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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家不歡迎你

  吳夫人發現錢錦棠特別聰明,心中安慰,她拍拍錢錦棠的手,然后又看下魏太太:“我不知道長青候府給你什么好處,反正最近聽說你到處給長青候世子說媒。”

  有人了解情況,忍不住點頭。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一些不正常。

  長青候府那么尊貴的地位,江玉郎又是一表人才的,用得著到處說親嗎?

  “八成有問題。”

  “什么八成,我看十成。”

  魏太太感受到周圍或審視或鄙夷的目光,如坐針氈。

  可是吳夫人是他丈夫的頂頭上司,她總不能得罪吳夫人。

  “真,真沒好處,就是到了該說媒的年紀。”

  汪氏不怕太常寺的官員。

  冷笑道:“這話里話外,不還是嫌棄我們長青候府嗎?”

  看著錢錦棠道:“縣主大人,有些事可不是您說沒有就沒有的,聽話聽音,你捫心自問,這話讓誰聽了是好聽話啊?”

  突然外面一陣哄笑。

  “真的啊?怎么會有這種事啊。”

  “把我們錢家當什么了,要干這種事也找別的地方啊。”

  錢錦棠叫著桃桃:“出了什么事?”

  桃桃剛要去問,小丫頭掀開簾子蘋蘋走進來了,對著錢錦棠道:“縣主,外院長青候府的江公子出了點事。”

  魏太太和汪氏都很意外,現在出事?

  錢錦棠問道:“什么事?”

  蘋蘋一副難為情的樣子道:“江公子抱著一個男人啃…這幫小蹄子,奴婢說不下去了。”

  蘋蘋咯咯一笑,羞澀的跑了。

  留下屋子里的人全都像是吞了雞蛋一樣震驚。

  因為根本不需要解釋了,這意思不是江玉郎有好男風嗎?

  錢錦棠腦子轉的飛快,今天江玉郎并不在受邀之列啊。

  就算在,他那么謹慎的人怎么可能在別人家的宴席上調戲男人?

  而且好被人發現了。

  分明就是一個局,就是不知道是誰幫她做的。

  不管是誰,都是及時雨,立馬就給了她正名的機會。

  “呵呵,魏太太,我就說您這上躥下跳這么殷勤有好處吧?就是您是不是太缺德了些,我自問跟你無冤無仇,您怎么能明知道江公子是什么樣的人還來給我說媒,是看我好欺負嗎?”

  “沒有,沒有,怎么會這樣呢?這肯定是個誤會。”

  魏太太語氣也不硬了,更不能承認拿了好處事先知道,連連擺手。

  吳夫人手里攥著帕子像是看臟東西一樣看著魏太太:“簡直氣人太甚,你不要再解釋了別人也不是傻子,你怎么敢呢?棠姐再不濟也是御賜親封的縣主,就輪到你這么糟踐?”

  事情沒解法魏太太不怕。

  現在她怕死了錢錦棠這個縣主的款。

  慌忙跪下來道:“縣主大人,臣婦真的不知道江家是這個樣子,您要相信臣婦。”

  錢錦棠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掃向要跑的汪氏:“怎么樣這位十七太太,我本來是不知道你們長青候府到處騙婚的,可你非要說我看不起長青候府,那話說回來,你們長青候府值得別人看得起嗎?

  我相信全京城的閨秀都寧愿做老閨女也不會嫁給一個斷袖之人吧。”

  汪氏被逼無奈回過頭,羞臊的面紅耳赤道:“事情還沒查清楚,興許是誤會,倒是您家的婢女已經把這件事傳的到處都是了。”

  錢錦棠叫著桃桃道:“送這位夫人去問問事情經過,讓她死心,之后不用領回來了,既然她覺得我們錢家如此的木高于頂看不起人咱們也不用解釋,就當是看不起她吧,送客!”

  這么被人趕出去,她怕是要成為全京城的笑話,又得罪了皇上御賜親封的縣主,往后那個人家愿意跟她來往。

  她一雙兒女剛成年。

  汪氏終于意識到了后果的嚴重性,喊道:“我是客人,我是客人您不能這么對我。”

  錢錦棠不耐煩的揮手:“錢家只歡迎通情達理的客人。”

  更坐實了汪氏的錯。

  汪氏為自己的多嘴,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趕走汪氏,錢錦棠看著額頭上冷汗琳琳的魏太太道:“太太還等著我請您出去嗎?”

  魏太太看了吳夫人一眼。

  吳夫人當做沒看見她的求助目光,轉頭跟女兒說話。

  魏太太心里哇涼,保媒不成還得罪了丈夫上司的夫人,今天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了。

  魏太太灰溜溜走后,錢錦棠打算安撫客人坐下來吃飯。

  王氏卻做賊心徐倒打一耙:“是不是你想把我也趕走啊,可惜我才是錢家的大夫人,這個家我說了算。”

  可能壞事做多了真的會遭報應,王氏話音剛落,就有婆子來通傳錢澤叫她過去。

  想都不用想,去了就是挨罵。

  可想當錢大夫人的前提就是得聽錢老大的話。

  王氏又驚又氣,指著錢錦棠道:“就是你搞的鬼,我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錢錦棠暗暗攤手,看就看著吧。

  一場鬧劇過后錢淵接牌位回來了。

  大家去觀禮。

  本來說定的是錢淵跟抱著牌位自己行禮,可錢錦棠臨時給他找了一只老母雞。

  男人不能拜堂就找公雞代替,那是侮辱誰呢?

  母親因渣男而死,錢錦棠不能弒父,可也得給他添點堵。

  錢淵委屈的不行又不能反抗,拜堂的樣子頗為滑稽。

  之后錢錦棠自己鄭重的給母親磕了三個頭,從此后母親回家了。

  曲終人散,那些賓客們討論的卻依然是江玉郎斷袖這件事。

  畢竟比錢淵和母雞拜堂有趣一點點。

  錢錦棠要去奸錢守業,路上問蘋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那么巧?”

  一直忙,她都沒來得及問呢。

  蘋蘋噗嗤一笑道:“奴婢聽大公子說江玉郎的請柬是他發的,江玉郎喜歡德云社的周老板,今日外院唱定軍山的正是周老板。又有人給江玉郎灌了酒,故意讓他知道周老板落單,酒壯慫人膽,他就去后花園騷擾周老板,抱著周老板正親著,被咱們家下人發現了。”

  這明顯是個圈套。

  “大哥一個人想出來的?”

  錢謙益出息了。

  蘋蘋搖頭道:“拒奴婢的觀察,用人用的恰大好處,是陸大人手下的手筆。”

  陸巡。

  他除非一直關注著她,包括婚事,不然不會讓事故出現的那么巧合。

  她又欠主子人情了。

  主子對她也太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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