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你怎么會?”寧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會出現在這里便意味著她…
梁綰淡淡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會享受,我的閨閣你可住的舒服。”
寧璇看著沒個正經樣子的梁綰,當真是氣不打一出來,“事到如今,你倒還沒個正經樣子。”
梁綰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掃視著整個房間。
屋內的裝飾一如從前,只是人已變。
當初母親與父親上戰場之前,便將她托付給先帝,那是先帝倒也真的算是疼愛她。將這浮曲閣贈予他。
同時這浮曲閣的密室也是先帝告知與她。
寧璇倒是有些不安和擔憂,梁子什么情況,她還是從小白的口中聽說過。
她如今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卻又深陷皇宮之中。這…
梁綰自然是看出她的擔憂,輕嘆一聲,緩緩走上前搭在她的肩膀上,探過頭,低聲在其耳邊說道,“璇兒,皇宮不安全,三日后,小白會帶你離開。”
聽到這話的她微微皺眉,連忙將她推開,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臂,“梁子,你老實和我說,你到底要做什么?”
梁綰雙耳微微顫抖,突然輕笑一聲,“璇兒,不必如此擔憂,太后娘娘不過需要我罷了。她又豈會傷我?”
所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抬眼的瞬間,滿臉殺意看著窗外之人。
孫嬤嬤見狀連忙轉身離開…
“這是何物?”
北漠帝看了一眼虞澈手中的信,漫不經心般開口,“華裳太后之信。”
虞澈見狀緩緩將信展開,北漠帝緊緊地看著他神情的變化,他倒是好奇,他會怎么做?
他看著信中的內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如此冷靜,倒真的讓他刮目相待,畢竟梁綰對于他而言…
等等!!!
他為什么會這么冷靜?或許從一開始,這就是他布的局。讓他們一步一步跟著他的指引走入他的局中。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也太可怕了。
或許他該慶幸他們在這件事上并不是對立面。
虞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收緊手中的信,抬頭看向北漠帝,冷冷道了一句謝,轉身便離去。
而趙相卻與他擦肩而過,看向他的眼里滿是怒火。
但不過片刻瞬間轉過神情,“臣參見陛下!”
北漠帝收回自己的眼神,太手示意他起身,“趙相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陛下,真的打算與他合作?這華裳帝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若不趁其困頓之時將其鏟出,日后定是我北漠一大危害。
還望陛下三思!!!”
趙相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當初他跟隨北漠帝,也不過因為其好戰之心,與他有一樣的野心,統一天下。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是陛下聽他之言,定會統一天下,怎奈何,他竟然有所猶豫,這可不是他想要追隨的君王。
現在的陛下竟然和他說戰爭只會帶來痛苦,這是百姓不愿看見得。
這簡直就是下位者無能的發言,統一唯有暴力奪取,戰爭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國土在擴長,百姓自然會幸福安康。
那么戰爭所帶來的痛苦又有何懼怕。
他現在萬全有理由懷疑,陛下這些懦弱的觀念被這個狡猾的虞澈所帶壞。
北漠帝看著臺下的趙相,默不作聲,他是個和他一樣有野心之人,所以當初他能做上皇位,他功不可沒。
可是江山易打不易守,他此前太過于專注攻掠,這繁榮之下早就有了的因子。
他自然不能在向從前一般,若非有如此考慮他也不會在面對虞澈的威脅,而選擇妥協。要知道從前他有一句很愛說的話,那便是世間不該有戰俘。
將士理應保家衛國,哪怕再死亡面前也不該有所退縮。
如果你敢退縮,那么你將會死于他的刀下。
趙相看著一眼不發的北漠帝,便知道他在猶豫,他有些不明白,明明這是最好的時機,但陛下宛如失了神智一般。
若是日后回憶起來陛下一定會后悔今日之不作為。
而作為臣子最為重要的就是輔佐好陛下,如今陛下想不明白,不要緊,日后總會想明白。
機會只有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
“趙相的顧慮朕明白,只是朕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虞澈真的死了,或許這對北漠未必是一件好事。
這華裳雖然如今內政混亂,但卻擁有一群虎狼之師。
這虞澈若是死了,這繼位之人一定會是宸王虞麟。
而他繼位的第一件事一定會派兵攻打我北漠,這是他俘獲人心最關鍵的一步。
而這些年北漠一直在外擴張,百姓早有怨言,若此時再有戰爭,我北漠定會損失慘重,這反而得不償失。”
盡管他算到陛下一定會這么回復他,但他卻仍存期許。如今陛下糊涂,他卻不能糊涂。
這虞澈不除,終留后患。
“臣明了既如此臣便告退!”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既然陛下不肯動手,那只能由他動手。
這虞麟想要奪取皇位自然要殺了虞澈。
他當真是要與他好好合作一番。
“陛下,打算這個時候歸京?”
“時機成熟,是時候撥亂反正!”
沐辰沒有說話,他一直都堅信陛下,如今總于可以殺回去了。
陛下受的苦,也該結束了!
“太后,你讓奴才準備的事,奴才已經備好了。
只要這陛下剛踏入華裳地界,奴才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聽到這話的太后,轉動這手中的佛珠,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澈兒,莫怪為母心狠手辣。只是這一國不能有二君。所以你必須死!”
想到這太后突然轉過身看向孫嬤嬤,“梁綰又何動靜?”
孫嬤嬤搖了搖頭,“奴才也奇怪,這梁綰倒是安分守己,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只是奴才總覺得這才是怪異的所在。”
太后微微瞇起雙眼,她雖然看不清梁綰到底想要干什么,但…
只要虞澈已死,她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如今便先縱容她逍遙快活。畢竟也快活不了多久。
三日后:
寧璇看著接她而來的白曄,更是覺得這皇宮怕是要不太平了。
“梁子,你如今傷還未痊愈,怎可留你一人在這里。
少一個人與少兩個人沒有任何區別,既然如此,那便跟這我們一起離開。”
“璇兒,放心我有分寸,你且安心。”
說完梁綰看向白曄,繼而對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