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是?”
“這是毒藥,毒性揮發極快,卻毒性不強,不至于喪命。”
看著手中的藥瓶,寧璇像是明白殿下要她做些什么,“殿下,是要我用這個詐出解藥。”
虞澈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此事本不該由你而來,只是如今我在這東宮之中出不去,再者東方離對我戒心極強,此事唯有你最為合適當。”
“但…”
后面的話虞澈還未說出,寧璇便緊握著手中的藥瓶,開口道,“殿下,不用如此擔心,臣女一定會完成任務。”
東方離狡猾,城府頗深,他擔心寧璇不能很好對付他,又對寧璇的安全有所擔心。若是她受了傷,怕是小白無法承受。
寧璇也看出太子殿下,眼底藏著的一絲擔憂,鄭重其事地開口,“還請太子殿下信任寧璇,此事牽扯到小白的生命,此事容不得有一點差錯。臣女都知道,寧璇一定會拿到解藥。”
看著她眼中的堅定,輕輕搖了搖頭,是他多慮了。
小白視她如生命一般重要,而她又何嘗不是。
寧璇想來有主見,又聰慧,這件事她來做最為合適,他有何須如此擔憂。他該相信她。
想到這,虞澈揮了揮手,只見身后走出一個人,“此人,便交到你的手上,張悅,懂些藥理,會些功夫,善于女裝。保護你最為合適。”
“他是小白特意為你挑選出來,保護你的人,昨日才回到京都。”
張悅對寧璇點了點頭,開口道:“張悅見過小姐。”
若非這開口清晰的男聲,他都該懷疑他是女子了。
寧璇謝過殿下,說完便轉身離去。
“小姐…小姐…”
聽到秋月的聲音這才回過神,收回自己游離在外的意識。
“小姐,你在想些什么,這般出神?”
寧璇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么,關上窗戶,良久才緩緩開口,“藥,可送到東宮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藥,我已經讓張悅姐姐送到去了。”
“不過,小姐,這張悅姐姐是從哪里來的?為何不同我們一起睡,一起洗漱。可是什么金貴之人?”
寧璇看著一臉好奇切夾雜疑惑的眼神,不由得被她逗笑了。
她原以為張悅不會女聲,便準備對外說她自幼不幸,導致喉嚨受傷,不能再開口,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和秋月開口便是女聲,這也便打消了她這個念頭。
“倒不是如此,只是你張悅姐姐初來乍到,幼時被人欺負過,所以不愿與人親近。”
“我這才安排她一個人住。”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張悅姐姐幼時這般可憐,那她一定要是她好一點。
想到這還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但是寧璇看向窗外,不由自主地擔憂起來,她根本就不擔心東方離會將這件事告知陛下,她擔心的只是,白曄的安慰。
“你來這里做什么?”顧然有些不解地看著拿著兩個樹杈擋在自己面前的梁綰。
她這副傻模樣,難不成這兩小樹杈能擋的住她這碩大的身軀,要不要這般傻里傻氣。
“我說你快躲起來,被被人發現了,我這是在辦正事。”說完還不忘將自己的樹杈分給顧然一個。
這惹得顧然不禁吐槽道:“我說梁綰,你出門是沒帶腦子嗎?你覺得這不是在自欺欺人嗎?”
這話剛說完,便看見梁綰一個轉身,翻身在顧然的身上,將他壓倒在地,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間。
示意顧然不好開口說話,眼神透過草叢緊緊地盯著前方,
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個動作有多曖昧不清。
眼看著輕樾帶著帷帽走進道觀之中后,這才翻身從顧然的身上爬了起來。
拽住顧然的手,便要緊跟著上前,她已經讓人跟蹤她多日,她一直在驛站里面待著。她又不能很好的接近,好在今日她出了門。這才讓她等到機會。
顧然看了一眼牽著他的手的梁綰,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伸手摟住她的腰,一躍而起,穩穩落在屋檐之上。
梁綰倒是一點也沒有驚嚇,反倒是很從容,偷偷掀起一個瓦片,低頭看向屋中。
做的如此得心應手,看來之前是沒有少做這樣子的事情。
屋里,輕樾跪在一畫像面前,雙手合十,表情顯得十分虔誠。
只可惜由于角度的關系,她沒有辦法,看清楚畫像上到底是什么。
顧然投過角落看下去,底下的女子雖然帶著帷帽,看不清容顏,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正當他們還想繼續觀看下去之時,庭院里走進來一個人,顧然見狀立刻,抱起梁綰,一躍而下,躲進草叢之中。
隨手撿起一旁的石子,扔向來者,石子順勢擊中要害,來者應聲倒下。
梁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道姑,瞥了一眼罪魁禍首,無奈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罷。
是時候好好和她聊一聊,畢竟她還是很好奇,她和東方離到底是什么關系。
剛走進門口,便聽見里面傳出一個聲音,“既然來了,便進來坐一坐。”
聽到這話的梁綰聳了聳肩,推門而入,不過當女子看到顧然之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樣細微的變化,依舊沒有逃脫出,顧然的眼睛,她如此表情,倒是不禁令他陷入沉思。
她這個表情很顯然在告訴他,她認識他,若不然正常之人也不會露出這般表情。
輕樾收回眼神,緩緩開口,“到不知梁綰小姐前來所謂何事?”
瞥過墻上的畫像,竟然是明唐文宗皇。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精明。
輕樾好像看出梁綰心中所想,緩緩開口,“你我說來也算是半個明唐的子民。我這般也不算什么違紀之事吧!”
梁綰繼而笑著說道,“這是自然,文宗皇的畫像,本姑娘手中可有不少幅,畢竟這般美男子的模樣,我又豈會放過。”
輕樾將眼神看向顧然,緩緩開口,“這位想必就是凌聞閣閣主顧然吧!”
“哦,看來兩位這是認識?”
“不認識!”
顧然一口回絕道,輕樾簡見狀笑著說道,“那便不認識。”
那便,為何要用這個詞,認識便認識,不認識便不認識,何來那便之說。
他們倆之間一定有什么小秘密,可以呀!顧然,你裝的這么像,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