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叔趕緊吩咐其他人加快尋找的步伐,生怕晚了一步收到不好的消息。
而另一邊的黑衣人的任務是時樓的命,在沒有看到時樓的尸體之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等到他擺脫那些煩人的低階妖獸趕到竹林時,卻沒有看到人影。
用神識掃描一下水底發現沒有什么異樣,四周殘留的氣息也不強,黑衣人下意識的繼續向著前方追擊。
正好錯過了時閑的路線,為她的逃生拖延了不少時間。
即便是時閑再強悍,可是這個身體太虛弱了,掏出一顆恢復靈氣的丹藥塞入嘴里,經歷了一天的勞心勞神,終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至于竹筏漂泊會遇到什么,等她醒來的時候再說吧,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就這樣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大腦全部罷工,時閑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挪動,就這么疲憊而又香甜的睡了過去。
時閑是被竹筏撞擊土地的震動感給震醒的。
一張開眼見,時閑的大腦還沒有回過神來,身子就趕緊用著戒備的姿勢對著四方。
過了幾秒,由于水流的沖擊不斷的撞擊岸邊,時閑終于回過神來了。
頓時松了一口氣。
看來她真的是運氣好,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且順著溪流就這么滑到了一個小型的野生池塘。
周圍一看就是有人居住,因為有一座小房子里面亮著燈,四周雖然只有著零星的幾座草屋零星散亂的分布,每間草屋的距離較遠,但也是說明這里有人,而且可能距離洪城并不遠。
池塘的面積并不大,只是靠著溪流來活水源,因為竹筏的寬度比較寬,無法通過池塘的另一邊通道,便被卡在了中間,水流不斷的想要將它沖下去,可是去無法動搖它半分,只是在來回晃蕩而已。
視線順著那帶著微弱燈光的草屋看去,此刻正是夜半時分,這個時候一般的獵戶或者農家早就陷入深眠。
可是那間草屋為何亮著燈光?
時閑看了看狀態不好的時樓,先前想辦法將她挪到竹筏上已經很是不容易,如今她的體力消耗了大半,身上也是酸軟無力的很,想要將時樓從竹筏挪下來,只怕是根本不可能,所以她需要幫助!
小心翼翼的起身,時閑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將時樓的身子用衣服全都蓋住,再將先前的箭矢插在岸上固定竹筏,免得等時閑回來時樓游到了池塘中央,到時候她去向誰哭去。
在平緩的土地上走第一步的時候時閑差點沒有來一個平地摔,兩條腿軟綿綿的像是面條似的,根本提不起力道,緩和了好久時閑才能一瘸一拐的挪到不遠處亮著燈火的草房。
時閑并不打算直接進去草房,她如今面對的這一面正巧是一個窗戶,順著路往前走,用著僅剩的靈氣隱匿氣息,時閑憑借著矮小的身子輕而易舉的躲在窗子旁邊偷聽。
雖然她知道這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很大的可能會聽到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但是時閑安慰自己事急從權。
現在可不是管那狗屁禮儀的時候,保命救人要緊啊!
“李大哥,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一個長相清秀,五官端正的素衣女子手中拿著一把破剪刀,手中的力道并不輕,刀尖的一刃刺破了嬌嫩的皮膚,上面隱約有著鮮紅的血流出。
一張小臉上滿是憤怒和害怕,淚水不斷的流下,卻絲毫不顯得難看,反倒是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柔弱美感。
“娟娘,你這是何苦呢?
李大哥我也是為了你好,長夜漫漫,無人作陪可如何是好。我怕你孤寂難捱,這才一從洪城回來就來找你。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夫君的消息?我今日前往洪城可是真的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你可要聽?”
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女子對面,可是面上的表情全是調侃和戲謔,眼中如狼似虎的好色之情溢于言表,一股莫名的自信洋溢在他粗糙的臉上。
時閑趴著窗子邊緣暗暗打量:原來這是要夜半上演非禮良家婦女?她是不是要腳踏七彩祥云來解決小美人呢?
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還有滿是傷痕的掌心,時閑選擇了沉默。
她如今還有什么能耐救別人,走個路都腿軟無力。
這名叫娟娘的女子也是硬氣的,手中抵著脖子的剪刀一絲都不敢松懈,美目緊張的盯著對面的李大哥,生怕他趁機奪了自己的剪刀。
“呵!
我夫君久久未歸,我確實擔心他是否出了意外,可是若要讓我受你的侮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虧我和夫君這些年來一直敬重你,把你當做親大哥一樣對待,誰知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污穢不堪,竟然,竟然…”
娟娘無法繼續說下,既是羞恥又是憤恨,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望著無盡的夜色,不知何時才能浮現一抹白光,她的夫君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心底蔓延一種絕望。
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她今日為這夫君縫制衣裳忘了時辰,再加上她跟著夫君打獵多年,頗為警醒,只怕就要被這個畜生給得逞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一個力氣大些的女子,如何能夠比得過煉氣一階的李大哥。
娟娘只覺得天旋地轉,心中乞求能有個人來幫幫自己,她根本就無法對抗對面這個惡心至極的男人,她的夫君在哪里?
男子一步步的靠近,娟娘被逼迫的不斷后退,直至無路可退身子撞上了冰冷而又堅硬的墻壁。
握著剪刀的時候還在輕輕發抖,眼睛絲毫不敢從男子身上挪開,戒備的打量著他每一個動作。
李大哥似乎也察覺到了娟娘的驚慌失措,只要自己稍微一個動作就能將她嚇得半死,心中越發自得,眼里的綠光越盛。
看準一個時機,手中突然發出一根綠藤,猝不及防的綁住了娟娘握剪刀的手,只是輕輕用力一扯,便將娟娘扯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把將剪刀搶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