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攬月閣!!!
伊祁夙玉!!!
梁綰!!!
他立刻抬起頭看向梁綰,淡淡開口道,“梁綰…我問你,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知道!”
“顧然…”
“是不是!”他的一雙眼里充滿著憤怒,這樣赤裸裸的隱瞞。
梁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因為…
他說的沒有錯,當初在摘星攬月閣她看見的秘密就是這件事,當初皇后產子之日,星辰巨變,伊祁夙玉來到皇宮,他見到了剛出生的雙生子。
雙生子的降生,即為天府星和紫微星。
此雙星,單獨降臨視為祥瑞!其中任意一星都代表問鼎皇權,江山穩固的傳承者。
而雙星同現,故風云突變,輕則同室操戈,重則江山易主。改朝換代乃是皇家的大忌!
雙星相斗而毀滅,結果非同一般,乃是大兇之兆,這會造成宗室不保,朝代的輪換!!!
他本來是去除掉兩人,但是他卻卜算出,殿下有帝王之相,也是當年伊祁與顧家謀劃的最關鍵之人。
而然他們是雙生子,殿下的氣運卻分給了顧然,故而兩者缺一不可。
所以那時的伊祁夙玉才會答應皇后的請求,不傷害二者性命,而是將其中一人送離皇宮。
由于這件事情是隱瞞于陛下,所以他才會如此詳細記錄下來,為的就是日后,事情暴露,陛下要查閱之時能知道事情的詳細結果,不會被假象所蒙蔽。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初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便將所有的記錄全部取走。
為的就是想將這件事情永遠的隱瞞起來,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
她以為皇后這一輩子都不會將這個秘密暴露出來,畢竟雙生子之事,會影響殿下的生命安全。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后她竟然真的將事情的真相告知顧然。
不過若是剛才那樣的情景她不說出來,怕是顧然早就殺了她。
只是…
這件事情,顧然…他該如何接受…
他一直以為的仇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同時在兩人的選擇中,他的親身母親又將其拋起。
他的美好童年,又是親身母親所毀…
顧然他的那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陷入憤怒之中無法自拔。但憤怒之中,參雜著,無比的傷痛。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他更無法接受的是,她知道…卻一直將他瞞在鼓里。
他現在如同一個小丑一般…
他無力地放下手中的劍,沒有說一句話,他不需要再去確認,因為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他這件事是否是真的。
他對著梁綰“淡淡一笑”,繼而將手中的劍丟下,眼神里滿是空洞。
他已經…無法去思考,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容銀是他的母親,那樣的美好的童年是母親給的他,他的生辰是她母親親子的忌日,可是…
他的每個生辰,母親總是笑臉相迎,讓他的生辰充滿美好。可是娘親當時該有多心痛!
他是母親養大的,現在的他,卻…沒有為母親報仇…
他枉為人子…
母親…兒子…
他眼眶之中被無力的淚水充斥著,九歲那一年之后他在也沒有流過淚。
梁綰看著這樣的顧然,她想要去追上他,可是追上他,她…又該說些什么?
說事情真相不是這樣?
還是說她對此事并不知情?
可是…
她整個人都充滿著無力之感,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瞬間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全部迸發出來,一瞬間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當初罄蓮重傷她,她便沒能恢復,如今這樣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沖擊著他。讓她一瞬間血氣翻涌。
皇后看著這樣的場景,眼里閃過一絲算計。顧然是淺兒,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淺兒從容銀的身邊搶過來。
血濃于水,她堅信顧然遲早有一天會接受他的身份。
弒母弒父在華裳乃是大忌,是任何一個華裳子女都不可做的事情。
就連平王造反卻也從未有一刻真的對陛下動殺心。
因為華裳的兒女在出生之時,便有父母為他們準備祈福的福袋,系在孔明燈上,讓其帶給上蒼。
所以華裳的子女如果弒母弒父,那便是要遭受天譴,不僅他本人會遭受天譴,他最心愛,最惦念的人也會受到懲罰。
她堅信淺兒遲早有一日會想明白,歸于她的身邊。
她要讓他的兒子成為君王,但這并不是她最終想要的。她想要的很簡單,她要的就是最高權利。
澈兒越發的不聽她的指令,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她要的是一個可以掌控的兒子。
只要淺兒歸于她,她便可以隨時將兩人替換,也可讓他們二人相互牽制。
如此,一切便盡在她的手中。
“蕭穆,如今閣主不在,我要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五臟六腑,會傷的這么嚴重?”
紫菱緊緊盯著他,眼里充滿著憤怒!這些天不見他竟然將自己完成這副模樣!
蕭穆輕咳兩聲,扯出一個笑容,“紫菱,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哪有你說的那般嚴重!”
聽到這話的紫菱冷哼一聲,一拳打在蕭穆的胸口之上。
這一拳打下去,他差點昏死過去,“咳…
你…紫菱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紫菱淡淡一笑,緩緩開口,“你既然不愿意說,那我只能自己猜了!
你這些天一直待在伊祁玄玉的身邊,你這一身的傷,想來一定是他所為,既如此,那我鬼手毒煞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伊祁中人。”
聽到這話的蕭穆立刻握住紫菱的手,緩緩開口道,“這件事與他無關!你現在帶我去找濮陽晨曦。”
紫菱甩開他的手,雙手環抱,“我要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蕭穆緩緩起身,看著紫菱開口道,“你帶我見完濮陽晨曦,我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你!”
紫菱看著蕭穆如今堅定,無奈搖了搖頭,她和蕭穆那是多年好友,他經歷過的所有事情她都清楚明白。
這件事,本是他不愿說,她不會強迫他,但是他如今傷的這般嚴重,她身為朋友,又豈會坐視不管。
“既如此,我便帶你去見她,但是如果事后,你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蕭穆對此點了點頭,“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