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別人克你,我看你現在也活的好好的。”金梨諷刺的說道。
“看上去而已。”夜天凌說道。
“難不成你還有重病在身?”金梨上下打量他牛犢子似的健壯身體,神色譏誚的說道。
“差不多吧!”夜天凌神色黯淡下來,對他來說,這種時時刻刻聽到別人心聲的能力,就是一種重病,讓他無法擺脫的噩夢。
“…”金梨還真沒想到他身上還真有問題。
看不出來他是中看不中用啊!銀槍蠟槍頭?
這形容,聽的夜天凌一陣皺眉,又覺得她外表光鮮,內里太粗魯。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病,若是能幫他治好,他是不是就不打我的主意了?
我還沒活夠,還不想死…哪怕不一定會死人,我也不敢冒這個險!
聽他的意思消除胎記的藥都是找退下來的太醫面的,這說明他家里身份不差,最起碼是有銀子…所以他家里肯定也找過名醫,之所以還相信八字相克的話,肯定是治不好…
金梨在夜天凌的身體上下掃了一番,那視線猶如實質一般,所經之處讓夜天凌肌肉寸寸緊繃,胳膊和胸膛的肌肉線條在此刻變得明顯,彰顯著力量的美感。
身材還挺不錯的…
夜天凌耳尖有些紅,這個金梨…怎么什么話都敢想!
不過,夜天凌不明白,為什么金梨覺得她消除胎記就會傷及性命?
如果金梨真的這么認為,夜天凌倒是能理解為什么金梨會對他這么防備,甚至是起殺心了。
“你生了什么病?”金梨問道。
“…”夜天凌這個‘病’不能說出口。
讀心這個能力太過恐怖,沒人愿意在別人面前一覽無遺。
“不好說?”金梨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不好說的病…是陽痿?還是不能生?
這差別可是有些大,如果是陽痿的話,只要給他吃治陽痿的藥就行了。
如果不能生的話,到底是因為陽痿不能生,還是不是陽痿只是不能生…
夜天凌已經聽的額頭冒青筋,陽痿?不能生?
再看面上斯斯文文,舉止飄逸優雅的金梨,夜天凌吐出一口濁氣,忍!
“不是那種見不得光的病。”夜天凌咬牙解釋。
“那是什么病?”金梨挑眉。
我不是故意要打聽他見不得光的病,是我要知道他的問題,才能幫他。
如果他老實告訴我,我還能幫他治,再不濟也比他說的什么八字相克管用!
“…”但凡能說,夜天凌不可能不說。
哪怕是陽痿這種問題,若是能解決,夜天凌也不會不說。
但是讀心這種事,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哪怕是了凡大師,知道他的事,他也從未親口在他面前承認,他有讀心的能力。
他能讀心的事情,換在旁人身上,最多被疏遠。
但是放在他身上,就是要命的事情。
到時候,唯一向著他的舅舅,會第一個要殺了他。
夜天凌為難又沉默的樣子放在金梨的眼里,有些可憐。
算了…看他這么可憐的份上,兩種病都給他治吧!金梨心想。
希望他治好病,就不要來糾纏我了,不然我只能殺人滅口了!
如果他只有一個病,卻吃了兩種藥…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吧?
夜天凌光聽前面會以為金梨會醫術,聽到后面…就不這么認為了。
金梨不會醫術,又為什么會說幫他治病?
而且聽上去還這么自信?
誰給她的自信,他的病,說治就能治?
不對!他說他有心上人了!他這樣子還能有心上人?金梨忽然想到這一點。
陽痿好像也不是不能有心上人,所以他才這么急著治療這病…不等夜天凌想什么,金梨又自己幫夜天凌給圓上了。
“…”夜天凌扶額,“胎記的事情,改日再說吧。”
夜天凌待不下去了,還是等他先查清楚再說吧。
在金梨憐憫同情的眼神下,夜天凌落荒而逃。
夜天凌回去后,把吳雙又叫了過來,讓她去金梨身邊打聽清楚,為什么消除了胎記,金梨會丟命。
“…”魚管家面對吳雙,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似乎確實是夫人帶回來的,但是這段時間,他完全把這個人給忘了。
“你說你已經學會規矩了?”魚管家為掩飾心里的心虛,面上嚴肅的問道。
“奴婢已經學會規矩了。”吳雙福身說道。
魚管家看她應對心里都還算不錯,“那你就去小姐那邊侍候吧!”
魚管家把吳雙帶到金梨的院子,跟金梨打了一聲招呼。
魚管家離開之后,金梨有些驚訝的對吳雙說道:“我沒在府上看到你,還以為你不在府上了。”
“奴婢之前生了一場病,所以一直在養病,養好病之后就回來了。”吳雙現在有些希望金梨跟其他人一樣能輕易的忘記她忽視她了,不然找借口圓謊也很費腦筋。
金梨還是覺得這里面有些古怪,打算事后讓明愿去打聽一下。
事后,明愿去打聽,有吳雙提前做準備,險險避過。
吳雙留在金梨身邊,就是為了打探金梨身上胎記的消息。
金桃是金梨的二姐,她們相處了十幾年,所以吳雙先選擇在她身上打探。
但吳雙打探的結果是金桃連金梨身上有胎記都不知道。
明愿也是一樣,并不清楚金梨身上有胎記。
金梨身上這個胎記為什么這么神秘?
吳雙想不通,但是想到能被王爺惦記了這么些年的胎記,當然是不普通啊!
吳雙將查到的消息先送了回去。
夜天凌看過之后,讓她繼續留在金梨身邊,查清楚金梨胎記上的秘密。
吳雙待在金梨身邊之后,胎記上的事情她還沒查出來,但是金梨在打聽誰能治陽痿這些病的消息,她還是清楚的。
吳雙不知道金梨是給夜天凌在找大夫,所以都事無巨細的傳給了夜天凌。
夜天凌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金梨自己不會醫術,又憑什么確認她自己能幫他把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