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呢?”微微皺著眉,對于自己的事情,當真是一點也不上心。
“不知道,剛剛小姐還在房間里,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小姐便消失不見了?”
葉子也是一臉懵,她不過是,去拿準備好的糕點,再回來小姐人就不見了。
她還以為小姐在他那里,可是看這形勢,小姐好像不在他那!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突入起來的飛鏢,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抬手手中的扇子,只見飛鏢硬生生釘在扇面之上。
偏頭掃過,卻見一個身影,消失不見。
一旁的侍衛見狀準備上前,卻見他抬手攔住,“不必了,不過是傳話之人。”
取下飛鏢之上的信條,緩緩展開。
眼神卻逐漸變化的犀利起來,“梁綰出事了。”
將手中的信緊握住,“紫菱,讓文旭帶人前往東麗坊。”
“是閣主!”
接過紫菱手中的劍,轉身便要離開,一旁的葉子想要上前問清楚,卻見紫菱攔住她。
“放心,閣主,一定會平安待回你家小姐。”
說完,揮開外衣,將別在腰間的玲瓏取出,向后一扔,問問扎在身后的柱子之上,一陣藍色的煙霧在空中升起。
形成一個藍色蝴蝶的身影,指引著東麗坊。
耳邊傳來打斗的聲音,嘴角勾勒出一個笑意,“看來我等的人來了。”
轉身看向眼神開始有些昏迷的梁綰,“將人給我帶上樓。”
“是,權大人。”
碰的一聲,沉重的大門,被來者一腳踹開,一襲紅衣,臉上的面具,更添他的風采。
“公子,你怎么來這里了?”
一雙如同寒冰的眼睛看向她,“人?”
“公子,還當真是直奔主題。”
“事到如今,還打算用這張臉。”
合語輕聲一笑,“公子,當真是不解風情,這可是權語特意為你換上的。”
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將本來的容顏展現在外。
“把人交出來!”
“人?那可得一物換一物一人換一人,她走了,公子你就得留下。”
既然說不通,那他便不愿多費口舌,抬起手中的劍,疾步上前。
合語見狀連忙轉身,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轉身收腳,再次出手,絲毫不會因為面前是女子而手下留情。
合語見狀,收起眼底的玩笑,他的能力,她自然是知道的。
軟劍在她的手中,出色的運轉著。
可是對于顧然而言,他絲毫沒有放進眼里。
轉身,俯身而下,右手的劍,轉至左手,橫刺而過。
擦中她的手臂,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丁點的拖泥帶水。
這讓合語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好好和他比劃。
手中軟劍,長驅而入,直逼他而行,和剛剛打斗的風格完全不同,宛如換了一個人一樣。
可就算是這樣,顧然也無心和她纏斗,他沒有看見梁綰,心中的擔憂,便一刻也放不下。
到底是他養虎為患,他給過她無數次機會,從他手中拿走畫,但是他儼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打的那小傻子的主意。
那對不起了,動了不該動的人,他顧然絕對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躍而起,招招緊逼,很顯然她覺得越發吃力,很明顯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連忙后撤,拉開兩人的距離,向后拍了拍手,只見二樓之上走出一人。
懷里抱著的便是昏迷過去的梁綰,顧然見狀連忙上前,耳邊卻傳來一個聲音。
“你若膽敢上前一步,我便命人將她從這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只見二樓之上的人,作勢便要將梁綰扔下去。
如此這般,顧然連忙收回腳,看向合語,“你到底要什么?”
“嗯…要什么?公子來時我便說過,我要你。”
顧然收起手中的劍,渾身散發著寒氣和不容壓制的魄力。
緩緩抬起雙眼,雙手環抱著,手指輕輕敲打著手臂,傳出有著規律般的聲音。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著我的眼睛,將人給我放了!”
合語不明所以,抬起雙眼看過去,在雙眼對視的瞬間,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
“好…”
“來人,將人給我帶…”
突然之間一個劇烈的聲音傳了出來,強行打斷。
清醒過來的合語立刻警覺過來,看著跌落在一旁的花瓶,連忙抬起頭看向樓上最里面的房間。
繼而看向顧然,“不愧是凌聞閣閣主,手段當真是非凡。”
“凌聞閣做的是天下人的買賣,不若你我合作。”
“整個北漠和梁家相比,閣主能從誰的手中拿到給多。我不用多說閣主心中應當清楚。”
“據我所知,北漠早就在十年前便開始收集云城圖,我手中的畫,我想你應該清楚。你我又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合語收起手中的劍,輕聲一笑,“閣主,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有畫,又如何?沒有閣主你,玉璽,我又如何能拿到手。你說對嗎?”
顧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片刻便消失殆盡。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不過,你有一點錯了,我幫不了你…”
就在這時,顧然一個響指,四面八方突然沖出一群人,身穿藍白色衣衫,衣袖之上帶有玲瓏花紋。
事發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合語抬眼看向二樓,只見剛剛還是她的人抱著梁綰,瞬間換作他人。
只見文旭一躍而下,顧然見狀連忙上前,在看見,一抹血色,雙眼之中,瞬間染上嗜血之氣。
如此鮮紅的顏色,刺痛著他的雙眼和內心。
他原本不想趕盡殺絕,但如今…
抽出腰間的匕首,轉身看向合語,快步上前,速度之快,竟讓她儀式之間未能做出及時的反應。
匕首不偏不倚的插進她的鎖骨之處。
但她準備反抗之際,卻見他一個轉身,從腰間再次抽出一把匕首。插入她的另一邊鎖骨。
同樣的位置,但不同的是他下的是死手。
這還沒完,這不過僅僅是讓她體驗一把,小傻子的痛。
顧然再次出手,一把匕首,挑了他她的手筋和腳筋。這對習武之人來說是非常痛的打擊。
顧然丟下手中的匕首,轉身走向文旭,接過手中的梁綰,慘白的小臉,看著他無比心痛。
“除了她,其余人一個不留,將她給我帶回碑樓。”
文旭點了點頭,碑樓的碑乃是墓碑之意,進去的人,如同進入地獄一般,死不了,卻比死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