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你醒了!”
梁綰搖了搖頭,緩緩起身,看著虞澈遞過來的藥,連忙開口道,“有勞陛下!”
說完她連忙從他的手中將藥端走,如今這可是壞了規矩。
虞澈見此自然是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繼而緩緩開口,“綰綰,不必擔憂,這件事我已經下令讓人不得議論。”
梁綰尷尬一笑,緩緩將藥喝下。
虞澈見狀順勢將蜜餞遞到她的手中,梁綰看著手中的蜜餞一瞬間有些恍惚。
“藥苦,蜜餞都是你喜歡的!”
聽到這話,她淡淡一笑,連忙將蜜餞放進嘴里。一股熟悉的味道涌入腦海里。
她不禁搖了搖頭,連忙從床上起來,看著他開口道,“陛下,無事,臣便離開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他渴望她能留下的久一點,卻也明白,這對她的名聲來說,并非好事。
她剛走出門,便看見白曄在外等著她。
白曄轉身看向她,繼而開口道,“我問話要問你!”
梁綰點了點頭,白曄留在這里等著她,想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曄靜靜盯著梁綰的眼睛,輕聲嘆了一口氣,繼而開口道,“你最近是吃了什么藥嗎?你的脈象很奇怪。的確是血氣不足,但是…
你的血氣不足也太嚴重了!“
聽到這話,她搖了搖頭,她除了喝了點補藥,也沒有吃什么東西,“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了。也不是什么很嚴重的事情。
我想白曄留在這應該不僅僅是想要問這個吧?“
他抬起頭看向她,心中不由地感嘆道,她果然聰慧,自是這么聰慧之人為何看不明白陛下的心意。
等等…
或許不是看不懂,而是選擇不回應。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的無奈,難道陛下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梁綰看著白曄久久不會她的話,有些疑惑地瞧著他,“小白,若是沒有想好如何開口,便不要開口。”說完她便要轉身離開。
白曄見狀連忙開口道,“梁綰,你可知道陛下的心意。”
她…突然愣在原地,眼神緩緩垂下,繼而轉身看向他,眼里充滿著嚴肅,“陛下待我如何,我有眼,也有心。
但臣是臣,君是君,這是亙古不變的。
我知道我忘記了很重要的記憶,但是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
我向你保證,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我梁綰會用生命護住陛下。
就像母親,在她的心里,先皇是她最重要的人。
我也一樣,陛下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會成為陛下手中最鋒利的刀,為陛下暫斷所有的荊棘。言盡于此,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她對著白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白曄緩緩低下頭,她的話和當初璇兒對他說的一模一樣,或許在顧家人的骨子里,陛下是至關重要之人,但…
除了這樣的關系,她們不會再有任何關系。
怪不得,整個顧家,除了當年顧暖暖嫁于皇室,便再也沒有人任何一位顧家女子嫁入皇室。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把陛下當作一個可以發展異樣感情之人。
哪怕陛下和顧然長著一模一樣,她也從未為對陛下動過心。
或許…
她對顧然有好感,會不會有參雜著從前和陛下的感情。
白曄正準備轉身離開之時,便看見虞澈站在他的身后,一時間他有些慌了,陛下…他是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那么剛剛梁綰那一番話,陛下他是不是也聽見了?
虞澈看著他有些驚慌的眼神,對著他淡淡一笑,繼而轉身離開,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她的這一番話,當年褚霖將軍是不是對父皇也說過。只是他該高興還是該憂傷。
他有些亂了心神,緩緩走進房間里,一旁的蘇齊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的落魄的身影,一時間他也有些亂了神了。
或許先皇所作的事情也不一定都是對的…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但如今見到陛下這般,他…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監,順勢接過他手中的茶,低聲道,“你們先退下。”
聽到這話,他連忙轉身離開,蘇齊輕嘆一聲…
先皇還請饒恕老奴…
他端著茶快步走上前,緩緩為虞澈倒上一杯茶,繼而開口道,“陛下,有件事老奴想要告訴陛下。”
虞澈見狀緩緩抬頭看著他,繼而低聲道,“說吧!”
蘇齊見狀緩緩推下,繼而開口道,“先皇在離世前曾經見過梁綰姑娘。”
虞澈連忙抬起頭看向他,眉頭微微緊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事情不妙。
“先皇當時給了梁綰小姐一道圣旨,而圣旨上的大致內容便是,若是梁綰姑娘入后宮,那么陛下便將皇位傳于宸王殿下。而這份圣旨被一式兩份,另一份究竟在誰的手中,老奴也不知道。”
果然…
你當真是…
蘇齊看著陛下臉上的失落于冷嘲,不禁搖了搖頭,從前先皇曾經也是有動過心思讓梁綰成為太子妃。
只是當先皇見到太子殿下如此對待梁綰,他卻打消了這個念頭,或許先皇只是不希望太子殿下太將一樣東西看的如此之重。
先皇克制,如今陛下也要學會克制,他是看著陛下長大的,或許是人老了,便看不得這些場景。
“陛下,只是先皇給你得一個選擇,若是選擇梁綰姑娘,那么皇位便要拱手讓人,先皇如此做,為的就是希望陛下能明白,成為君王就必須學會放棄,學會克制。”
虞澈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默默轉身離開…
“你還敢來找我!”顧然冷冷地看著面前之人,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消息如此靈通。
太后看著對他嫉惡如仇得顧然,輕輕嘆了一口氣,繼而開口道,“淺兒,都過了這么久了,你還在怨哀家嗎?”
顧然看著她忍不住冷冷一笑,“哼!無論過了多久,我都不會不恨你!”
太后見狀繼而開口道,“如今哀家前來是想給你一個選擇。”
他微瞇著一雙眼靜靜盯著她,很顯然他不知道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樣。
“哀家虧欠你的如今便想補償給你,當初你問哀家,皇位能否還給你,今日哀家前來便是為了這件事。”
聽到這話的顧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