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不動,我一點都不動。”
“爸媽,你們進南屋去。”周想頭也不回的說道。
“想想,我…。”
周母知道自己給小閨女添亂了,想解釋。
“爸,把媽拽南屋去。”
周全用力把媳婦拉進南屋,南屋里周郁還在拽著周裊。
“大哥,你出去就是添亂,妹妹還要照顧你,你忘了,打架還是妹妹幫你的呢!你出去能干嘛?”
周母只覺得被當頭一喝,自己還不如大閨女呢!大閨女的表現仿若自私無情,但在這個關頭,確實是最好的。
周郁看著進來的父母,語氣不太好。
“媽,平時你不是很冷靜的嗎?事到臨頭卻掉鏈子,妹妹一個人對付五個男人,精神緊繃,你還跟她說話,她敢分心嗎?大哥之前還好好的,就是你往妹妹這邊走,他才要出去的,之前不是叫你們回北屋的嗎?你的表現,看的我一肚子氣。”
周母沉默,自己是該挨呲,最近日子過好了,讓自己找不到北了,竟然以為被放掉就是安全了,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只想著這個家不能沒有小閨女,卻罔顧她的話,給敵人可趁之機。
院里,見南屋門插上,周想也不想和他們計較了,后退幾步。
喊來還在和那兩個男人較量的肉肉和球球。
兩只乖乖的蹲在周想的兩邊。
地上的老大爬起來,與另一個人扶起暈倒的男人。
看到五個男人站在了一起,周想說道:“把外面那個人也叫進來吧!朱杭。”
四個大男人仿佛見到鬼一樣看著周想,“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有放風的人很奇怪嗎?電視劇都這么演的。”周想故意裝傻。
“你怎么知道老大的名字的?”
“我還知道你叫吳昊天,還有王橋、馬釗、陳歐和鐘雄,六人幫嘛,鎮上赫赫有名的幫派。”
“好個楊程,我要揍起他。”鐘雄憤怒極了。
“閉嘴!”吳昊天阻止鐘雄。
“噢,我就說呢!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到我家來了?原來是有人挑撥啊!楊家這是與我周家誓不兩立了嗎?”
“不愧是學校的尖子生啊!就是聰敏,你既然叫出我們的名字,就肯定有所倚仗,你倚仗的是誰?凌家嗎?”
吳昊天不相信她會犯傻,放大家離開,只當沒有發生過,就各自安好了,喊出名字分明是想威脅自己這幫人。
“我姓周,凌家也只是仗義而已,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靠自己才是最好的。”
周想在涼床上坐下,“朱杭,我有幾句話單獨告訴你。”
吳昊天看向老大,見老大點頭,帶著王橋和鐘雄扶著已經醒過來的馬釗走出院子。
“我知道你為啥叫朱杭。”
朱杭只以為小姑娘想說些大道理呢!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無聊話題。
“因為你是在杭市被你爸媽撿到的。”周想語不驚人死不休。
朱杭站起身來,“你說什么?”
周想重復了一遍。
難怪呢!難怪整個家里就自己不受待見,整天不是打就是罵,原來,原來自己是撿來的。
不過,兩個老東西死的早,大哥和二哥知道不奇怪,這小姑娘怎么知道?
“你怎么會知道的?”
“我調查過朱洼村會計。”
才怪,上輩子朱洼村會計最后落網,他自己暴露出來的,朱杭爸媽因為朱杭被他勒索過。
他還暴露朱杭可能是富家子弟,因為當初朱杭才到朱洼村時,白白胖胖,脖子上還有金項圈。
可惜,那時候朱杭已經帶人出去發展,并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也一直沒有回到過鎮上。
周想猜測朱杭爸媽是見財起意,項圈不好偷,連人給偷了回來。
“你調查到什么?”
“我憑什么告訴你?你帶人入室偷盜不成,變成入室挾持人質搶劫,我都沒與你計較。”
“你不也動手劃了馬釗幾刀嗎?”
“我是未成年人!你混社會這么久,法律知識多少懂一點,別在我這里賣弄。”
“行行,你有什么條件?才能告訴我想知道的。”
“沒條件!我也不想說,你回去問你哥他們吧!楊家的事情你少管,他家做人做事太下作。”
朱杭見她確實不肯說,只能離開,以后有機會再問,先回朱洼村。
朱杭帶人離開了,周想收起手里的木倉和匕首,敲敲南屋門。
屋里誰都沒有周裊快,他拉開門栓,立刻把周想拽進屋里。
“妹妹,我想幫你,大妹不準我出去。”
“沒出去就對了,這類的事情,你幫不上的,能叫你做的事,我從來都是叫你幫忙的,對不?”
“嗯呢!妹妹,我要不要去學武術啊?”
周想心里一暖,“不用,大哥只要開開心心的畫畫就好,還有,聽我們的話就好。”
周裊點頭如搗蒜,“我聽話聽話,大妹叫我不出去添亂,我就不出去。”
“對,以后都要這樣。”
“好!”
“都回去睡覺吧!”
周母想跟小閨女說幾句話,周想裝作沒看到。
“我困了。”說著走進里間,上炕睡覺,肉肉和球球也跟著進了里間,趴在炕邊。
周全拽走媳婦,今晚她確實不如平時的表現。
兩人回到北屋,哪里還有心思睡覺啊?
周全是被驚嚇的,周母是覺得心中有愧,小閨女明顯是生氣了。
兩人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過了很久,周全開口。
“媳婦,你今晚表現的太差勁,老二說的都對,你怎么了?不說我被揍的時候,你的冷漠,就說想想開始就說讓咱們回屋插門,你還自作主張往她那兒走,若不是她反應快,對方救回他們的人,還會不會繼續搶劫?誰都不知道。”
周母心里難過,自己當時只顧心疼她顯露出的狠戾,想跟她站在一起,出事的時候能護住她。
卻忘了小閨女前世晚年的橋洞生活,肯定遭遇的更多,今晚這事情也許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
雖然當時她只是幾句帶過,自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