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穆聽見葉子這一番話,不由得在心中吶喊一聲,好樣的葉子,不愧是將門的丫鬟,如此膽大。
他早就看不慣他們倆,在這里你儂我儂,太把他們這些孤寡老人當做人了吧,未免也太過分了,是該好好治一治他們了。
蕭穆見狀上前一步,對著顧然露出了一副心疼的表情,嘴型對他說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還不忘對他得瑟一番,這一路上總算是有件令他開心的事了。
本來心情極佳的她,現如今可算是覺得晦氣極了。今日出門當真是沒有看黃歷。出門就遇到冤家。
梁綰手中握著湯婆子,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之人。她率先打破這尷尬之際的沉默。
“好久不見啊!東方離。”
“我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
“東方離這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何不你我恩怨一筆勾銷。”說完還不忘對他眨了眨眼睛。
“好一個冤家宜解結不宜解。”
她到說的輕巧,她和虞澈的手筆瞬間讓他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他也只能打掉牙齒吞進肚子里。
“別這般咬牙切齒的,我膽子小,三殿下,這可是你的地界,我呀!還得靠你好好照料我。”
“哈哈哈哈哈!你要我照料你,你既然開了這個口,我自然希望你能感受到“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話說的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干嘛這副要吃了她的模樣,她做的事情又沒有錯,誰讓他蠢。
她絲毫不受他的影響,依舊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她這種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到不知你來東吉所謂何事?”
梁綰鼓著嘴,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思索的模樣,“來干什么?我能干什么?自然是和三殿下一樣來尋寶藏。”
東方離微瞇著雙眼看向她,她倒是直言不諱,這不得不讓他有所警覺起來。
她絕對沒有表面之上看的這么單純無害,就算當初的事情是和虞澈一同謀劃,但這也不能磨沒了她在其中起的作用。
“寶藏?梁綰,你還是如以前一般“瘋狂”。”
“多謝,夸獎!”說完便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上前一步挽住顧然的手,“顧然,我餓了,咱們去金樽樓吧!”
說完轉身對他眨了眨眼睛,“不用送了三殿下。都城不大,我們遲早還能見面。別太想我。”
顧然看著面前一臉享受模樣的小傻子,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你慢點,又沒有人會和你搶。”
梁綰一邊努力的吃著碗里的羊肉羹,一邊勉強開口說道,“冬天最適合吃這個了,我跟你說吃羊肉羹就應該像我這樣,這樣才有食欲。”
見她如此,不禁搖了搖頭,抬手將她對面的碎雜擦掉。
“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直接將自己的目的告訴敵人。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傻。”
“哼!我這才不叫傻,我這可是智慧的體現。”
“哦!你到說說看,怎么就是智慧的體現。”
“璇兒他們比我們早到東吉,若是此時我將東方離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的身上,那么璇兒他們就有充足的機會與輕樾談判。怎么樣我聰明吧!”
看著她一臉想要得到夸獎的小表情,忍不住上前揉著她的臉頰,“聰明,當真是個小機靈鬼。”
徐睿看著兩人互動,連忙閉上眼,低聲道,“當真是不守規矩。”
一旁的蕭穆見狀連忙湊上前躲在他的身后說道,“說的沒錯,我早就想這么說了。”
“臭弟弟,說什么?看來你這是皮癢癢了。鳧爽快幫我按住他!”
鳧爽見狀快步上前一把按住他,別以為鳧爽是女子,力氣就小,她簡直就是怪力少女。
徐睿想要掙扎都動彈不得半分。
梁綰一臉壞笑地看向他,摩擦著雙手。
“臭弟弟,讓你知道,姐姐我的厲害。”
說完便抬手就上身撓他癢癢,她到巧,專挑他敏感的地方。弄得他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一旁幸災樂禍的蕭穆連忙拍了拍胸脯,在顧然的身邊小聲說道,“這也太殘暴了。她都這樣了,你不吃醋。”
顧然倒是一臉看戲的模樣,淡淡地說道,“小傻子根本就沒把他當男人。”
“太子殿下,這是剛剛收到的信。”
東方恒奕接過信,看著信中的內容,緊皺著眉頭,“這消息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回太子殿下的話,屬下也不知,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他緩緩將手中的信收緊,不管這信中的內容是否屬實,他都要親自派人去查一查。如果屬實,三哥的行為當真天理難容。
“讓暗夜給我盯緊萬玉坊。”
“是!殿下。”
她看著面前之人,淡淡一笑,自從她送的畫像開始她便知道,她已經被盯上了。
“到不知,何晨小姐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謝小姐!”
聽到這個稱呼,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過來,“不知何晨小姐你在說些什么?當真是聽得我一頭霧水。”
寧璇她可沒有和她繞繞彎彎的心思,“你或許不曾仔細了解過我,我從來不會把猜測的話說出口,所以謝小姐也不必和我打馬虎。”
她抬手指著她手中的佛串,抬眼緊盯她的雙眼,緩緩開口,“下一次這種象征性的東西還請姑娘收好,盡管它不常見,但不表示沒有人認不出來她。”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佛串,輕聲一笑,“何晨小姐當真是聰慧過人,令人刮目相看。既然何晨不愿拐彎抹角,那便開門見山。”
“說吧,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爽快,我來這,不是為了讓你陷入困境,反而是來將你拉出泥潭。”
“哦!你這話當真是說的人奇奇怪怪。”
“我想謝宏前輩,輕樾姑娘應該很是清楚吧!”
聽到這個名字,很顯然她有些坐不住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有些急躁,“你要做什么?”
“我說過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你的敵人。謝大人是個令人尊敬之人,令尊的墓碑我已經命人轉移到涪陵山。”
“你在說謊!”她的話語著透露著深深地不安之感。
“我沒有必要欺騙你,你知道動手之人是誰嗎?
是皇后,當初她為了能給她的兒子爭取到太子之位,向陛下保證一定能從他的口中去的地圖的消息。
但是令尊到死也沒有告訴她,這也是為什么東方離身為嫡子,卻沒有被封為太子,不得皇帝喜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