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眼前的場景驚訝到,兩人瞳孔放大。
春意和芙蕖…這是自殺了?
一臉震驚地看向顧然,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說…這…這會是小錦鯉的手筆?”
緊皺眉頭有些不可思議地說出這番話。
看著從桌前到春意身旁這一路上滴落的血跡,還有一旁破碎的茶杯。
大致能推演出來,這是梁綰的血跡,只是…
搖了搖頭,心里雖心存疑慮,但卻什么也沒有說。
走上前看著她們,臉上的表情是毅然決然,看來死前是一種釋然。
他不在意她們到底為何而自殺,他在意的是,梁綰到底做了什么?
想到這…
“蕭穆,讓人將這里處理好,由我們接手。”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
說完便轉身離開,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親手將這一層薄霧揭開。
蕭穆見狀,袖中的玲瓏滑落而出,右手一揮,穩穩釘在柱子上,一股白色的煙氣從玲瓏中散發出。
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便跟上顧然的腳步。
話說這個一團“迷霧”的小傻子正馬不停蹄地躲避她的追擊。
雖說氣喘吁吁,但也絲毫不敢停歇,要知道一旦被璇兒追上,再加上小白,她只有死路一條。
小白的手段可是相當地兇殘,他完全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醫者。
想到這她這雙疲憊不堪的雙腿突然就又有了動力。
邊跑邊往后看,生怕被追上,小命休矣!就在她拼命逃命的時候,卻忘了眼前之景。
碰的一聲,一個不穩,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的時候,一只手,穿過她的腰間,一把摟住她,穩住她的身形。
她一下子撲入對方的懷里,一股淡淡的草藥的清香傳入她的鼻翼之中。這股熟悉感…
連忙推開對方,后撤幾步,抬眼一看,一雙絕美的眼睛看著自己。
梁綰見狀連忙作揖,鞠躬,“梁綰見過太子殿下。”
綰綰,你可安好!
將手收回,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將眼底的情緒,緊緊隱藏著,卻轉瞬間看到行禮的手上沾染著血跡。
下意識地腳步上前,卻在一瞬間停了下來,抬手道:“無須多禮!”
梁綰抬頭看見東方月和東方離。
一瞬間像是想到什么,連忙轉身,衣袖下的手,對著趕過來的寧璇搖了搖手,一個眼神示意。
寧璇和白曄瞬間明白,白曄看著一身男裝的寧璇,連忙側身將其掩蓋住。
“不好!東吉國的使團也在,如今你這副模樣定然不能被他人看見。”
點了點頭,心下也是明了,“小白!梁子交給你了,她手上的傷需要趕快醫治,留疤了就不好了。”
“我會在金樽樓等著你們。”
點了點頭,目送著寧璇的離開,直到轉角,白曄這才回過頭,走向梁綰。
一旁的東方月有些不滿地看著梁綰,在一旁說道:“她是誰?我一個東吉之人都比她更懂華裳的禮儀。”
東方離搖了搖頭,對于面前這個女子他的確并不了解,對于她所行之禮也是大有疑惑。身為女子行的卻是男子禮。這…
虞麟看了一眼他這個親愛的弟弟,當真是沉得住氣,莞爾一笑,走上前,一把將梁綰拉近懷里,眼神卻是看向虞澈。
“綰綰…”
他故意加重語氣,“好久不見,沒有想到在這里見到你。你可安好!”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算是將眾人都驚到了,這還是那個沉穩的四殿下?
東方離有些看不明白,來之前他可沒有聽過四殿下有中意的女子。
虞澈衣袖下的手,緊握著,可是面上卻萬般不能有所變化,“四哥,男女授受不親。”
言外之意,便是要求他放開梁綰,可是他豈會這般順了他的意,“還是六弟想的周全,只是許久未見到綰綰心中甚是思戀。”
話雖如此,但手上的動作卻未曾松開,前來的白曄見狀,便立刻感覺到不對勁,連忙看向殿下。
梁綰連忙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掙扎著推開他,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我說四殿下,我記得咱們也沒有這么熟,你呀!就別叫我綰綰,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還有你得離我遠一點,我這人什么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
虞麟見狀整理自己的衣服,看向她。
“幾日不見,綰綰更愛開玩笑了,我可是萬分思戀綰綰,期待綰綰回到京都,我便奏請父皇迎娶綰綰你!”
說完虞麟下意識的瞥向他的好弟弟,白曄連忙上前一步,攔住虞麟的視線。
他知道殿下一直都很沉穩,也很顧大權,但是一但碰到和梁綰有關的事情,殿下總是容易慌了神。
她雖然不知道虞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這番話很是危險,畢竟他這個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別!我可不屬于任何一個人,我是屬于全天下的美男子的。”
“不知羞恥!”
東方月忍不住低聲說道,就剛剛的那一面,梁綰在她的心里就沒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隨著聲音看過去,“四殿下,這位是?”
虞麟笑著看過去,東方月這番行為正中他的下懷,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位是東吉國的十公主東方月,另外一位是三殿下東方離。”
轉而向她們介紹道:“一時激動,忘了給各位介紹了,這位是褚霖褚將軍的女兒,梁綰。”
東方月的眼里充滿了鄙夷的眼神,“原來你就是梁綰,怪不得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雖也不是什么好脾氣,但卻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是知道皇上很是看中這一次的聯姻。
若是得罪了她,她再向皇上面前弄些貓膩,那她回家就更遙遙無期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沒事,反正她說的又不是假話,的確如此呀!
就在這時身后的顧然和蕭穆趕了過來,但當看到虞澈的臉時,蕭穆不禁有些驚訝到。
從前他自是知道顧然和太子長相相似,但卻從未見過太子的真容,也不過是見過太子的畫像。
如今真正見到本人之時,這哪是相似,明明就是一模一樣。
若是將兩個人放在一起,他都不一定能分清兩人,他忽然可以理解梁綰當時的震驚了。
顧然看著眼前的虞澈,除去容顏,一身的清冷氣質,果真是天子驕子。
對于他的容顏,顧然沒有辦法做出合理的解釋,或許這就是他和皇家獨有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