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馬而奔,待冷靜下來,看著身處之地。
這是獵場的深處,是沒有侍衛守候在這里,雜草叢生,安靜的有些詭異。
按理來說,如此巨大的動作,叢林之中應當驚的鳥雀群飛,可如今,卻一只也未曾見過。
想來這里設下埋伏應當是極好的,看來這東方月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如此激怒于她,又將她引到此處,定然是望她若不是亂箭而死,就是墜崖而亡。又或者她都讓她體驗一番。
既然如此,那邊不能忘枉費了她一番苦劃,正當她準備繼續前進之時,耳邊像是聽見了什么聲音,眉頭緊鎖,立刻加緊馬腹,“洽!”
一陣狂奔而去,姍姍來遲的東方月看著離去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終于再也不用看見她們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
她需要一個證人來自證清白…
定眼一看,好家伙,這東方月當真是胃口不小,元婉她都敢動,這怕是不想活著走出京都了。
這人她既然看見了,就不能坐視不管,再加上她是殿下之人,她就更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俯身在雪梨的耳邊輕身道,“雪梨,乖!一會,你便帶著她回到營地,不可久留,無需管我知道嗎?若是雪梨乖巧,我回去便讓人給你準備你最愛的暹羅草。”
輕輕拍了拍雪梨,雙腿夾緊,衣袖之中滑落一只匕首,踏馬而行,被逼到懸崖一旁的元婉,當真是沒有想到,這獵場后竟然有一斷崖。
這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逼到如此絕境之中。
只見一個黑衣人走上前,手里握著劍,慢慢靠近元婉,步步緊逼,對付這些個嬌弱的千金大小姐,動用他們當真是大材小用。
想到這,便立刻抬起手中的劍想要刺過去,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入眾人的耳朵里,黑衣人手中的動作竟有些遲疑。
元婉見準時機,一把將緊握在手中的銀簪插入他的胸膛,然后想要逃離開。
但是,別忘了,他們是殺手,雖有放松警惕之時,卻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若是就這么讓她跑了豈不是丟了他的顏面。
轉身抬手抓住她的衣領,便要反手插入她的身體之中。
就在這緊要關頭,只見一把銀色的匕首穿過,直擊劍刃之上,頓時間,元婉感覺到自己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個人拉上馬上,正當她們要離開之時,黑衣人們迅速為上前,看樣子她們要是想要離開也頗為困難。
“梁綰,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現在可沒有時間給她解疑答惑,這場面她也是頭次見,能不能掌握住自己都還不確定。
“可會騎馬?”
“一點。”
“那就夠了。”
抬手將別在腰間的彈珠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扔在向空中,只見一陣爆破聲傳來,天空之中,閃爍著明亮的煙花。
黑衣人見狀便知道,這是用于傳遞消息的,連忙上前一步,加緊動作。若是讓人趕了過來,那難度就上升了。
梁綰輕拍馬背,一躍而下,對于馬的突如其來狂奔,嚇得她下意識,抱緊馬的脖子。腦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梁綰到底要做些什么。
雪梨極其通靈性,一躍而起,穿過黑衣人,帶著元婉便飛奔而走,正當眾人想要上前追趕之時,便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朵里。
“我在這,那位你們可開罪不起,若是傷了她分毫,太子殿下可不會饒了你們。”
看著絕塵而去的元婉,他們也知道,若是在派人上前追趕,很有可能會遇上皇家護衛軍正面碰上。
于其丟了西瓜再丟芝麻,倒不如,先殺了這個二世祖,再找機會解決另一個。
眼中閃過的凌厲,便知道他們腦子在想些什么,梁綰聳了聳肩,活動的活動手腳,歪了歪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懸崖,輕聲一笑,很好是時候讓人們知道我梁綰的厲害…
“好咧!有本事就來抓我!”
只見梁綰縱身一躍…
這波操作倒是讓一旁的黑衣人傻了眼,她一個人留下,還以為想到什么逃生的辦法,竟不曾想竟是如此愚蠢的而舉動。
正當眾人一臉迷惑不已之時,他們不知道的是,更大的危險正在向他們降臨…
“梁綰在哪?”
一個男聲從身后傳來,語氣之中壓低著強烈的怒火,眼神里閃過一絲陰冷,一股寒氣猶如撲面而來…
心中雖有一絲不安之感,但面上卻不顯,“原來是太子殿下,當真不巧,若是殿下能來的早上一秒,這梁綰姑娘也不至于墜崖…”
話音未落,便再無喘息的機會,一劍封喉,喉間的點點血跡濺在殿下清冷陰郁的臉龐之上,眼中泛著血絲,速度之快讓人驚嘆不已。
其他人見狀連忙一同上前聯手對抗虞澈一人,要知道一拳難敵四手。
可惜他們想的也太簡單了…
一躍而起,手中的劍,快速再手中轉動起來,身影也越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他到底在哪,何時出手,又或者已經出手…
片刻間整個斷崖之上彌漫著強烈的血腥之味,只可惜來時潔白如雪的衣衫,如今依舊潔白如雪,到不知是誰的可悲…
他沒殺了他們,死亡是對他們的救贖,生不如死才是懲罰。
看著深不見底的斷崖,想到剛才那人的話,“綰綰,你不會有事的對吧!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
喃喃道,將手便的劍丟下,飛升一躍而下…
“殿下…”
聞訊趕來的白曄正巧看到太子一躍而下的場景,看著如此嗜血的場景,不用多說他也知道是殿下的手筆。揮了揮手,讓身后的侍衛將這些人帶走。
“小白,你可見到梁子。我尋不得她。”
身后氣喘吁吁趕來的寧璇喘著氣說著,她看到梁綰的信號,便知道出事了,來時她看見雪梨身上只有元婉一人,她心里便由不好之感…
白曄看了一眼著急的寧璇,抬手扶住她,“梁綰她運氣極好,不會有事,我會派人前去崖底去尋他們。”
他不之所以沒有瞞著寧璇,一是此事瞞也瞞不住,一個是當今太子殿下,一個是梁鉉的唯一嫡女。二來,璇兒不是遇事就慌之人。
“璇兒,你現在聽我說,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穩住局面,莫要引起混亂,你將獵場上的家眷們都打法離開。梁綰有太子殿下,不會出事的。你相信我。我和你保證。”
心下雖急躁,但是如今她也必須冷靜下來,一步一步來,萬般不能慌了神,她既沒有能力去尋他們,便要將這些瑣碎之事,完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