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而她好像早就料到一般。
靜坐在房間里,面帶著微笑,單手托著腮,像是在等待著她的到來。
掃視著整個房間,謹慎地看著她,她有些拿捏不準她的想法。
歪著頭,聳了聳肩,淡淡地笑了笑,“別看了這個房間里只有你我兩個人。”
說完便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坐下。
春意走上前,坐在她的對面,眼里是疑惑,是警惕,但更多的是打量。
抿了抿嘴,將手邊的茶推到她的面前,春意低下頭看著面前的茶,遲遲不肯動手。
她倒是覺得大可不必如此,她可是專門留在這里等著她,來答疑解惑,又豈會做這些不入流的事情。
上前拿起她的茶杯,將里面的茶一飲而盡。
然后再從茶壺中,給自己倒上一杯,當著春意的面,一飲而盡,力爭清白,也算是給她一個心安。
然后她再重新給她倒上一杯,推上前,“這可是今年新茶,上好的天目青頂,“家鄉的味道”,你嘗嘗可正宗?”
她也不打算繞彎子,開門見山,對誰都好,“梁小姐,似乎對自己很自信,孤身一人在我這云陽院,就不怕我讓你有去無回。”
“無趣!”
說完便,打了個哈欠,活動活動身體,然后半開玩笑一般看著她。
“你覺得你有這個機會嗎?”
春意不知道她哪里來的自信,當真覺得梁家的勢力,可以左右一切嗎?
衣袖手中的匕首滑落,瞬間緊握,想要動手,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如此近的距離,她可不費吹灰之力,將匕首劃破梁綰的喉嚨。這是身為一個探子該有的實力。
只見她抬起手,輕袖羅衫,電光火石之間,匕首劃過的那一瞬間…
“啪…”
虞澈手中的藥碗突然掉落在地,看著破碎的藥碗,他總感覺到一絲的不安。
一旁的林墨連忙上前,“殿下,可是感到不適。讓臣看上一眼。”說完林墨便要上前為虞澈把脈。
虞澈卻搖了搖頭,抬手示意不必了,“無礙!這藥你讓人再去準備一份。”
林墨見狀只能將手收回,點了點頭,讓人將碎片打掃干凈,自己出去讓人再去煎一份藥。
虞澈走向窗戶,看向靈川的方向。
愿一切都安好!
這是敲門聲突然響起,轉過身,“請進!”
只見一個少女走了進來,白皙光澤宛如白瓷一般的皮膚,螺子黛輕輕描繪著一雙英氣眉,灰棕色的眼眸中透露著公主般的自信,朱唇一點紅。
發髻梳著代表著東吉國標志性的辮發,一身撒花煙羅衫,腰間別著一根軟鞭。自帶著屬于公主的傲氣和自命不凡。
這個女子便是東吉國的十公主東方月。
“不知公主前來所為何事?”
東方月看著眼前的男子,溫潤如玉,茂才當時選,公子生人秀,這是她腦海里能想到的一句她覺得形容他最貼切的詩了。
見慣了草原男子的狂野,對于這樣一個溫文爾雅,才貌出眾的男子,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華裳的太子,而她是東吉國最受寵的公主,他才貌雙全,而她自己也是草原上的一匹駿馬。
如此看來,倒也是絕配,不是嗎?
想到這東方月,莞爾一笑,連忙回答:“聽四殿下說,靈川是一個極美的地方。”
“既然同樣是要前往京都,自然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帶著月兒游賞靈川。”
虞澈微微皺眉,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四哥到底要干些什么?
對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為公主殿下上茶。
“父皇早就聽說過公主的名字,一直對公主很是欣賞,期望能早點見到傳聞中的十公主你。”
虞澈的話點到為止,但凡聰慧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東方月自然是聽明白了,其實她對靈川也不是很感興趣,不過是想能和太子多一點的單獨相處時間。
在來之前,對于他們,她多少還是有所打聽的。
太子殿下的表妹元婉和殿下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是當今皇后看中的太子妃不二人選。
但是既然她東方月看上的人,她豈會輕易松手,故而在四殿下提議前往靈川之時,她才會來了興趣。
既然殿下如今不愿前去靈川,那她便順著太子的意愿,第一印象極其重要,她可不想占了下風。
正當東方月想要妥協的時候,虞麟走了進來。
“六弟,何必如此,臨行前,父皇曾今交代過,要好好照顧公主殿下,讓公主殿下感到賓至如歸。”
“就算經過靈川,也不過是晚上幾日罷了,若是父皇知道了也不會有所怪罪的。”
“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公主殿下怕是不知何時能去一睹靈川的風采。”
靈川風景優美,民風樸實,她在東吉國時也略有耳聞。
既然四殿下都如此說了,那她還是希望能讓太子殿下帶著她看一看靈川的美景。
如此這般,是她絕佳和他相處時間,東方月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虞澈。
虞澈笑了笑,手中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看向他。
“這三年一開的瓊瑤花再過幾日便要開了。”
“若是錯過這一次,怕是還要在等上三年,而靈川,日后公主何時想去,我定奉陪。”
虞麟嘴角勾勒出一個淡淡地笑容。
他越是不想前往靈川,他便越是要走上一趟,畢竟這身邊少了某些人,便是少了不少的樂趣。
“還是六弟想的周到,畢竟若是錯過這一次,要想再見到,就難了。”
“可是…”
“六弟怕是日理萬機,對于這些種植花草樹木這等小事不曾留心過。”
“這瓊瑤花和別的花不同,將其放入冷窖之中,便可推遲開花的花期,同樣這樣推遲花期的瓊瑤花開的會格外嬌艷。”
這時重新煎好的藥端了進來,虞麟上前一步,從侍女的手中接過藥。
上前將藥放在虞澈的面前,隨即看向東方月,“再說今年若是少了她,便不完整了。”
突然虞麟轉身看著虞澈,像是尋求認同,“不是嗎?六弟。”
東方月如今算是有些迷糊了,感覺他們像是在討論到底去不去靈川,但好像又有不是…
有種明槍暗斗的趕腳,東方月她這算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虞澈看向他這個四哥,他這樣做對他而言,他又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