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城沖她眨了下眼,“咱們給他的聘禮減半,還要讓他補辦婚禮!”
說完,大神仙又笑容可掬地看看兒子,“你看這樣罰可以嗎?”
花念少君點點頭,“可以了。”
只要罰了他就滿意了,因為從小娘親就與他說,錯了就該罰。
看著帝君夫婦教育兒子,四個小仙子暗自為神君的聘禮惋惜。
他們不過給兒子講了個道理,可憐神君的聘禮就少了一半。神君剛出世哪有什么家底?
但是,他們落霞宮不能丟臉吶。看來,少了的那一半,他們得幫著籌措啊。
某帝君夫婦吃早飯便走了,剩下花念少君和他們大眼瞪小眼兒。
花念:“…”
忘憂瞪著他,“你剛才為什么要罰神君?神君對你那么好?”
一臉無辜的花念眨眨眼,“可是神君做錯事了呀!娘親說…”
蘭溪兒則和善得多,小丫頭循循善誘小朋友,“可是神君的聘禮少了一半,聘禮不足他就娶不到媳婦了!”
花念撓撓頭,“要不…我們把壓歲錢拿出來?我的壓歲錢有好多呢!”
眾人點頭,“要的!”
然后,眾人便看著小娃娃從乾坤袋中取出個存錢罐。那存錢罐一沾地便開始長,一直長到樹一樣高。
忘憂仰望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存錢罐嘆了一聲,“嚯~這么大?”然后又拉過小娃娃問,“這五百年,你父君和你娘親年年都給你壓歲錢?”
“是呀!”花念點點頭。
每年,他們都去人間跟著凡人過春節,每到除夕之夜,父君和娘親都會給他一大紅包壓歲錢。還說,生活就要有儀式感,哪怕是一分錢也要有。
他也喜歡這種煙火氣,就親手捏了個存錢罐把所有的壓歲錢都存了起來。
“五百年的巨款啊!”蘭溪兒感嘆了一句,“沒有比這更重的聘禮了!”
接下來,四個小仙子又拿出自己的小金庫湊在了一起。
鳥兒自魔界回來已是三日后。
在魔界這幾日,他坐鎮浣花魔宮同向晚一起見了一波又一波親朋故舊。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每晚都在一個房間就寢,只是她睡床上,他睡地上。
這幾日,大家討論得最多的便是他和魔尊到底誰娶誰?
魔界之尊,自然是沒有嫁出去的道理,可神君也沒有到魔界入贅的道理呀!
于是,經過三日的討論,又經雷部天尊的同意,大家才統一了口徑。
“前任魔尊娶現任魔尊?”青城一聽差點笑噴,“魔界倒怎么都不虧!”
息城卻不以為然,“不過是為了穩定找出的托辭罷了。他雖早就不做魔尊了,但那些年的余威尚在。向晚也是靠著他的余威撐到現在。如今她身份突變,難免有人趁機發難。”
“魔界情形錯綜復雜,牽一發動全身,看來咱們也要防備著了。”
青城有些擔心,息城卻淡然一笑,“放心吧,司御星君早就帶領十萬天兵駐到了忘川,那邊不敢亂。”
“真的?”
青城睜大眼睛。
在她眼里,他一直同她在一起。他們同吃同住同造神,他卻不知何時在忘川布下了天羅地網。
“真的。”
息城再次點頭確認。然后,某帝君就自己媳婦拉過去親了一下。
“哥哥,你這個聘禮送得好!”
息城得意一笑,“為了那只鳥兒,咱們付出什么都值得!”
青城瞅著自家夫君,這話是沒錯,可怎么聽著就像,為了情敵不來搗亂,咱們付出什么都值得?
“哥哥,我怎么覺得你心機好深呢?”她終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料后面的話便被一個吻給堵回去了。
他霸道地吻住她的唇,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一番后方扳著她的臉說,“我的媳婦,誰也別想惦記。”
青城眼里,他簡直就像個小學雞一般幼稚。
他,神武帝君,誰敢惦記他的媳婦?再說,他的媳婦是誰惦記一下就能惦記走的嗎?
可他就是不放心。
好在,這一世,鳥兒的情緣不在她這里,他有情根深種的人了。
落霞宮里,鳥兒看著比樹還高的存錢罐開始頭疼,他看著花念少君,“這是你全部的家當了吧?”
花念點頭,“是呀!他們說我把叔叔的聘禮弄沒了一半,叔叔就娶不成媳婦了。”
小娃娃說得認真,鳥兒強忍著笑,“所以你就把壓歲錢拿出來了?”
花念人真點頭,“嗯,叔叔,你看夠嗎?”
鳥兒十分認真地說,“不夠!”
接下來,小娃娃便抑郁了。
看著小花念不說話了,鳥兒只好說,“叔叔跟你說實話吧,其實呀,叔叔沒有真的入洞房,是為了防止壞人作亂,故意放出的風聲。”
一聽這話,花念眼前一亮,“那就是說叔叔沒有犯錯?”
鳥兒點頭,“沒有!”
花念剛要高興,卻聽鳥兒又道:“可是叔叔的聘禮被你父君給扣了一半,你要幫叔叔討回哦!”
“好嘞!”小娃娃高興地跑了。
看著花念風一般地跑了,四個小仙子這才出來,眾人圍著鳥兒一陣取笑,“神君哥哥,你沒入洞房啊?害我們白替你高興一場。”
鳥兒崩了臉,“你們就這么跟主神說話?罰你們留下小金庫!”
一聽這話,忘憂先肉疼地抱住了他的胳膊,“神君哥哥,你不能貪污我的小金庫,我的小金庫若沒了,魔尊姐姐就沒小甜餅吃了。”
她這么一說,鳥兒果然轉眸一笑,“那就發還你一個人的。”
這次項晚來,她端出來她精心制作的小甜餅,項晚很是喜歡呢,日后少不得要她多做小甜餅了。
那三人一看,都趕緊過來求饒,各有各的理由,又都討回了自己的小金庫。
看著一臉財迷的幾個小仙子,鳥兒一臉無奈,“看看你們幾個,一個一個小財迷。”只有他兩袖清風,想財迷都沒有呢。
北辰宮。
青城正讓人將存的桃花酒一壇一壇搬出,這些酒是她早就釀得的,那時她對鳥兒說,“待到你大婚那日拿出來喝。”
這一等就等了五百多年。
息城在旁邊看著不時打趣,“這酒算不算比他的年紀都大?”
這是前一世她為他備下的,可惜那時他的心思都在她一個人身上,怎么等也等不來那一天。
如今,兩世為人,他終于有了自己的姻緣,他也替他高興。
他們一個忙活一個看著,正歲月靜好時花念來了。
“夫君,娘親。”
小娃娃話沒說完就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