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大老遠伸長脖子瞧熱鬧的人,這下子都聚集過來了。
那些不清楚狀況的指著蘇含煙的鼻子就罵她:
“小姑娘,你怎么能夠這么對待長輩呢?我們大老遠就看見你抓著人家的頭發,又用腳踢人家,這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就是說的!看著模樣長的挺好,但是咋一點好事都不干呢!”
齊淑萍聽見大家都向著她說話,于是鬧騰的更帶勁了:“她就是欺負我年紀大了,沒有力氣了!所以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這一把老骨頭哪里經的起她這么踹啊!”
“你就別賣慘了,剛才你是怎么欺負我的,你怎么就不說呢?”蘇含煙冷聲道。
“我欺負你?我哪兒欺負你了!”齊淑萍來個死不認賬。
“行,我也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掰扯!你慢慢哭,我走!”她還得給二叔辦出院手續呢,懶得和齊淑萍在這里折騰。
她愿意哭就哭,愿意鬧就鬧,反正她不會掉塊肉。
圍觀的人也就是跟著瞎起哄,別看現在叫的歡,出了醫院的大門誰認識誰啊!
“不準走!你不準走!”齊淑萍生怕蘇含煙跑了,干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我不管,今天的事兒你必須給我個說話,要不然我不能讓你離開!”
“對!不能讓她走!”
“把她弄到派出所去!讓警察教育教育她!”
“那你說怎么辦?”她問道。
齊淑萍說:“你打了我,得讓我打回來才行!要不然,我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讓你個小姑娘給欺負了,說出去也丟人!”
“打回來?”蘇含煙聽了差點笑出來,“有你這么不講理的?既然你這么不講理,那我們就掰扯掰扯吧!是不是你先動手的?你動我,我還不能還手了?天底下哪條王法規定的,我就讓著你?再說了,你憑什么打我?要是因為我的錯你打了我,我認了!可這是你的錯!你的兒子干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嗎?這日報都…”
齊淑萍一聽蘇含煙要扯出靳彬的事情來,心里就感覺不太妙。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她兒子干的事情,那別人不幫助她不說,指不定還得指著她的脊梁骨罵她呢。
“你別說了!”情急之下,她騰地從地上站起來,“家丑不能外揚,咱的事就拿回家里說去吧。”
“家丑?你現在知道是家丑了?剛才你不是還嚷嚷的挺歡的嗎?”
“不說了,不說了。”齊淑萍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對著大伙說,“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散?”蘇含煙笑了,現在想要散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散不了!這事兒還沒說清楚呢!我給大伙把這件事情好好說說,讓大家心里也明白明白,要不然我這委屈咽不下去!”
“她的兒子就是前兩天剛上了報紙的靳彬,就是那個偷稅漏稅、私自傳播不健康音像、開餐館衛生不達標、以及被警察查抄了那個藏污納垢的歌舞廳的老板!我主動履行公民義務,向公安機關舉報了他的非法行為。然后,她過來打人,這不是打擊報復是什么?”蘇含煙才不替她兜著這檔子事,既然她不要臉,那就都說出來,看看丟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