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要錢,但是肯定欠魏廠長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心語,這為什么要和我們商量,這是好事啊,你應該知道,我們一定會答應的。”王建強開口。
“大伯,愛玲姐我們兩個投緣,我不想害了她,你們也許都不相信,我真的認為這個工作不值當的,對身體真的不好,我不想年輕的時候拼命,將來老了要用自己都沒有掙到的錢去養身體。”
“心語,你想想,那只是個別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得那樣的病。還有,你說什么工作沒有危險?”王建強問姜心語。
是啊,自己真是狹隘了,這能賺到錢,還能吃上飯,總比挨餓要好。
“是我想差了。既然這樣,周一愛玲姐跟我一起去縣里吧。但是咱們也要等到過年以后和孔夢潔一起去報道了。
大伯,大娘,愛玲姐,雖然有這個機會了,但是能不能將來以后我愛玲姐找對象不找紡織廠的,我真的怕影響健康。”
“心語,你說什么呢?”
“心語。你為什么有這個要求?”
“還是那個原因,如果夫妻二人都是紡織廠的。那么風險性就更高了。”
王建強納悶這丫頭為什么這么說,自己有個朋友想要給愛玲介紹對象,就是縣里紡織廠的工人。自己還沒有和家里人說,家里人都不知道,外人就更加的不可能知道。
想著是自己閨女有工作,還是找一個有工作的女婿,王建強拿不定主意。
“爸爸我也不想找一個紡織廠的工人,心語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王建強聽了閨女的話,也下定了決心。“行,不找紡織的。今天我去縣里,還就真的有朋友想要給愛玲保媒,就是紡織廠的一個車間小組長。
這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你們就否定了。”
姜心語和王愛玲在昏暗的煤油燈下,互相看了一眼,想起前幾天兩人說的話。
“爸,那個男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人家是縣里生活的工人,什么樣的找不到,干嘛在農村找?”
“我也沒有具體問,你說的這個我還真的沒想,既然這樣,這婚事還是真的不能成了。”
既然都決定了,姜心語也就回家了,是孫二妹出來送她回家的。
“大娘,不用了,我還能找不到家?你回去吧,離著也就這么遠。”
“行,心語。大娘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姜心語回到家以后,鍋里的水還熱,今天洗個澡吧。
還有三天就是周一了,還得去找村長來介紹信,真是麻煩。
第二天一早,王愛玲過來找她,兩人坐在炕上,姜心語看書,王愛玲納鞋底。
“心語,你說我真的有這個機會?”
“還不能確定,周一就知道了。得之你命,失之也不一定是壞事。”
“心語,我覺得你說話越來越有學問了。”
“是吧?我也是這么覺得。還是得多看書。”
“你啊,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姐,咱們應該擔心的是介紹信的事。”
“真是,要是不給咱們開怎么辦?”
“我哪里知道?一會兒咱們去試試,我拿一包紅糖去吧,就說去買衛生紙。”
“能行嗎?”
“不知道,就怕他不讓咱們兩個人一起。這樣吧,我先去,然后你晚上,或者明天讓我大伯帶你去。”
“行,我這就回去找我爸說。”王愛玲麻溜的下地,穿上鞋就跑了。
姜心語的中午飯就吃了一個饅頭,拌了一個白菜心。也不敢炒菜,這日子過得。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揣著一包紅糖,去了孔家。
“村長在家不?”
“心語,趕緊的進來。有事?”
“村長,是這樣的,我想后天去縣里一趟,昨天我忘了沒買衛生紙,這沒有用的了。”姜心語低著頭小聲說的,表現出來的就是小姑娘的害羞。
“心語啊,你這三天兩頭的往外跑可是不行啊。”
姜心語掏出紅糖放在桌子上。“村長,你就幫我一次好了,我真的必須去一趟。這天越來越冷了,出去一趟也不容易。”
“你這是干什么?”孔忠友板著臉嚴肅的說。
“村長,這是我在市里買的紅糖,不是給你的,是給我大娘的。”
田淑蘭在一邊聽著,看著這一包紅糖,立馬的開口“當家的,這女孩子用衛生紙用的多,你就給心語開介紹信吧。”
孔忠友嘆了一口氣“行吧,過年以前你就不能出去了。”
姜心語就是低著頭也不說話。
“好了,當家的,要是沒事,誰愿意總是出去?”
姜心語心滿意足的拿著介紹信出來了,正好碰上進家的孔夢潔。沖著她友好的一笑,沒有打招呼。離開了。
“媽,姜心語干什么來了?”
“要介紹信來了。”
“這是村里擱不下她了,怎么總是出去?”
“等著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以后她就該消停了,我就說你爸,她愿意出去就讓她出去唄,管那么多干什么?”
孔夢潔聽了媽媽的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姜心語花的都是自己的錢,那是四百四十四塊錢啊,自己得兩年白干。
姜心語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王家,告訴王愛玲,自己的介紹信到手了。
“我爸說,他晚上跟我一起去,就說他帶我一起去縣里串親戚。”
“行,咱們那天還是分開走吧,你們在莊外頭等我。”
“嗯,不用吧,咱們兩個關系好,都去縣里,一起走也沒有什么吧?”
“行,一起就一起。反正到時候咱們有了工作了,他們還是會知道。”
這兩天,兩人還是山上去拾柴,王孝龍還是跟著一起。
“姐,我用不了這么多,以后咱們出去工作了也不在家里住。”
“有句話怎么說?有什么?”
“有備無患。”
“對,就是這句話,這柴火也放不壞,你沒看到我家院子里都堆滿了嗎?”
“嗯,還真是,你們一家人都能干。”
“是吧?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姐,我怎么覺得你臉皮厚了很多。”
“跟你在一起,還能不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