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絕對不能說出去,不光錢錦棠知道了會不尊重何氏,還有,安慶公主難產而死,皇帝卻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十五年前就大發雷霆的找過但是沒找到,現在皇帝還活著,被發現了整個錢家都會跟著安慶公主陪葬!
錢淵警告的看向何氏。
何氏對于錢錦棠的問題沒有震驚,她對錢錦棠不好,除非傻子才不懷疑,錢錦棠傻了十五年了,不想傻下去正常。
但她只養傻子!
“你還好意思問?”何氏倒打一耙道:“我對你怎么了?你不學無術,一幅大腳,給我丟盡了臉,你說為什么?就因為嚴家要娶你你就懷疑我了?你是長姐,你為家里分擔責任是天經地義的,有什么為什么?難道你想看著你爹你祖父他們去死?”
來不來就扣大帽子,錢淵很不喜歡何氏這么詆毀女兒,可也只有如此才能打消女兒的疑問。
錢錦棠好整以暇的挽著頭發玩道:“這世上沒有夫人這樣的母親,夫人如果想讓我配合,還是說實話吧!還是你根本就不關心你的珠珠的死活!”
“我…”何氏忍著怒氣試探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怎么能這么說話呢,怎么能猶豫呢?
錢淵怕何氏說出來,接過話道:“棠姐你不要胡思亂想,如果你娘不是你娘那她為什么要把嫡長女的名分給你?這次的事是你娘心疼你祖父,病急亂投醫,想讓嚴福救你祖父出來。你是長女,就要承擔起長女的責任,所以你母親才會這樣安排,誰知道你不理解,竟然這么恨她。”收回你這一套吧。
到現在還在把責任往她的身上推。
可錢錦棠不能頂撞父親,錢淵和何氏不同,錢淵掌握二房的生殺大權,祖父不在家,她也怕惹怒了錢淵。
她冷漠的轉身,不愿意再談的樣子。
何氏堅持不住了,道:“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生的!”
“夫人!”桂嬤嬤回來正好聽見這話,急于出口提醒。
可是何氏已經說了,說完她就坦坦蕩蕩的樣子道:“你不是我生的,是外室女生的,你的生母是個揚州瘦馬,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才收養你,你占了我嫡長女的位置,難道還不能為這個家做點貢獻?那你也太沒良心了,錢家白養了你一場。”
看錢錦棠并沒有很震驚和痛苦,何氏氣的半死,難道她娘是妓女她都不傷心?
何氏換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挑眉挑釁錢錦棠:“搶了我嫡長女的位置,作了錢家這么多的嫡女,你算個什么東西呢?你不是想問我為什么這么對你?我不是針對你小孩子,因為你娘是個賤人,一個下賤胚子,千人枕萬人騎的娼婦,她就是妓女,我憑什么對妓女生的賤種好?”
怎么能說公主是揚州瘦馬?
錢淵急著打斷何氏:“不要胡說!”
說完看向錢錦棠:“不要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有什么辦法把珠珠救回來?”
可何氏就是要罵安慶是個妓女,她這么罵了,感覺安慶就真的是妓女,安慶不服氣可以活過來罵她啊,可安慶有那個命嗎?
她挑釁的看向錢淵道:“你心疼了?可我說的是事實。”
桃桃忍不住了,搖頭:“我家小姐是嫡女,不會是妓女生的!”
“呸!你家小姐是賤種,爛貨,也會是娼婦!”
“你住口!”錢淵瞪眼一怒,可何氏還沒說夠。
錢淵冷聲道:“你不想珠珠回來了?”
何氏這才閉了嘴的看向錢錦棠:“我說了實話,輪到你了。”
錢錦棠指著桂嬤嬤道:“你問她就行了。”
她一個老婆子怎么送給嚴福。
桂嬤嬤聽了忙道:“夫人,老爺,三小姐在啊,就在自己房里睡覺呢。”
這怎么可能?
錢錦棠沒害珠珠?
何氏一臉不信任的看向錢錦棠。
錢錦棠冷笑道:“當我是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是懂的。”
所以她從來沒害過珠珠,這是計策逼她說實話?
何氏還是不信,要去看看才行,她匆匆帶著下人出去了。
錢錦棠看錢淵一直看著她欲言又止,她譏諷問道:“怎么,二老爺也不相信我是理智的人?那你也去看看吧!”
錢淵想到何氏的下作,他自己也沒有幫著錢錦棠說話,他心虛的不敢和女兒對視,低聲道:“方才你娘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娘她不是…不是妓女,她就是何氏。”
錢錦棠背著手道:“何氏是什么人我很了解的,她越是貶低我母親,說明我母親的身份越高貴,我是不會作踐自己的。”
“倒是爹你,真的不打算說實話嗎?我娘到底是誰!”
其實當何氏說出她不是親生的時候,她一點也不震驚,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解釋何氏的種種變態行為。
那母親是誰?
為什么不養她,錢淵為什么沒和母親在一起,活了三輩子了,她總得弄清楚這些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