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如此突變倒是讓人難以猜測到,不過令他沒能想到的是他竟然沒有在東方恒奕的臉上看見驚慌。
這下子他倒是有些緊張了,他當初為了怕暴露,早早就做了準備,這萬玉坊里的一切他都未曾經過手。
他更沒有去過萬玉坊,為的就是將自己能毫發無損的從里面脫離出來。
他也是故意讓他的有這番說辭,為的就是將他一局。可是他卻絲毫沒有看見他眼中的驚慌。
“太子,可還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老三所為?”
東方恒奕瞥了一眼剛剛自盡的犯人,繼而看向東方離眼中閃過一絲的憤怒和鄙夷。
“回父皇,既然人證是我所不能控,那么物證則是不可磨滅的,白紙黑字,我到是不明白三哥是如何狠的下來心。”
說完東方恒奕便從衣袖之中逃出一個賬本和多封書信。上交與陛下。
東方離看著上交的這些東西呢心中打著鼓,賬本他明明藏于府中,他怎么可能得到。
還有他們之間來往的書信,他命他們看完便立即銷毀。那他這里的信又是從哪里來的。
他看著呈上來的證據,頓時間怒火中燒,將手中的賬本和信件一股腦的砸向他。
“東方離,你當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如此慘無人道之事,你也敢做。”
東方離見狀連忙開口道,“父皇冤枉啊!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兒臣怎么可能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還請父皇明察。”說完便應聲磕下去,此時的他絕對不能承認,當初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這件事一旦被揭發,別說皇位的繼承,就怕連活下來的可能性都很小,但他不得不鋌而走險。他一定要將屬于自己的東西奪回來。
“誣陷,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你自己看看這信中這賬本可是你的字跡。”他著實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聽到這話的東方離爬著前進,撿起散落的賬本和信件。雙手略微的開始顫抖,這賬本他明明藏匿于府中,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還有這些信件,上面的字跡的確是自己的,但是怎么可能留存于世,等等…
這信中的內容,看到這他心中已然有了定數。眼里的慌亂之情瞬間消失。
他抬眼看向東方恒奕,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繼而轉身看向皇上。
“父皇,這些東西兒臣一概不知,定是有人蓄意謀害,還請父皇明察。”
東方恒奕轉身看向他,“三哥,你既然說這是污蔑,那你向父皇好好解釋清楚。
白紙黑字,寫在上面,三哥你還要抵賴到何時,敢做為何不敢承認。”
“太子殿下,我身為你的三哥,我的為人你不清楚嗎?為何在事情真相還未弄清之時,如此肯定這人就是我。
這未免也太過于暴露你內心的想法,賊喊捉賊也未必不可。太子殿下又怎可知,這上面的字跡是我親自動筆,而不是他人蓄意模仿。
還有太子殿下又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堂堂太子殿下難不成也沉醉于煙花柳巷?”
好一個倒打一耙,他當真是沒有想到東方離事到如今還能如此巧舌如簧。
他抬眼看向父皇,見到他眼中的遲疑便知道父皇果真被他說動了。
看來事情真的如他所料…
[時間線退回到昨夜:]
“殿下,何談公子求見。”
“這么晚了,他竟然來了,你們先下去,這件事本太子明早便向父皇上奏。”
“太子英明。”說完剛剛還在商討此事的眾人便紛紛離開。
白曄看著四周殘留下的杯子,便知道他來之前這里還在商討要事,怕是和萬玉坊的事脫離不了關系。
“何談你怎么來了,這么晚了,尋我所謂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尋得了一些小玩意,覺得太子殿下明日早朝應當用的了。”
“何談這是何意?”
“何談斗膽猜測臣來之前,想必殿下在和眾人商討萬玉坊之事。”
東方恒奕微微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嚴肅,“你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不必如此,今夜萬玉坊之時弄得滿城風雨,臣不想知道也不行。
此外殿下若是僅僅以為那幾個所謂開口的犯人就能治了他得罪,未免也太看輕了。”
“何談,你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他的確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他不僅難以揣測,更是對任何事都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樣。
這樣的人在其身邊,怎能不讓人心存疑慮。
“殿下無需如此擔憂,臣姓何,家父的教誨銘記于心。殿下應該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說。
東方離他就是一條窮途陌路的瘋狗,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讓人輕易抓到把柄,若是殿下沒有一擊命中,那么他很有可能反咬一口。
到時候殿下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所以,你可有辦法?”
白曄笑了笑,上前一步,“臣連夜趕來就是想給殿下一個提醒。”
說完他便從懷里將賬本和信件交到他的手中。
他看著手中的信件和賬本,心中不由得一喜,上前拍著他的肩膀,“不愧是何相之子,今日之事多謝了。”
他抬頭看向東方恒奕,繼而緩緩開口,“殿下,就算有了這些,也未必能讓他伏罪。”
“你這是何意?”
“我希望殿下能按照我所說的來做。”說完便低聲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時間線回來:]
東方恒奕收回意識,看著死性不改之人,果然他還是太不了解他這個兄友弟恭的三哥了。
“三哥,不必如此揣測,本太子,從未去過萬玉坊此等污穢之地。
我所知不過是夢中仙人指路罷了,你的罪行,上天也看不下去。特意托夢于我。就是要將你繩之以法。”
“托夢!我說太子,你還當真是個沒長大的,此等荒謬的言論你也敢在朝堂之上說。
還請父皇嚴查此事,還兒臣一個清白。”
東方恒奕輕聲一笑,“三哥不必如此心急,是真是假,只有公道。我且問你,你說這賬本和信件都是有人蓄意謀害。我說的可對?”
東方離抬頭看向他,隨即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怎么太子殿下這要說些什么?”
“既然如此,我問三哥東城蓮西路的路繡坊可是三哥的。”
“是。”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他自然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不過就是普通的制衣鋪子。
“那好,我再問你,路秀坊最近可是跟北漠接了一單生意?”
“是!”
“你到底要問些什么?這和這些事情有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