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曄!”顧然將手搭在他的額間,溫度如此之高,瞥見他的傷口,看來是處理過的,但是由于藥物的缺失,導致傷口一直不能愈合。
“梁綰!”轉過身將手抬起,見狀立刻心下也明了。
連忙從鳧爽的手中,將提前準備的幾種常見傷藥遞上前。
她也幫不上什么忙,也便走到一旁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個洞穴。沿著石壁不斷往前走。
眼里閃過無數情緒,卻又像是一個看見新鮮事物的孩子一般,充滿好奇。
梁綰將手搭在石壁之上,撫摸著石壁上凸起的石塊,好像凸起的石塊上有著莫名的字符。
她沒有多想只是一直沿著石壁往前走,眉頭微微緊鎖著。
突然之間,她好像發現了一個小洞口,眼里閃過一絲的欣喜。
小洞之中什么也看不見,但貌似對梁綰來說有著神奇的魔力。
惹的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想要一探究竟。
食指放入其中,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警惕。時而眉頭緊鎖。
就在她認真玩弄之際,突然間一個手拍在她的肩膀之上嚇得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指。
突如其來的收手,讓她的手指不知道在哪被不小心劃開了一道口子。
顧然見狀皺了皺眉,“你這是做什么,為何不小心些。”
說完便拉起她的手,貼心地為她上藥。
“哼!還不是因為你突然嚇我,我就是好奇這個洞里面會不會有些什么?”
此話一出惹的顧然不禁皺了皺眉頭,“你是傻子嗎?萬一里面有些毒物的存在,咬傷了你,你又該如何?”
梁綰眨了眨眼睛,抬頭一臉無辜地看向他,“可是我是幸運錦鯉啊,這些個倒霉事,我可不會碰上。”
顧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人這般,他也只能慣著。
“對了,蕭穆他怎么樣了?”
“我已經給他上了藥,好在之前的傷口權語已經給他處理過了,待燒退下,好好休養即可。只是我畢竟不是真的醫者,具體的檢查,還需要回去后,細細檢查。”
梁綰點了點頭,雙手插進衣袖之中,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覺有些冷。
可能是天越發涼的原因吧,她也沒有多想。
這時一旁的權語走上前,對著梁綰點了點頭后,看向一旁的顧然緩緩開口,“公子,奴婢發現這里可能就是公子所要去尋之地。”
說完權語便走上前,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火折子,這一片瞬間被點亮。
“公子,你看!”
上前一步,只見石壁上凸起之處,清晰地刻有獨特的花紋。
梁綰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眉頭慢慢緊鎖,從衣袖之中將受傷的手指拿出。
抬眼看向一旁的鳧爽,這一眼瞬間便明白小姐的心思,點了點頭。
轉身一臉無趣的模樣,“好無聊啊,我出去看看,不用管我,你們商量大事。”
轉身看向她,見她恨不得臉上寫滿了無聊兩字,也罷!
點了點頭,“你就在附近,莫要走遠,鳧爽照看好你家小姐。”
得到準令,心中一喜,“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完便興高采烈的走出洞穴,抬眼看過去,這里的樹木倒有些稀疏,不算高大,抬眼便能看見滿天的繁星。
“沒想到已經這個時辰了。”
緊隨其后鳧爽走了出來,低聲問道:“小姐,你還好嗎?”
低頭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指,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說怎么能想出這般奇怪的東西!”
輕聲一笑,搖了搖頭,像是回答了鳧爽的問題。
“小姐,它毒素傳播極快,當初,設計也是為了能將其好好的保存下來。”
說完便從衣袖之中將藥倒出,將藥丸遞到她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藥丸,無奈抿了抿嘴,也便服下。
看著石壁之上的符文,或許別人不清楚,但他卻一清二楚,這是顧家人的手筆,這也是顧家人傳遞信息的記號。
上面記載著畫的具體位置,還有…
權語看著顧然的表情,她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一定能看明白這到底是何意思。
眼球輕輕轉動,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公子可是有何發現?”
顧然收回自己的手,緊盯著面前的人,嘴角輕輕化過一個笑容,“是,畫,就在這個洞穴之中的冷泉之底下。”
她沒有抬頭看著他的臉,因為她知道這話實在試探她,他對她心有顧慮,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么恭喜公子,終于要找到畫了。”
眼底沒有一絲的不滿,喜悅是發自肺腑。
顧然雙手環抱,靠在墻壁之上,“等畫到手,你再恭喜不遲。”
衣袖之下劃出一把匕首,梁綰抬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將手腕劃開。
黑色的血液沿著手臂低落下來。一旁的鳧爽見狀,將毒血接住。
待一切都做完之后,梁綰將衣袖放下,微微皺起眉頭,她的身上沾染上少許的血腥之氣。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旁的鳧爽自然知道小姐在擔心什么。
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個香囊,“這是臨行前葉子,交給我的,說是小姐說不定會用上。”
眨了眨眼睛,上前接過香囊,輕輕嗅過,“這是梨花的清香。”
“什么時候葉子喜歡梨花的清香了。”
笑了笑,將香囊別在腰間,眼中閃過一絲的嚴肅,低聲吩咐,“好生處理好這毒血。”
她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梁綰伸了個懶腰,淡淡地說道“有些事,總該有個了解了,歷史欠你們的,都要通通還回來。”
轉身笑嘻嘻地走回洞穴,仿佛和剛才不是一個人一般。
“權語,顧然呢?”梁綰將手中摘到野果分給她,一邊咬著果子,一邊問道。
倒是權語一臉緊張的模樣,和梁綰形成鮮明的對比。
“公子,進入冷泉之中去取畫了。”
“哦!”
“梁綰小姐,不擔心嗎?”她很顯然對于她這個態度,多少有些不太滿意,仿佛公子所做之事何其簡單一般。
到時梁綰一臉疑惑又好笑一般,“這有什么可擔心的,又不是什么生死取舍的大事。取畫而已。”
“不過…”
梁綰緊盯著權語的眼睛,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樣,壓低了嗓音,“不知道你擔心的是人還是畫。”
說完,便一臉笑意,對著她擺了擺手,吃著嘴里的果子,“你嘗嘗,可甜了。”
走開時還不忘對其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