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
虞澈!!!”
虞麟著實沒有想到他會聽到此番對話。他微微皺起眉頭,不動聲色的離開。
罄蓮微微皺緊眉頭,握著的長槍微微發麻,陛下如此怕是鐵了心一定要帶著梁綰。
“堂主小心!”
他一回頭,眼看著劍就要劃過他的脖頸劍。
他也不得不慌忙撤退,而然他沒有料到的是他已經被團團圍住。
就在他以為這傷一定避不開之事,一柄匕首突然出現,將其擊落。
他還未反應過來,眼前便一白衣閃過,身姿輕盈,如同蝴蝶一般,身影不過片刻留痕。
待他正真反應過來之時,青鸞纖纖玉手拂過那人耳廓,如同百靈鳥一般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
只見黑衣人眼神開始變得渙散,行動呆滯,青鸞嘴角帶著微微笑意,“殺了他們!”
那人見狀立刻轉過身,抽出手中的劍。
自相殘殺,這種事少見,但她卻不少見。
罄蓮快步走上前,太多的話要說,但出口卻是,“多謝!”
青鸞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只是冷冷答道,“我出手,是現在需要你!”
為首的黑衣人看見青鸞的出現,忍不住拍掌,“原來這就是聽眩術!今日當真是大開眼界。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見到了。當真是死而無憾!”
青鸞抽出腰間的玉笛,“既如此那便“一路順風”!!!”
為首的黑衣人絲毫不敢恐懼,不慌不忙開口,“青鸞前輩,當真以為我等只能守株待兔。”
一陣口哨聲響起,埋伏在叢林眾人,立刻出現。
為首之人不開口,只是做了一個令人不解的手勢。
青鸞卻懂!
“看來,北漠帝當真是大手筆,只不過,當真以為他們聽不見,我便沒有控制他們的能力嗎?”
為首的黑衣人轉而看向她,“當然,青鸞前輩的能力自然不會僅限于此,但…
你們還有力氣殺人嗎?”
只見他一揮手,那群人蜂擁而上,來勢洶洶。
然而他們這群人照舊疲憊不堪,如此人海戰術,她們就算個人能力再強,終究會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這只是剛剛開始,只見黑衣人一聲令下,埋伏在樹林中的弓箭手全部出動。
千萬只箭羽直逼馬車之內!!!
“不要!!!”
青鸞轉身想要從上前,可是終究是于事無補。
罄蓮見狀連忙拉住她的腳步,此景她若上前,必死無疑。他又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如此沖動。
為首的黑衣人嘴角帶著笑意,他聽命之人可從來都不是陛下。
宰相有令,梁綰和罄蓮必須死!!!
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馬車突然被一股氣流震開。
一個女子摟著葉子從中而出,只見女子將手邊的葉子丟給一旁的徐睿。
而她自己順勢落地,拔出別在腰間的軟件。動作之迅速,讓人無法看清。
他還未反應過來,剛剛還在數丈遠的“梁綰”,瞬間來到他的身后。
劍架到他脖子上的那一刻,死亡前夕的恐懼籠罩著他,那樣強大的壓迫感,讓他無法動彈片刻。
而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的只有…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將軍贖罪!!!”
顧卿帶著顧家軍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一瞬間場面立刻被他們控制住。
為首之人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出那個令人聞風傷膽的名字。
“褚霖!!!”
而她身后的女子輕聲一笑,“好久不見!鳳元!”
罄蓮看著眼前之境陷入困惑之中。
馬車之中不是梁綰而是褚霖,那么真正的梁綰現在在哪?
“梁綰,如何?”蕭穆看了一眼馬車,有些焦急問道。
紫菱微微搖了搖頭,“情況不好,但算是吊住了一口氣。”
牧原看了一眼蕭穆,繼而上前一步開口道,“接下來的路,便交給你了凌聞閣了。”
蕭穆點了點頭,“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二次傷害。此外這是顧然讓我帶給陛下的信,還望你能替我交給陛下。”
牧原接過信,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頓時間在場便之下凌聞閣之人。
紫菱眼神之中帶有絲絲擔憂之色,“你如何?”
蕭穆見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著說道,“放心,死不了。”
“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
“我收到顧然的信,他讓我在這等你們,說如果不出意外,辰時,便會等到你們。
梁綰,會和你們一同回來。”說完他便上前一步,掀開簾子。
梁綰一身青衫躺在馬車之中,臉色慘白絲毫不見血色,撲面而來的冷氣,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紫菱上前一步,眼神之中帶著深深地痛惜,沒有想到當日一別,再見時,故人如此!
“我們快走吧!很快北漠帝便會發現他被騙了!褚霖將軍已經幫我們轉移視線,我們必須加快腳步。”
蕭穆點了點頭,連忙翻身上了馬。
“怎么會這樣?梁綰呢?你怎么會來這?還有顧家軍怎么可能出現在北漠?”
鳳元有些難以置信地說出自己的不甘。
褚霖冷笑一聲,“從一開始,這里便沒有綰兒。
從陛下向北漠帝討要七瓣蓮開始,便一步一步下套,引其入坑。
讓七瓣蓮護送為的就是讓你們堅信,這里護送的綰兒。
至于我和顧家軍為何出現在這里?
你們該不會一切,這過去的半年,我真的傷心欲絕,閉門不出嗎?”
聽到這話罄蓮瞬間明白了,原來如此,虞澈讓陛下對他失去信心,隨后再讓他對陛下起反心。
讓所有人都認為他護送的是梁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們的身上。
而此刻…
梁綰怕是已經到了華裳邊界。
好一個算計!!!
不愧是文承帝!!!
“你要做什么?”太后“心平氣和”地開口道。
顧然瞥了一眼窗外,繼而開口道,“我要的很簡單!權利誰不愿意擁有。”
聽到這話的太后瞬間抬起頭,她沒有想到這話有朝一日竟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
“好啊!好啊!不愧是哀家的兒子。”
她的眼里閃著喜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的好!權利誰不愿意把握住。
淺兒,你終于想明白了!當真是讓哀家好生欣慰。”
顧然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意,但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他退后一步,冷冷開口,“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可以控制我的意愿。
你若不踏入我的禁地,你們便可以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