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弟弟,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對自己不利。”
他連忙坐直,摸了摸自己發燒一般的耳垂,下意識的與她拉開距離,“爺爺的命令讓我保護好你,既然如此,對你本就不該有所隱瞞。”
她輕聲一笑,搖了搖頭,轉身看了一眼他,當真是個單純之極的孩子。這個樣子當真是…
讓她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他肉肉的臉頰。
“你這話我聽著自然是很感動,但是你要記住,出了漠河,你要學會的第一件事便是防人。
你這孩子太過于單純了。有些話心里明白即可,說出來,便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梁綰隨后從懷里拿出一本書,交到他的手中,“看看吧!”
他一看到封面,他的眼中立刻閃著光亮。
梁綰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愧是武癡徐家,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現在便將里面的東西記住。”
他抬眼看過去,然后堅定地點了點頭。
“臭弟弟,娘親想見你,你記住到時候若是見到她這個母老虎,你給我放有眼力見一點。若不然我可護不住你。”
隨后她低頭看過去,好家伙,這是絲毫不受她的打擾。不過也好!
良久,只見他將書交到她的手中,點了點頭。
“你記住了,不可為難自己,你如今初學,萬般不能輕易嘗試。稍有不慎,便會受到傷害。
如果一旦遇到意志內力比你更強之人,他的反噬會比你想之中還要嚴重萬分。”
“嗯!我明白!”
“臣,左傾翎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傾翎,不必多禮,這里沒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束,你就像當初一樣待我即可。”
“陛下!”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眼神里閃過一絲暗淡之情,“朕明白了。你前來所為何事?”
“回陛下的話,濮陽真一事,已有進展。臣此次前來是想問陛下借一樣東西。”
“你直說即可,你明知道我不會開口拒絕你任何請求。”
“陛下!”
“朕明白!”
“愛卿,要做之事,朕自當會全力支持。”
“臣請求陛下將調動御林軍的白虎令交給臣。”
“你要,自然可以。”
“陛下!”
“朕,明白!”
“李方!”
“奴才在!”
只見他緩緩走上前,接過成皇手中的白虎令。隨后交到左傾翎的手中。“左大人,你請接好。”
“臣在此謝過陛下。”
“你懷疑,妖姬在皇宮之中。”
“是!”
“你要做,便放手去做,我…”
“陛…”
“朕明白!你不必如此反復提醒朕,朕心里清楚明白。你是左傾翎,是暮雪的丞相。”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這一聲通傳,讓周圍的環境顯得更加的詭異。安靜的有些可怕。
如此近的距離,李全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陛下眼里的厭煩。
當年先皇死的突然,雖說陛下身為太子,理應是最佳的繼承人,但是皇后一族勢力別剝削,太子身邊能于之抵抗之人寥寥無幾。
是左相向陛下進言,讓陛下娶傅將軍之女為后。再加上左大人的推波助瀾,陛下這才能成功繼位,避免的一場血雨腥風。
陛下的心思,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卻一清二楚。
陛下幼時起,他便一直跟在陛下身側,他怎么會不清楚。
只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他眼中的無奈盡顯其中,緩緩開口,“讓皇后先離開吧,朕要處理朝中要事。”
“是,陛下。”
“皇后娘娘,近些日子,朝中事務繁多,陛下這個點著實沒有時間來見娘娘。”
她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暗淡,但卻在片刻消失不見,她是皇后,她應該做事穩重端莊。
她不該有剛才的表情,“好的,李公公,你將這個帶給陛下吧!蓮子敗火。本宮聽說陛下近些天來肝火過于旺盛。”
李全連忙上前接過食盒,“老奴一點將娘娘之關切帶給陛下。”
“臣,參見皇后娘娘。”就在這時左傾翎走了出來。
“原來是左相,近些日子左相也甚是繁忙。本宮準備了一些蓮子羹,到不知左相可要嘗嘗。”
微微一笑,“那本相就多謝娘娘厚愛。”
“春兒,快。”
一旁的丫鬟連忙將食盒打開,將一碗蓮子羹遞到她的手中。
輕輕嗅過,除了蓮子的清香,她竟然能聞到淡淡的桂花之香。拿起勺子,挖起一勺,緩緩喂進嘴里。
“不知道,可否符合左相的口味,因為陛下的…”
“臣甚是喜愛。多謝皇后娘娘賞賜。
原以為只有臣一人喜愛這么怪異等我搭配,沒想到皇后娘娘,也如同臣這般。”
說完點了點頭,行完禮,便轉身離開。
“娘娘…”
她抬手示意她不開口,她都明白。
“春兒,回鳳鸞殿吧!”
“可以什么發現?”
“回公子的話,屬下并沒有在東方離的府中發現輕樾的蹤影,但屬下發現一間掛滿明唐文宗皇的畫像的房間。”
“很重要的是,屬下發現這些畫像都為同一副畫的拓本。也就是樂華郡主親繪的那一副。”
“掛滿了同一幅畫,當真是奇怪至極。對了謝家之事,可有消息。”
“回公子的話,這便是傳回的消息。”
白曄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信,對他揮了揮手。轉身便走向寧璇的房間。
“哥,你來了,我愛吃的桂花糕,你可帶回來了。”
“你要的我自然不會忘。”說完便將糕點放在桌上。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這里留張悅一人即可。”
“是,小姐。”
“小白,輕樾是華裳晉元人,她應該是東方離在來華裳之時遇見的。”
“這是謝家的消息。”
“謝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但是謝瑜其實有一個哥哥,但是幼時曾經走丟過,一直沒有找到。
既然輕樾與謝家有關聯,不妨大膽猜測,她其實是謝宏之女,如此一來倒是可以順過來了。
這樣一來她有那個佛珠,到也不為奇怪。”
“我聽七公主所言,這輕樾是東方離的女官,時常進宮,但進宮之后,會帶著她在皇宮之中轉悠。他不是一次,而是次次。”
“看樣子,像是在找些什么?”
“想來這地圖怕是也沒有到他們的手上,如果一旦弄清楚他們再找什么,或許我們可以先他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