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出來了?”
伊祁玄玉點了點頭,步履蹣跚,一旁的伊祁承影連忙走上前,扶住他。
“少主,辛苦了!”
蕭穆看了一眼銅板,順勢將其放在衣袖中,連忙走上前,“我說國師大人,你沒事吧!你可千萬別出事。
你要是嗝屁了,我也跟著完了!”
伊祁承影聽到這話豈能放過他,剛要開口,便看見少主抬手示意他不必反駁。
“這里有一封信,你待我轉交給陛下。”
承影見狀連忙接過信,點了點頭,絲毫不敢有所怠慢!連忙轉身離去。
“里面是什么?”
“話多!”
“切!”蕭穆松開手才不想和他打交道了。他一刻都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他是要準備離開的但是…
他這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他怕他要是走了,萬一他要是倒地香消玉殞,與他而言也沒有好處。
無奈嘆了一口氣!
他再去扶住他的手,“你這么多天不吃不喝,身體應該挺不住了,那里有點糕點,嘗嘗吧!”
他轉身看了一眼他,沒有開口說話。
蕭穆見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死不了!”
說完他便強行拉著他走過去,拿起糕點遞給他。
好家伙!還端著!這家伙是人嗎?怕啥!
他見狀咬了一口,隨后向他挑了挑眉,趁他不備,一個健步,快速將手中的糕點塞進他的嘴里。
這波操作差點沒搶到他!
咳咳!
蕭穆見狀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我說,國師大人,你們伊祁人都這么抗餓嗎?”
伊祁玄玉轉身緊盯著他,“剛剛的糕點,你咬過!”
這強有力的殺氣眼神,嚇得他連忙吞著口水,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這不是怕你以為我下毒!”
伊祁玄玉沒說說些什么,只是收回眼神,起身瞥了一眼他的脖頸,便立刻收回眼神。
“回去告訴你家閣主,逆天而行,終究要受到天譴!”
說完便轉身離去,絲毫不給他回話的機會。
蕭穆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顧然和他有交集?亦或者他推演出什么?
還有伊祁容晨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她為什么要調查我,他們之間到底在賣些什么藥?
蘭因寺:
“寧璇,好巧!你怎么回來蘭因寺?”
寧璇轉身看向身后說話之人,她微微一笑,對其點了點頭,“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
濮陽晨曦淡淡一笑,走上前,“寧璇,這是前來祈求姻緣?哦!不對,這是來祈求白曄平安吧!”
寧璇轉身看向她,她和她之間說不上熟悉,倒也算不上陌生。
她這一脈本就身份尊貴,再加上他是前任國師指定的兒媳,這也讓她的身份更高上一層。
在眾多貴女之中,那也是佼首,她為家中幼子,比起兩位姐姐的成熟穩重,她倒是顯得單純了些。
不過活潑開朗,到也算是個討喜的性子。
“那晨曦前來又是所謂何事?”
她從懷里掏出一貫錢,放進添油箱中,繼而看向她,“我來,求的是得償所愿。”
“聽說,你和國師大人的婚期將近,想來這求的是你和國師大人婚事如期而至。”
她順勢接過秋月手中的香油錢,放進箱子中。
“不,我所求的可不是婚事如期而至!”
寧璇倒是有些震驚,不過也是一笑而過,今日碰上她,也不過是巧合,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到底來做什么?
寧璇走上前,雙膝跪地,緩緩閉上雙眼。
佛祖,信女寧璇,祈求佛祖庇佑他們在暮雪一切安康。
寧璇緩緩睜開眼,一旁的秋月見狀便要上前扶住她,那知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便立刻倒下。
秋月見狀連忙扶住她,有些驚慌失措地說著,“小姐,你沒事吧!可別嚇唬奴婢!”
聽到動靜的濮陽晨曦連忙睜開眼,見到如此場景,趕忙走上前,與秋月合力將她架起,“蘭兒,快去請大夫過來!”
“是!”
“這是哪里?”寧璇有些不明所以,她剛剛還在寺廟上香而這會…
她心有疑惑,故而時刻保持著警惕和冷靜。
她憑借著自己的感覺,不斷地向前走,緩緩推開面前的大門。
好濃的霧覆蓋在她的面前她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景象,她見狀連忙抬手揮了揮面前的濃霧。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墨,不好了,少主出事了!”
這個聲音…
林西!
那么少主…想到這她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沖進濃霧之中。
越往離去,霧便越來越少,她總于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小白,你怎么了?你別嚇我!”
這樣蒼白的臉頰,這樣消瘦的身體…
她慌忙走上前,想要撫摸著他,可是明明就要觸碰得手,卻硬生生地穿過他的臉頰。
“林墨,現在該怎么辦,沒想到母蟲能力如此之強,如此下去少主很有可能撐不住。”
林墨也很著急,可是現在的他們只能等。
“林墨,咱們用藥吧!”
他連忙攔住他,“不可,且先不說這藥對不對母蟲起作用,萬一刺激母蟲,它會變得很瘋狂。”
林西默默收起手中的藥,他差一點就病急亂投藥了。
“可是我們不能什么都不做。”
“但我們只能等,這是最后一天,只要少主撐過,我便能快速將母蟲取出。”
寧璇看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們仿佛看不見她一般。
她不學醫,她聽不懂他們之間到底在說些什么。但是她有一點很清楚。
她上前一步,坐在床邊,她想要握住他的手,可是她做不到!
這樣的位置她能清楚地看見他胸前的傷口,暴露在外的皮膚,她能看見一只蟲在里面撕咬著。
就在這時,突然白曄一口血噴出,隨后又昏迷不醒。
這一舉動不僅嚇壞了寧璇也嚇壞了林墨他們。
林墨慌忙走上前,為其診脈,看著他那緊皺的眉頭。
他不說話,她也知道,小白現在情況緊急。
她有著急,心里慌亂,這個時候她什么也做不了,卻偏偏又不在他的身旁。
每一次他遇到危險,她都不在他身旁,她和他是一體,而她總是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不在他身側。
她的眼尾瞬間紅了,她趴在她的耳旁。
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小白!白曄!你一定能聽的見我說話對不對,你答應過我的。要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