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紫婉知道自己還有希望上學后,就翻山越嶺跟著去了縣醫院。
當紫辛手術結束醒來后,她就問了紫辛關于通知書的情況。紫辛告訴她,不用找了,通知書已經被毀掉了。
紫辛墜下山崖后,知道骨折了,即便是腿好了也無法趕上報道了。
中途,她不止一次寫信給學校傾訴自己的這邊的艱難,希望學校為她保留入學名額,學校也給出最后通牒,最晚三個月之內。
三個月還無法入學的話,那就取消入學資格了。
這一次墜崖,紫辛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可能性了,一氣之下,把那證書撕了個稀巴爛。
紫婉知道后,萬念俱灰了。
她知道蘇含煙明天一早就會離開了,這一次離開,她會去求助靳沉的姑姑幫她辦理入學之事,所以,既然通知書毀掉了,她就給在鎮上郵局工作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這消息是讓那朋友給傳遞回來的。
“既然是這樣,那就幫不了了。”靳沉遺憾說道。
“可能這是她的命運吧。”陸非凡嘆口氣,從兜里默默摸出來一支煙,低頭點燃了,默默抽了起來。
清冽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煙草的氣味,經久不散,那是憂愁的滋味。
“非凡,你是不是對紫婉那姑娘動心了?”靳沉瞧了些門道。
陸非凡瞧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人家才十九歲!還得考大學呢?我多大?比人家大七八歲呢!這事沒戲的,你放心吧。”
“我沒什么不放心的。”
陸非凡又深深抽了幾口煙,扭頭看了看緊閉的木門:“含煙明天就走了?”
“嗯。”靳沉的心情也不怎么美麗。
新婚就分別,剛剛相聚了兩天,又要分別,這份相思之苦,又要忍受好幾個月。
“行吧,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吧!”
靳沉:“…”
這他媽的還怎么繼續?
他冷冷看了他一眼,表達了一下他心中的不滿,抬手就把他的煙從嘴里給拽了出來,煙頭在他指尖彈出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后落入了淤泥中熄滅了。
“我擦…我這兒難受著呢。”陸非凡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但是也不能靠抽煙解決。”靳沉想起去年,他跟蘇含煙坦白自己病情的時候,以為要徹底失去她了,那時候,他也是這種難受的心情。
于是,他把這種心情講給了陸非凡聽。
“真的?你也有過?”陸非凡還真是沒想到,靳沉還有過這種狼狽的時候,他忽然就提起了興趣,“那后來呢?你是怎么化解這股難受的心情的?”
“后來,煙煙來了,她主動吻我了,跟我說她不介意,我們就在一起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陸非凡:“…”
他他媽的這是自己找虐!!
縣醫院。
紫辛醒了,眼睛盯著白色的房頂,滿心滿眼的都是失落。
策劃半天,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紫寶根拎著晚飯進來了,看著紫辛這蒼白的臉色,這心里是又恨又難過:“辛辛,你怎么做出這么多的糊涂事?以后你還在怎么在這個村里生活下去?”
“那就讓我走!”紫辛說道。
“走?你去哪兒?”祁樹英擰了一把毛巾,心疼的給紫辛擦了把臉。
即便是女兒再混蛋,那也是她親生的,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舍得看她吃苦受罪呢?
紫辛聞言,眼珠子骨碌轉向了她:“我只有一個地方可去了。媽,如果你愛我的話,把那件東西給我,好嗎?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