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方之前一直以為,叛軍組織的人馬,目標肯定是洞窟那邊剛剛發現的‘神奇’機緣。
畢竟時間這么巧。
昨晚發現,今天就襲擊,這只代表了官方內部有他們的暗線。
一般,時間越久,官方這邊就越容易發現機緣的具體情況,畢竟官方這邊可派遣的人力太豐富了。
對于來敵數量并不算太多,也沒想太多。
畢竟敵人需要警惕布置的位置也不少,分散了力量也可以理解。
但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什么。
從之前產生懷疑開始,他其實就仿佛心間壓了一塊石頭一般,又像是有什么極恐怖的存在看著他。
壓力不淺。
以為是襲擊者們帶來的。
可其實,這些人給他壓力有,卻完全達到不到那種程度!
現在,他突然想通了。
自由軍這邊還有強者!
并且,這強者已經去往他們更深層的目標而去,別墅區這邊他們只是用來牽制他,或者分流防衛力量!
“哈哈!你猜!?”
精英騎士大笑幾聲,言語極盡挑釁。
祭方沖向對方,兩人瞬間就要面對面再次交手,這對祭方是極度不利的。
他雙眼無波,無機制冰冷看向對方,就要拼著重傷也要殺了這人,腦中甚至破天荒祈禱了一聲。
‘宇宙本源啊,請庇佑那位善良可親的老人吧!’
為此,他愿意付出一切!
祭方紅著眼沖鋒!
剛剛祈禱完,大雨再次傾盆而下。
兩人交錯間,祭方速度剎那間提升了一大截,不顧受傷,不顧生命的爆發了全身靈性之光!
刺!!
青銅色的靈光凝于劍尖,刺入敵人帶著防護的額間、眉心。
轟!!
祭方的細劍刺入后爆炸開了。
他自己也同時噴出鮮血。
不過,借著雨勢,他消失當場,撿起某處的普通長劍,又斬殺了一人后,示意防御圈內的軍衛們出擊!
剩下的幾人在眾多軍衛的圍攻下。
不足為懼!
而他本人,則拖著重傷的身體,向著另一個方向閃爍而去。
一路血腥氣融入雨中。
同在別墅區,卻離得稍遠的一座堡壘式別墅的華麗弧型窗內,隔著窗簾有人遠遠觀察著幾百米外的戰斗。
“我們要出手嗎?那邊好像沒什么守衛力量了。”
青年躍躍欲試。
“下去了,你打哪邊?”蒼白臉的少年,冷颼颼瞥了他一眼,冷笑問。
青年沉默了下,看向站在窗戶處,背影顯得極其高大的中年人,莫名抖了抖身體,回頭看向冷冰冰的少年。
訕笑道:“我們,不也是地下組織嗎?”
“所以,你想和自由軍聯手?”少年語氣平平,聽不出喜惡。
青年呆了呆,似乎有點想不通:“不是為了這個,那我們過來干嘛?我們的目標不是新出的封印物嗎?”
“你…咳咳咳!”少年正要繼續說話,被一陣咳嗽打斷了。
中年人回手扔了一塊透明晶石給他。
“用完了就說!你身體還很虛,需要花時間好好調整!你在這里看著下面,我去去就回!”
中年人判斷了下面的武裝力量。
認為就算突然全面來襲擊他們這邊,徒弟兩人也不至于出事。
回想剛才聽到的內容,他有所決斷。
整個人無聲息的就離開了城堡別墅,消失在下午并不太明亮,一直有些霧氣裊裊的環境中。
“大長老這是…”
青年只是偶爾有些遲鈍,也并不傻。
“老師他去送人情!”少年語氣很淡定,手上拽緊了這塊難得的圣石,讓其散發的能量貼身融入。
“也是為了…給我治療…”
“你不是好了嗎?”青年大驚失色。
少年冷颼颼的目光又瞥了他一眼,將自己豎起的高領緊了緊,毫無血色的薄唇平板的回答他。
“我才初階使者!”
要不是有他的封印神兵在,替他抗住并吸收了絕大部分感染之力。
他這點實力,早就…
廉柏羽垂下眼簾,想到老師所說的,巴澤和康殊兩位官方之人之前重度感染卻被人治療好的事。
一直在想辦法替他尋找明家老太太。
整座飛鳥市,除了對方,幾乎不可能有更強的圣者在了。
可他們千羽組織這些年,已經沒有太多積蓄了。
這一次,正好是個機會!
本來的目標是,在自由軍搶到新出世的強大封印物要離開時,出手搶回,再用之,替他交換治療…
至于為何不一開始出手幫忙,換取人情?
這一點,廉柏羽也很清楚。
官方之人,并不是誰都是信守承諾的人品正直之士,這回負責這邊的那人,就是著名的臭名昭著人士!
老師,信不過他。
不過,意外聽到了明老太太那邊可能出事。
就算老師沒有再跟他商議,廉柏羽也知道老師當前的想法。
明老太太,可信之人…
希望這位老人沒事…廉柏羽沒有再開口和同伴多說什么,繼續觀察下方戰斗,戰斗很快結束。
自由軍一方,只有兩人受傷逃遁而去。
他轉身下樓去了。
“啊?你還沒有恢復呢!”
“我們千羽不是只針對異常存在,守護飛鳥市嗎?用不著將官府那邊的人也守護起來吧?”
“誒誒!!”
“閉嘴!”
“那我們這是…”
“只要他們在飛鳥市沒有撤離,就是我們警惕的目標!”少年冷聲冷氣的解釋了一句,然后眼神示意下,青年不敢吭聲了。
這時,天上又下雨了。
本來他很擔心少年的身體,不過,少年卻抬頭看了眼天空,若有所思。
兩人很快開始了追蹤自由騎士中兩人的行動。
“好象感覺到了一點吸引力,但又不是太足?”
秦梵嘗試著遠距離感知,也有些收獲。
并且,下雨和不下雨,感知也有所區別,她漸漸摸索出了讓雨將下方情景復印還原提供給她的辦法。
她用手指,將投影到腦中的線條畫了出來。
有存在感的,這是在交手?
那邊,也有人兩前兩后,是在追蹤?
另一邊,存在感較強,并且有巴隊長趕去的地方,那些在雨中飛快接近,蹦跳個不停,時不時又消失的…是在戰斗?
“有自己人參與的戰斗啊,可我要怎么才能偏幫一下呢?”
目前除了代表存在感的生命之焰被她牢牢記下的巴隊長以外,她對其他存在的人,無法分清敵我。
這就麻煩了呀!
做為一個宅,她其實覺得與其當一名正面戰斗者,不如當一名幕后黑手來得更有安全感。
茍一茍,活到九十九!
咦,不對!
茍一茍,應該活到九萬九才對!秦梵拿起手上的小木雕,發現九厘米后,就再了輸入不了能量了。
這是到極限了嗎?
對了,我能隔空傳輸能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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