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麒看了龍氣一眼,沒有出聲。
這是他不想動作快點兒嗎?
他這不得一步一步來嗎?!
龍氣這家伙,說起戀愛理論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可他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有些事情還是太過于想當然了。
也是。
自己跟他一個小家伙較什么勁兒啊!
這么一想,邵英麒的心情倒是好轉了不少。
而之后事情的發展,也確實如符慕白所預料的那樣。
邵英麒三人到了出租車公司,對方也的確很配合他們,招回了萬甫朔之前所乘坐的出租車,并且取得了車上的監控錄像。
只可惜,車上的那個女孩子一直低著頭,頭發還長長的遮擋了臉龐,在監控錄像里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而且那個女生雖然是急急忙忙的上了出租車,可是在司機追問她要去哪兒的時候,她卻根本就不搭話,只側著頭往窗外看。
就在司機都問得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那個女生卻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匆匆忙忙的又打開車門跑了下去,看得司機完全是目瞪口呆!
“這什么人啊都?!”司機罵罵咧咧的道,“不坐車你上車干什么啊?耽誤我時間!還是個大學生呢,這么沒素質!”
好在很快,又有乘客上了車,司機還是接到了生意,很快便轉怒為喜,開車走人了。
監控錄像總共就那么幾分鐘,邵英麒一時間實在是看不出什么線索來,就干脆把這份錄像給拷貝了下來,打算帶回去慢慢研究。
聶如萱和萬甫朔自然只能失望而歸。
而聶如萱的父母在聽說萬甫朔的事情之后,對符慕白的話更是信服不已。
畢竟,如果這種事情只發生自己女兒身上的話,他們還能說這是巧合,符慕白或許也是在胡說八道。
可同樣詭異的事情,竟然在同一時間,也出現在了女兒的同學身上,這是巧合的可能就大大降低了啊!
聶匡殷后怕的道:“幸虧我們沒急著帶萱萱去找別的大師。要不然的話,這事兒要是讓符天師知道了,符天師肯定會生氣的!”
甘靜姝遲疑的道:“不會吧?符天師自己不也說過,讓我們找別的大師給萱萱看看嗎?我看符天師做事還是挺大氣的,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小氣呢!”
甘靜姝主要還是不信服符慕白的年齡。
她覺得符慕白實在是太年輕了,本領說不定也有限。
還是應該找些上了年紀的,德高望重的大師,更能讓人放心一些。
聶匡殷一眼就看出了妻子的真正心思,頓時沒好氣兒的道:“符天師這么說,那是人家客氣。可我們怎么能把這話給當真了呢?你信不信,我們要真是去找了別的天師,符天師肯定立刻就會對萱萱撒手,從此再也不管萱萱的事兒了!”
甘靜姝嚇了一跳:“沒有這么嚴重吧?萱萱不是說,她和符天師做舍友以來,雙方一直相處得很融洽嗎?我看她們倆之間的確是交情不淺,符天師應該不會這么狠心的對待萱萱吧?”
“既然你也知道萱萱和符天師之間交情不淺,那這種得罪人的事兒,咱們就更不能去干了啊!”聶匡殷搖搖頭道,“行了,反正現在我們也已經知道了,符天師的確是個有真本事的天師。我們既然打一開始就選擇了相信她,那就應該相信到底,是福是禍也都認了!都這種時候了,我們可別三心二意的,這要是再弄出什么岔子來,那時候再后悔,才是真的晚了呢!”
甘靜姝明白丈夫話里的意思。
她也不是那種喜歡鉆牛角尖的人,很快就轉換了心態,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老聶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拎不清的。”
這樣自然最好。
聶匡殷抱了抱自家老婆,還在老婆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甘靜姝頓時羞紅了臉,忙推了他一把,又慌亂的朝他身后看去。
直到確定女兒在臥室里沒出來了,甘靜姝這才悄悄松了口氣,然后瞪了丈夫一眼:“當心讓萱萱看見了,這叫什么話?”
聶匡殷毫不在意:“萱萱看見了就看見了唄,咱倆是兩口子,這親熱一下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甘靜姝:“…”
這么多年過下來,她這臉皮啊,還是比她老公差遠了!
聶匡殷到底是商人,在玩笑過后,他的臉色很快就又變得嚴肅了起來,眉頭也皺得緊緊的:“這萱萱和那姓萬的小子一起合作做生意,偏偏兩個人又都被人暗中給算計了。那這算計他們的人,會不會他們在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啊?”
被他這么一提心,甘靜姝也恍然大悟。
對哦!
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不過…
“可他們兩個年輕人做的生意,就是開店賣奶茶而已,這么小的生意,他們還能有什么商業競爭對手啊?”甘靜姝不解的問道。
畢竟,在她看來,聶如萱和萬甫朔做的那奶茶店生意,完全就是小打小鬧,根本不值一提。
哪怕他們的奶茶店還沒開業的時候就已經打出了噱頭,后期更是做得風生水起的,眼看著都要開分店了,但那也頂多也就是有了點小成就而已,還是上不得臺面。
就這樣的小生意,竟然還能有商業競爭對手,那他們這競爭對手,眼皮子得有多淺啊?!
而眼皮子這么淺的人,能弄出詛咒這么大的動靜來嗎?!
聶匡殷覺得老婆說的有些道理。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贊同的。
“你可別小看了萱萱做的這奶茶小生意。”聶匡殷提醒道,“在做這小生意之前,萱萱就給我看過她的社會調查報告,和商業計劃書,那都是得到過我認可的。只要她能沉得住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穩,這小生意未必就不能做大做強!”
“再怎么做大做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甘靜姝搖搖頭道,“在他們目前這種階段,能招惹上的人,那也有限啊!”
這事兒又給繞進了死胡同。
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個調查方向。
聶匡殷還是讓人,照著這條線索去調查了。
與此同時,邵英麒也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