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林墨行禮道。林權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汗巾,捂住自己的口鼻,推門而入。
“林墨,曄兒現如今情況如何?”
林墨不敢有所隱瞞,連忙回應道:“族長,少主如今情況不妙,氣息微弱,我等醫術不精,能做的便只有吊住少主的一口氣,等著族長您前來。”
林權點了點頭,走到床前,看著面容蒼白,毫無生氣的白曄,眉頭緊鎖,一旁的人見狀連忙走開,將位置轉交到族長的手中。
接過一旁的銀針,將他的衣袖推開,雪白的皮膚之上布滿了可怕的紋路,黑色的斑點在他潔白的手臂之上,顯得格外突兀。
不容多想,一只手搭在他的脈上,另一只手從針包之中取出一根銀針。
看著不斷緊鎖的眉頭,一旁的林墨也知道情況怕是有些棘手,但如今他們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族長的手中。
林權將手中的銀針沾取一點一點酒,再從燭火之上過上一遍,酒接觸到火焰,一瞬間就被燃燒殆盡,火焰一下之凸起。
林權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眼里是專注與凌厲,快刀斬亂麻,一針刺入他的手臂之中,黑色的斑點,像是活物一般,被刺中之后,隨著體內血液的流通,不斷,向上攀附著。
見此,連忙再次取出一根銀針,重復著剛才的動作,一旁的林墨見此,默默后退一步。
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個壇子,這剛走上床前,便看到昏迷之中的白曄突然睜開雙眼,用手撐著自己,翻身,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
繼而再次躺在床上,緊閉雙眼,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白曄又恢復成之前的模樣。
林墨看著壇中的黑血,不禁皺緊眉頭,連忙將其放在一旁,拿起桌邊的艾草便放入其中,一把火將其點燃,然后快速將蓋子蓋上。
而床邊的林權,接過一旁林家子弟手中的毛巾,將額頭之上的汗水擦去。
一旁的弟子見狀上前扶起他,林權瞥了一眼處理黑血的林墨,緩緩開口道:“好生處理好,這毒血帶有極強額傳染力。”
“對了,你信中提到的孩子們在哪?帶我去看看。”
林墨點了點頭,走上前,瞥了一眼床上的白曄,緩緩開口,“族長,少主情況如何?”
深深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不好!我如今只能先將其毒素壓制住,這不是簡單的時疫之癥,曄兒的體內混合著毒素,且極會隱藏。若是一般人,怕是只會認為這只是簡單的時疫罷了。”
“具體該怎么做,我也只能看過那群孩子之后再說。”
林墨點了點頭,面帶憂思,可是他也無濟于事,“族長,請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卻見見,那群孩子…”
門外的侍衛見到林墨時,連忙行禮,“小林大人,這是?”
“這是林家族長,我問你們里面的孩子現如今情況如何?”
侍衛見狀,連忙向林權行禮,然后才會話道:“回小林大人的話,這群孩子好的很,尤其是那個咬了小白大人的孩子,更是生龍活虎,儼然不像一個身染重病之人。”
林墨點了點頭,繼而看向族長,這一直都是一個疑惑點,他們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般的差距。
更可怕的是這群孩子好似聽不懂人話一般,見人就咬,絲毫沒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思考能力一般。
“把門打開。”林權緊皺著眉頭,語氣之中透露著嚴肅,侍衛見狀,連忙上前將門打開。
房間里有些昏暗,一旁的侍衛將燭火點燃,林權邁進房間之中,迎面而來的便是撲鼻的艾草之味,房間之中放置著七八張床,幾乎沒有擺放任何其他的家具。
由于孩子們見人就咬,他們為了更好的安放他們,便將他們捆綁在床上。如此一來,也方便他人照看他們。
林權的眉頭越發的緊皺,林墨指著一個孩子開口道,“族長,那便是咬傷少主的孩子。”
撇過眼神,看過去,那孩子果真要比其他人更為精神些,走上前,這還未靠近,便看見他咧出牙,仿佛要咬林權,林墨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手帕,走上前,塞進孩子的嘴里。
林權走上前,坐在床邊,從林墨的手中,接過一個夜明珠,另一只手,將他的眼里撐開,透過夜明珠散發出來的光亮,能清楚的看清,孩子的眼里布滿了血絲,黑色的眼眸之中,竟然帶著絲絲的綠色。
林權收回手,這種表現,說明這個孩子,常年被毒素喂養,這才會出現綠色的眼眸。
孩子的面容紅潤,完全不想一個生病的孩子。倒是顯得比一般人家的孩子還生養的好。
但林權確知道,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的現象,這孩子怕是活不久了。
轉身將孩子口中的手帕取走,一旁的林墨見狀,從衣袖之中拿出火折子將其燒毀。
“族長,可有什么發現?”
“林墨,現如今我也無法猜測出這些毒到底是哪些,還需要些時日,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完全保證能揭開這些毒素。能不能挺住,全看曄兒自身了。”
此話一出,林墨原有的一絲希望之火,仿佛被澆上一盆冷水,就連族長都這般說了,那少主豈不是岌岌可危。
京都:
“你來這里做什么?本將軍不歡迎你。”說完便揮了揮手示意小人們將東方離連帶著這些個聘禮一同趕出寧府的大門。
東方離倒是面上帶著微笑,絲毫不介意,寧宸如此羞辱于他,對于他而言,這些算得了什么,他在東吉見的少嗎?
“岳父大人,為何如此這般,本殿下不過是將聘禮送上,以表我對璇兒的真心啊。”
寧宸是誰,那可是馳騁疆場的將軍,可不是些文人墨客,可不懂什么委婉說辭,有話便說,可不管你是誰。時常在陛下面前都能直言不諱,更何況他這個東吉來的皇子。
“放屁,誰說本將軍是你岳父,還有你以為你是誰,誰允許你叫璇兒。你若再不走就被怪本將軍不給你留言面。“
說完寧宸便抄起一旁仆人手中的鞭子,著實就要抽打東方離,他可不會管他是誰,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萬般不會讓她遠嫁東吉。
若是女兒心甘情愿,那他還好說,但是很明顯女兒心系白家那小子。他又怎么可能回讓女兒嫁給他。
就算陛下怪罪下來,他也不會后退,雖說先有國才有家,但是他為了華裳拼了半輩子,如今也要為他的女兒謀得幸福。若不然死后他該有何顏面去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