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舍友們又在背后念叨自己的八卦,符慕白很快就趕到了學校門口,遠遠的一眼就看見了邵英麒那輛紅色悍馬停在路邊上。
邵英麒也下了車,就站在車邊抽煙。
型男配帥車,這一幕也太吸引路人的目光了。
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那么多,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忍不住往邵英麒身上打量。
要不是邵英麒身上帶著隱隱帶著幾分讓人不敢靠近的煞氣,只怕這會兒都有姑娘要上前找他加微信了!
還沒走近的符慕白:“…”
她這會兒是不是應該直接轉身,假裝壓根兒不認識這個家伙呢?
之前也沒看出來,邵隊長竟然還有著花孔雀的資質啊!
不過,符慕白并沒能成功轉身走人。
因為邵英麒也已經看見了她。
倆人這眼神一對上,得,符慕白是想走也不好意思走了。
邵英麒也猛地反應了過來,趕緊把手里的煙頭給扔在地上,又拿鞋底碾了碾,給碾熄火了。
符慕白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緊跟著,她就敏銳的察覺到,周圍隱約看過來的視線更加灼熱了。
“我們上車說吧!”符慕白先一步開口道。
邵英麒壓根兒沒多想,直接就點了頭:“行。正好,車上也暖和。”
兩人就上了車。
為了方便談話,符慕白坐的是副駕駛的位置。
車窗一關,一下子就把周圍路人們的視線給隔絕了。
符慕白在心里默默的點了點頭。
下次,再要跟邵英麒見面談事兒的話,她可一定得事先好好提醒他一下,找個沒人盯著的地方說話才好!
不對,這人血畫案子的兇手都已經抓住了,他們以后應該不會再有私下見面的時候了吧?
“符同學,實在很抱歉…”
邵英麒一開口,就是道歉。
“行了,這些話真的不用再說了。”符慕白伸斷了邵英麒的話,“我真沒怪過你們,也沒覺得這事兒就是你們的責任。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就我們溫老師,他受了傷,那也是受了我的連累,跟你們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啊!”
符慕白說的是真心話,但這話聽在邵英麒耳朵里吧,就總覺得有幾分賭氣的意思。
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他要是還非得一個勁兒的道歉的話,那就顯得更沒誠意更敷衍了。
想了想,邵英麒道:“那我們先做筆錄吧。”
符慕白這次多看了他兩眼,才點頭道:“行。”
其實邵英麒的臉色看著有些不太好,眼角也烏青烏青的,連眼神兒都沒以往那么精神了。
很顯然,他應該是很久沒好好休息了,這就是給累得。
可就是再怎么累,他也沒有丟下手里的工作,甚至還對符慕白這邊出了紕漏的事兒而感到心里愧疚。
這家伙,看著又高又壯的,結果就是傻大個兒,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肩上扛!
兩人一問一答的,很快就把筆錄給做完了。
主要邵英麒問的都是江茂華今天在學校里鬧出來的事兒,但實際上,符慕白只是幫忙演了場戲而已,人還是邱微給抓住的。
她知道的本來就不多,這筆錄自然就做不了太長時間。
“筆錄做完了?”符慕白悠悠的道,“那我們是不是該談點兒別的事兒了?”
邵英麒拿著筆的手一頓,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還能有什么啊?”符慕白大大咧咧的道,“放心吧邵隊長,我知道你們隊里有規矩,不該問的我肯定不穩。我想知道的,那當然是跟我有關系的那部分了!”
邵英麒早就猜到符慕白不可能一直都忍著不問,不過她這耐性到底還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再差一點,這么快就著急著問出口了!
“今天這事兒,是江茂華偶然聽說了你輔導員要找你去談話,臨時起了主意,裝作維修工人,先一步趕到了你們學院,還挾持了你們輔導員。”邵英麒簡短的道,“他本來是想通過你的輔導員,在把你叫去辦公室之后,悄無聲息的把你拿下的。沒想到你們輔導員不但腦子機靈,而且膽子還大,抓住機會就給你使了眼色。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
符慕白一時間有些無語。
她就說,好端端的,江茂華怎么會找到輔導員那里去嘛!
“這么說,江茂華知道你們警方有派人在保護我了?”符慕白問道。
要不是見符慕白身邊實在不好下手,江茂華也不至于想出這么曲折的方法來。
“沒錯。”邵英麒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原因之一了。要不是我們的保護露了痕跡,被江茂華看出了端倪,他也不會改變了想法,從你輔導員那邊下手了。”
“話不能這么說。”符慕白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說,正是因為你們的保護,江茂華才放棄了直接對我下手呢?”
真要這樣的話,她的處境肯定會更加危險的!
邵英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丫頭,雖然有時候嘴上不饒人,其實骨子還是個心軟的。
“還好你聰明,見勢不對就主動聯系了邱微。不然的話,一旦江茂華發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邵英麒一想起當時的險境,就忍不住后怕。
他現在就特別后悔,明知道那個江茂華還沒有露面,他肯定還隱藏在符慕白身邊。可就因為昨天剛發現的大案子,他愣是放心的把符慕白交給了邱微,差點兒就出了大事兒!
雖然所謂的大事并沒有真的發生,邱微也不是毫無經驗的新警察。但要是他能夠再謹慎一點兒,把審查嫌疑人的事情交給同事,把保護符慕白的事情仍舊掌控在自己手中,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了!
符慕白并不知道邵英麒心里想了那么多,她微笑道:“主要還是我們溫老師聰明,一見面就給我使了眼色。也幸好邱姐當時跟著我到了我們學院樓下,我一個消息過去她就能立馬趕上來。所以說,我還是挺福大命大的吧?”
這丫頭說了這么多,卻把功勞全歸到別人身上了。
可她自己的臨危不亂,卻絲毫沒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