在一顆枯樹枝干之上,臉卻是朝著三位修士,兩條白皙的長腿一晃一晃,腿上的烏金匕首綁的結結實實,黑白對比尤為惹眼,險些讓那名男修士沒回過神來。
女子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枝干,時閑的心卻也是隨著女子的動作在跳動。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女子選擇的枯樹正是時閑隱藏的那一棵,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臂,就這樣在一南一北兩相對立之處。
時閑初時確實有些緊張,可是等到聽到女子的聲音時,她的心反倒是定了下來,只是安靜的保持在原地,靜觀其變。
“你想干什么?”
三人之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名面色不好的男子,一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頓時橫握手中的長劍立刻出鞘,緊接著兩位爭執的女子也反應過來,迅速擺好姿勢準備應付這個不速之客。
誰知女子輕笑一聲,自信飛揚的眉眼,頗有些不羈之色。
“干什么?打劫唄!
聽說你們手中有古戰場遺址地圖,小女子想借來一觀。”
此話一出,包括時星君御在內的五人均是一驚。
時閑則是腦袋一轉,便明白這女子怕是和她們一樣的守株待兔之輩。
心中了然,只努力隱匿氣息,保持原來的狀態。
女子話音一落,運氣丹田處的靈氣,三個黑金色的鐵環就向著三人飛去,地底突然開始大面積的塌陷。
就算是三名修士早已做好準備,卻沒想到這女子的攻擊來的又快又狠,一時顧不得全面。
練氣修為還不能御劍飛行,因此三人除了那名練氣六階的女修士,因為反應略快些躲避了下塌的土坑,其余兩人紛紛調入土坑,還被落下的黑色土壤撲了一臉,頗為狼狽。
可是三人均不敢又任何松懈,因為緊接著而來的是一個烏金圓環,從手臂大小不斷擴展到一個圓盤面積,上面縈繞著的靈氣頗具凜冽之氣,隔得老遠就讓三位修士嚴陣以待。
三人畢竟也是世家培養出來的,顯然也不是吃醋的,顧不得身上的狼狽,手中靈氣聚集,指尖飛速武動,捏成幾個法術。
三團巨大的火球向著女子方向追擊,一根藤蔓突然拔地而起對著女子沖去。
反應最為快速的那名女子,也是三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中了黑衣女子地陷術的女修士,早在黑衣女子法術發動的那一刻,便持著劍對著黑衣女子猛擊過去,似乎想要拉進作戰距離,直接以劍對抗。
可是中途遇上烏金圓環的襲擊,不得不分出幾分心神去應付。
也就在應付烏金圓環的那幾息,黑衣女子對著地面一躍,躲過正向著她襲擊而來的漫天法術。
就在這時,時星心中猛地一個咯噔:糟糕,阿閑!
原來那火球原本范圍不大,根本攻擊不到時閑的位置,但是可能是法術特殊的緣故,竟然在靠近黑衣女子呆在的那顆大樹時,一分為二,二分為四。
雖然體型變小,但是威力絲毫不減,且范圍更加廣大。
就連迅速做出應對的黑衣女子都不小心被火焰波及,只得立即施展法術,從地面升起一堵木墻,木墻被火焰一點即燃,頓時燒成灰燼。
又是一道土遁術被施展,就在眼看著豎起的土墻即將被另一根操縱的藤蔓刺穿,卻堪堪停留在最后一刻,留下薄薄的一層,卻也是讓黑衣女子在這一輪戰斗之中保全了安危。
心中卻也是感嘆自己太過大意,沒想到這三個人修士竟然反應如此迅速,法術靈氣也不弱,更加小心謹慎對待。
如今要擔心的反倒是時閑。
前面說了,火球的攻擊范圍擴大,她正好處在這個范圍之內。
望著來勢洶洶的火球,時閑知道她怕是不得不顯露身形了。
無須言語,就在時閑將氣息顯露的那一刻,時星也順手掙脫了君御的阻攔,拿著手中的金色小劍便對著正與黑衣女子的烏金圓環交戰的一男一女。
反應慢了半拍的君御也提著劍趕緊跟了上去,不過他則是瞄準了另一名煉氣六階的女修士。
時閑在暴露自己的那一瞬間,一邊用著行云流水術躲避著火球,一邊聚集丹田處的靈氣,小手一甩,六個橘紅色的火球對著正準備移動的黑衣女子襲去。
黑衣女子只覺后背突發一陣冷汗,似乎是被野獸給盯住的危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