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成皇尋我所謂何事?”
成皇看著眼前之人緩緩開口,“梁綰、華裳人士、梁鉉與褚霖之女、青鸞弟子。不知朕說的可對?”
“嗯哼!”鼻腔之中發出淡淡的聲音。
“不知成皇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成皇淡淡一笑,從一旁拿出一個盒子,將其放在桌面上,緩緩推向梁綰的面前。
“看看!”
梁綰微微瞇眼,緩緩上前將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讓她一驚,連忙關上盒子,看向成皇。
“成皇這是何意?”
成皇見狀淡淡一笑,“梁綰不必如此緊張,不過是朕的謝禮罷了!”
梁綰聽此輕聲一笑,“成皇的謝禮過于貴重,梁綰怕是承受不起!”
只見成皇抬眼看過去,緊緊盯著她,“梁家富可敵國,什么貴重物品梁家嫡女沒有見過,若是你都承受不起,怕是無人承受的起。”
梁綰雙手環抱,輕聲一笑,“我收回之前的話,成皇陛下當真是老謀深算。”
成皇聽此緩緩起身,淡淡開口道,“不知華裳可敢拿下!”
梁綰低頭看向桌上的盒子,繼而抬頭看向成皇,“成大事者,自然不可畏手畏腳。”說完便對著成皇淡淡一笑,轉身將盒子收起。
“此事怕是成皇等候多時了,事成之后,還望成皇守得住心,若是師姐受到任何委屈與傷害,華裳梁家、寧家,昆白山都不會放過您。
還望陛下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飲。”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朕乃金口玉言,此生定不負她!”
梁綰抬手擺了擺手道,“這話成皇不必和我說,男人的誓言說的容易,但能做到的卻少之又少!這話陛下心里記得便好!”
成皇見此看了一眼李方開口道,“讓謝晉來見朕!”
“是!”
梁綰看著手中的燙手山芋忍不住搖了搖頭。
成皇倒是會算計,如今暮雪新皇登基不久,局面并不穩定,對內兵權落臣子之手,對外北漠虎視眈眈覬覦地圖。
而今成皇想要借傅啟伯之手除掉秦王一眾勢力,再將其除掉。
到那時的暮雪便再也無力承受得住北漠的進攻,而地圖若是依舊在他的手上,那便是給暮雪致命的創傷。
而此刻他將地圖轉交到她的手上無非是想讓華裳與北漠對抗,以此來保全暮雪。
東吉的事情,她想成皇定然知曉,否則今日他也不會當著她的面將地圖交給她。
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收下。
“臣,謝晉參見陛下!”
成皇看著面前之人,再想想他所做的一切,頓時覺得自己太過于愚鈍,為何不懂翎兒所想,不知她的犧牲。
“謝晉,朕問你,你和左相之間有何交易?”
謝晉見狀連忙開口,“回陛下的話,臣與左相之間并無任何交易,還望陛下明察。”
“無交易?
謝晉,朕不在乎到底有沒有,天子所說必是真言,朕今日前來便是要你好好思量一番。”
說完成皇將白虎令取出交到李方的手中。
李方見狀緩緩將白虎令交到謝晉的手中。
“傅啟伯與秦王狼狽為奸,今日朕便讓你帶兵前去將其收繳,不知謝晉你可敢接?”
謝晉緩緩抬頭看向成皇,這白虎令他不愿接也必須接。
陛下這是要讓他認下當初婚事不過是為了剿滅傅家做出的計劃。
他若認下,便是剿滅叛賊的功臣,若是不認,那么日后謝家的下場無異于是今朝傅家情形。
他衣下的手緊握著,隨后嘆了一口氣,他不能讓謝家出事。
他一把接過李方手中的白虎令,開口道,“臣謝晉接旨!”
成皇見狀淡淡一笑,緩緩上前拍著他的肩膀,“朕看好你!”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偌大的宮殿里便只剩下他一人…
梁綰看向徐睿緩緩開口,“我現在必須離開暮雪,但你留下,等這件事情完全結束你再回來,無需擔心我的安危。”
徐睿見狀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見得這件事情應該很是緊急,若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王爺,暮雪傳來消息!”候越緩緩走上前將信交到虞麟的手中。
虞麟將信展開,看著里面的內容,他嘴角緩緩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留在暮雪的人,果真起了作用。
梁綰啊,梁綰,你可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了。
果然當初何其優秀之人怎么可能會變成這副模樣。梁綰你的演技當真是出神入化。也怪不得讓太子惦念到今日。
“候越,將這個消息傳給七瓣蓮。”
候越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王爺…”
虞麟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緩緩開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聽到這話的候越這才明白王爺要做什么。連忙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梁綰,祝你好運。”
“王爺,我們的時機到了!”
平王看著杜安微微皺眉,開口道,“此話何意?”
杜安見狀緩緩開口,“王爺,剛剛收到消息,暮雪手中的那份地圖已經轉交到華裳的手中,而此人正準備帶著地圖趕回華裳。
而北漠很顯然不會坐視不管,他們一定會奪走地圖。
到那時無論北漠是否奪走地圖,華裳和北漠都會產生沖突。
這戰爭能不能打起來,這其實與王爺而言并沒有這么重要。
只要向陛下請旨,讓褚霖和寧宸帶兵鎮守關外交界線,到那時平王殿下再以陛下壽宴為由,啟程回京,到那時京都無重兵,兩大頂梁柱又不在。
王爺此時便是最佳進宮的時候。”
平王點了點頭,他話是如此但若無完全之策,他已經有所擔憂。
“盡管寧宸和褚霖不在京都,但你要知道太子和宸王他們可不要忽視。”
聽到這話他便知道平王到底是膽小了,倒也是成不了氣候之人。
杜安緩緩開口道,“王爺不必如此憂心,王爺既如此擔憂,那便將宸王和太子殿下待不了京都。”
平王聽到這話才抬頭看向他,“哦!你倒是說說看,他們又該如何離開京都。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
要知道,陛下壽誕將近,他們絕無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杜安淡淡一笑,“事在人為,王爺大可放心,這件事屬下一定會為陛下辦成。”
聽到這話的平王這下緩緩放下一顆吊著的心。
他在等,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他不要永遠呆在池州做一個整日提心吊膽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