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一瞬間,孔夢潔也就放下了,自己現在有家庭有丈夫的人了。
下午錢軍回來,找過來,“姜心語,時間定下來了,后天也就是周三出發。”
“嗯,要帶過去多少錢?”
“各個單位的捐款是七萬多,下面鄉鎮,村上來的捐款是三十六萬,政府部門的捐款是一萬六。加在一起是四十五萬。”
“呵呵,還真的是一大筆錢,如果不漲價的情況下能買六百多噸的小麥吧?”
“上面討論給你們留五萬的激動資金,運費留下五萬,也就是你們帶四十萬過去,購買三十五萬的小麥就可以。”
“手筆還不小。我明白了,鐵路那里哪位聯系的?”
“沈學啟。姜心語,咱們得二十萬能夠買多少就是多少,不要強求。”
“管理局那里怎么說的?”
“都是咱們自己的,當然兄弟企業想要一起,被我拒絕了。”
“呵呵,一定是在咱們這里的L市的要求吧?”
錢軍笑了笑也沒有說話,想起了魏開云的話,如果姜心語真的出了問題,估計自己會后悔吧?但是至少現在不后悔。
“后天我送你去坐火車。”
“幾點?”
“上午九點出發。”
“行,我在家里等你。”
“你明天也可以不用上班了,在家里準備用品吧,可以多準備點吃點。”
“謝謝。”
錢軍蹭的一下站起來,一句話都沒有離開了。
姜心語也不是傻子,這件事要說沒有錢軍的事,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第二天姜心語在被窩賴到八點多才起來,實在是被窩里涼了,躺不住了。
點著爐子,想了想還是蒸肉包子吧,誰知道到時候能吃到什么?
牛肉大蔥的蒸了兩屜,豬肉白菜的兩屜,糖包兩屜。整整一天的功夫。
晚上炕頭都不能睡了,太熱了,只能搬到炕梢去睡。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燒水洗澡,家里已經收拾干凈了,行禮也都準備好,等著錢軍過來。
八點,錢軍到了,上車后并沒有馬上啟動,而是從前面遞給姜心語一個包。
“這是給你留著機動用的。”
“錢?”
“對,給你兩萬,還有一萬的盧布。”
“嗯,我知道了。”
“吳宏宇呢?”
“這就去接他。”
三人到火車站已經是八點四十了。
姜心語的行禮不少,錢軍幫著拎著。
“呵呵,我可是等姜主任一個小時了。”
“領導,不是九點發車嗎?我并沒有晚吧?”
“對,姜主任并沒有晚。是我來早了。”
姜心語就是笑了笑,叫著吳宏宇兩人往車上搬行李。
“姜心語。”
“劉秘書。”
“姜主任,這是我們糧站的楊顯宗,楊主任。”
“姜主任,久仰大名了。”
姜心語看著這位長得特別喜興的中年人,聽著他的話,噗嗤一聲笑了。
“楊主任,我有什么大名讓你久仰呢?”
“我可是聽了很多姜主任的事跡的。”
“謝謝楊主任的恭維。咱們上車吧。”
“姜心語,保重。”
“謝謝劉秘書。”姜心語朝著劉宇偉笑了笑。
沈學啟看到所有人都上車了,他帶著自己的助手最后登上火車。
錢軍看著開走的火車,“我不會后悔的。”說完轉身離開了。
魏開云也知道他們今天出發,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桌后面。最后抬頭看了看時間,十點了,已經出發了吧?
突然電話響起。魏開云接起來,聽著領導的工作指示,皺著眉頭,最后只是一個“是。”
看來自己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呵呵,這樣也好,兩人都是生死未卜。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面?自嘲的笑了笑,也準備出發。
姜心語自己躺在床上看書,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姜主任可以吃飯了。”
“謝謝。”
他們四個人在等她。“大家以后不用等我。我餓了自己會出來出來的。”
“姜主任,下午去找你聊天?”
姜心語看了一眼沈學啟。“可以,領導有什么吩咐也可以直接說。”
“就是找你閑聊。”
姜心語低頭吃飯,不說話了。
沈學啟真的就是找她閑聊,都是問她一些工作上的事。
看到她打哈欠,這才告辭離開了。
這一路上二十多天的時間,姜心語幾乎不大和其他幾個人閑聊。總是自己扎在屋里。
到了以后,還是錢軍的朋友過來接。在他家住下來。
收貨的過程還算了順利。價錢是一斤漲了二分錢,這個價錢比預期的還要低,所以也沒有人有意見。
這位糧站的楊主任也是能人,他檢查的非常的嚴格,不過速度并不慢。
光是小麥就是三十五個車皮上。棉花是二十個車皮上。
姜心語也不像以前一樣去逛。就是老實的跟在沈學啟的身后,給他當翻譯。
十天的功夫,所有的車輛裝好了。姜心語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給了這里負責人一萬塊錢。
“同志,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
對方也沒有推辭,“姜主任。你要小心,邊境那里可能不太好過。你們這次進來被檢查了吧?”
“嗯,以前沒有這種情況。”
“一定要當心。”
“嗯,我會注意的。”
火車出發,姜心語的心懸著。
“姜主任,你非常緊張?”
“嗯。我特別的緊張。”
火車一天以后到了邊境,所有人下來接受檢查。
姜心語除了行禮,衣服什么的在外面,其余的在空間里。下車后,她給十四個人翻譯,讓他們抱著頭蹲下。
大家都沉默的接受檢查。姜心語被叫起來,皺著眉頭聽著這里負責人說話。
然后斷斷續續的用俄語解釋所有糧食的用途。
還是上次姜心語打過交道的那位,這位還是挺紳士的。
兩人站著聊,其余的都蹲在那里,有一個司機突然動了動,馬上被踹趴在地上,后腦勺盯著槍。
姜心語嚇壞了,馬上解釋。可是那位領頭的搖了搖頭。
沈學啟這次終于清晰的感受到了生命被威脅。真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