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秉禹笑道:“邰勉對俞老夫人下手之后,那么多天師都束手無策,唯有符天師一出手就解決了問題,可見符天師你絕對是邰勉的克星啊!”
符慕白:“…”
說事兒就說事兒,這突然拍起了馬屁算是怎么回事啊?
齊秉禹緊跟著又道:“自從符天師你讓俞老夫人醒過來之后,而且俞老夫人的身體還日益康健,一點兒后遺癥都沒有出現,大家對你的實力就非常的佩服了。若不是有緣生閣擋著,符天師您在京城的這些天,怕是每天都會無數天師想要找到您求教一二的。”
符慕白:嗯,緣生閣這次的事情辦得還算不錯,回頭可以加深一下和緣生閣的合作!
“其實我這也算是占了便宜,因為之前就和符天師您認識了,所以才能這么順利的找到您。”齊秉禹笑道,“不過,大家之前也就是沒想到而已。等回過神來之后,相信很快,就會越來越多的天師,找到江寧來的。”
符慕白:!!!
這可是個麻煩事兒。
她一點兒也不想有那么多的無謂的應酬!
“符天師。”齊秉禹的語氣突然間變得越發的誠懇起來,“我知道,您不求名利,一心只想幫人。但這次的事情,只要您愿意出手相助的話,對您未來的發展,也是大有好處的。別的不說,做我們這一行的,只要和官方打上了交道,那就相當于是給自己添了一層保護。以后要是再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有官方的人出面幫手,也能減少許多我們這些人的麻煩之處。”
這倒是真的。
而且還正好是天師們所需要的。
符慕白沉吟了一會兒,道:“齊天師你想讓我怎么幫忙?官方又會給我一些什么樣的庇護呢?”
符慕白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那就是已經有合作的意向了啊!
齊秉禹忙道:“我知道符天師您最近還要上課,不方便來回奔波。只要符天師您愿意的話,我可以和我的朋友商量,向官方提議,把邰勉押送到江寧這邊兒來,到時候他肯定是任由您處置。至于官方能承諾給您多少庇護,這個我說不準,而且我說了也不算。還得等到官方的人來了之后,您親自跟他們的人談。”
符慕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齊秉禹的這番話,的確是很有誠意的了。
他并沒有給符慕白畫大餅,只是說了他所能為符慕白做到的,以及后續還需要符慕白親自參與的。
符慕白想了想道:“如果官方那邊真的能把邰勉押送到江寧來的話,那我可以出手試試,看看能不能讓他說真話。不過,丑話我可說在前頭啊!我雖然答應了可以出手,但卻未必就保證一定有用。如果我最終也無法讓邰勉說實話、交代出他曾經做過些什么惡事的話,你們可不能把這口黑鍋甩在我腦袋上。”
齊秉禹大喜,忙道:“符天師過慮了。您能出手相助,就已經讓我們很是感激了。至于您出手后的結果能不能達到預期,這都不重要。畢竟那么多人都拿邰勉沒有辦法呢,不管是我還是官方,都不可能把這個壓力全部壓在您一個人身上的。”
那要是這樣的話,就更沒問題了。
符慕白道:“行吧,那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還得勞煩齊天師你去和官方那邊溝通一下,看你們什么時候把邰勉給押送過來。只要邰勉到了,我這邊兒的課表還算寬松,大多數時候都是可以配合你們的。”
“不勞煩不勞煩。”齊秉禹簡直笑得合不攏嘴,“是勞煩符天師您了才是。”
符慕白笑了笑,也沒跟他繼續客套下去。
她當然猜得出來,齊秉禹這么費力的想讓她對邰勉出手,絕對不只是因為單純的好心想要幫朋友那么簡單。
一旦這事兒辦成了,估計齊秉禹也是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的。
比如,得到官方的相應庇護。
再比如,甚至是直接加入官方的特殊部門里面!
這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兒。
不過,就算齊秉禹在這里頭真的有些小心思,那也實屬正常。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更何況,齊秉禹這只是通過正常的手段,想要為自己爭取到一些利益罷了。
符慕白心里猜測,說不定齊秉禹是被之前喬云平的事情給嚇著了,所以他干脆把自己變得官方的人,或者是官方的合作伙伴。
如此一來,以后應該就沒什么人能隨隨便便威脅到他了。
個人勢力就是再怎么強悍,那也肯定沒辦法和官方相提并論啊!
而且,披著官方這層皮,齊秉禹也不用擔心他以后還會被警方給抓走,甚至是拘押起來了!
一舉多得的好事兒啊!
難怪他這么積極的來找自己呢。
符慕白之前還以為齊秉禹真的是對修煉這事兒特別上心,可是現在看來,這家伙的想法可多著呢!
和齊秉禹師徒三人吃完飯,符慕白就跟幾人道別,愉快的去找邵英麒去了。
直到已經看不見符慕白的身影了,黎乾的臉色才垮了下來,看著自家師父欲言又止。
單巧靈將黎乾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眼底閃過一陣失望。
她當初到底是怎么看上黎師兄、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天師來的?
齊秉禹也沉了臉:“有事兒就說事兒,你擺出這個樣子來干什么?!”
鬼鬼祟祟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黎乾有些委屈:“師父,我這不是怕自己貿然開口,會惹您生氣嗎?”
齊秉禹卻是一點兒心疼他的意思也沒有,反倒越發生氣了:“你既然知道會惹我生氣,就更該謹言慎行才是!”
不就是故意裝出這副樣子,想引他主動發問,再把他自個兒的責任給降到最低嗎?
耍心眼兒都耍到他這個師父頭上來了,他還真是白養了這么大個徒弟!
黎乾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師父給看穿了,他只知道師父對自己越來越不耐煩了,自己在師父面前說什么好像都是錯的,怎么做都沒辦法讓師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