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纖也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在符慕白這里求條活路罷了,結果卻是不小心惹怒了兩個天地精華!
招惹上這么兩個對頭,她就算是求得了符慕白的原諒,今后又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袁心纖簡直是欲哭無淚。
可此時此刻,她也著實顧不上這些了。
畢竟,跟保命這件事情比起來,其他的,那還真都不算什么事兒了!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符慕白卻是嫌她話多,早就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剛剛不該那么早就解除了她體內的符箓力量的。
就讓她一直老實的待著,其實也挺好的。
眼看著袁心纖又張開了嘴,符慕白趕緊一個法印打了過去,直接就打在了袁心纖的嘴上!
袁心纖的嘴一張一合的,卻愣是丁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很好,世界終于安靜了。
袁心纖也注意到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她頓時更加慌張了起來,卻對自己眼下的情況束手無策。
符慕白這才終于抽出時間來,安撫龍氣和月華:“你倆別聽那女人胡說八道。我們都在一起這么久了,感情和信任都深厚著呢,豈是她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給挑撥得了的?再說了,她就一個邪師,還好意思說什么光明正大的出面替我解決一些瑣事…這不是開玩笑嗎?她自己的身份才是最見不得光的呢,見光必死!”
龍氣和月華果然臉色減緩。
龍氣看了符慕白一眼,哼哼的道:“算你有眼光!”
符慕白失笑,一揮手,又是一個法印打在了袁心纖的腦袋上。
袁心纖渾身一震,兩只眼睛又變得渾渾噩噩沒有光彩起來。
“這人心眼兒太多了,一有點兒自由就開始攪事兒,我們還是讓她繼續暈著吧!”符慕白道,“等會邵英麒帶人來了,我們就直接把她給交出去好了。”
順便,符慕白還打算把袁心纖對龍氣和月華的記憶,也給抹消了。
雖然她并不擔心龍氣和月華的身份會被暴露出去,不過,這主動的曝光,和被動的曝光,區別還是很大的。
所以,龍氣和月華的存在,絕對不能從袁心纖的嘴里給說出去!
龍氣和月華其實壓根兒就沒怎么把這事兒給放在心上。
確定袁心纖這里沒什么事兒了,兩個小家伙就期盼的盯著符慕白:“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隨便玩兒了啊?”
符慕白:“…當然。”
現在都還想著玩兒的兩個小家伙,所以她剛剛到底是干嘛要那么費心哄他們的呢?
沒等多久,邵英麒就帶著人趕到了。
門衛那邊兒還打電話跟符慕白確認了,這才把人給放了進來。
看著邵英麒等人開車進去了,那打電話的保安還納悶兒著呢:“符小姐竟然在家?也沒見她進去過啊!她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他旁邊兒的同事不以為意的道:“我們沒看到,不代表符小姐就沒回來啊!不是說符小姐自個兒沒車的嗎?她可能是跟里邊兒其他哪戶人家的車一塊兒回來的也不一定。”
保安想想也是,就把這事兒給拋到腦后去了。
而符慕白在看到被邵英麒帶來的兩人之后,神情有些錯愕。
“你們怎么來了?”符慕白驚訝的問道。
“原來是你!”康冰洋和卓煜也驚訝的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
邵英麒笑著插話道:“我也沒想到,原來這次京城派來的人,又是康天師和卓天師!”
他之前也見過這兩人,互相之間當然也是認識的。
符慕白有些無語的道:“你們倆不是剛回了京城去嗎?怎么這么快又回來了?”
康冰洋倒是接受程度良好,笑道:“就是因為我們剛從江寧回去,所以在聽說江寧這兒又出了邪師之后,上頭覺得我們倆對江寧的情況更熟悉一些,就干脆又把我們倆給派來了。”
符慕白:“…挺好的。”
跟熟人打交道,總比跟陌生人打交道,要好得多吧?
符慕白領著幾人進了屋,指著屋里癱坐在地上的袁心纖道:“這就是那個犯了人命案的邪師了。她手里頭的人命案子有不少,而且跨度也很大,有些案子甚至都能追溯到十多年前了。我把她剛剛供述的話都給錄了下來,一會兒發給你們,你們照著去查就行了。”
邵英麒:“…”
在這案子剛發生的時候,他們隊里的人就一致認為這是件很難辦的大案子,甚至做好了跟這起案子打持久戰的準備。
可現在呢?
這才過去了多久啊?!
真兇就已經落網了不說,甚至都不用他們費心思審訊,只要照著兇手自個兒倒騰出來的線索,去一一核實就行了???
康冰洋和卓煜也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能了結得這么順利。
弄得他們這兩個本以為是要來出力的天師,結果只需要走個過場就就行了?
要是每一次出任務都能有這么簡單的話…那這出差,可就真成了一件美事兒了啊!
康冰洋:“…辛苦符天師了。”
“既然讓我遇上了,那我當然要出手管一管了,也談不上辛苦。”符慕白擺擺手,不在意的道。
康冰洋:“對了符天師,之前我跟您提過的事兒,已經有答復了。我們師兄弟二人這次來江寧,其實也是為了能夠親口跟您說一聲這件事情的。”
效率這么快?!
符慕白的眼神里終于露出了一份興趣來:“答復怎么說?”
康冰洋燦然一笑,伸出了右手:“符天師,歡迎您加入我們部門!”
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符慕白還是很高興,伸手和康冰洋握了握手。
卓煜見狀,也有些不太情愿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符慕白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身對邵英麒笑道:“這下子,我也算是公務員啦!”
卓煜:“…”
這符慕白怎么回事啊?
他這么大個活人站在這里,她竟然也能看不見嗎?!
這敷衍得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
康冰洋顯然察覺到了自家師弟此刻的情緒,轉過頭沖他笑了笑,像是在安撫一般。
誰讓師弟自個兒要先擺臉色的?
明知道符天師不是個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師弟偏偏還要這么干,他這就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