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棠知道陸巡放松警惕了,她眼睛興奮的亮晶晶的道:“不是家學,是我自己感興趣的!”
那也無法說明匣子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陸巡晃蕩著長腿,神色好整以暇,好像在等著錢錦棠露出狐貍尾巴。
錢錦棠神色坦然,反正她又沒…或許有那么一點點。
“小叔叔…算了,我攤牌!”錢錦棠舉起手:“我是來找死的!”
陸巡皺眉不高興了。
蕭逸塵道:“你這個死小子,給我說人話,怎么大人問你話你這么消極呢?是不是對大人不滿意?你覺得大人十惡不赦會殺了你是不是?那你猜對了,你不說實話就殺了你。”
錢錦棠:“…”
突然撒了歡的旺財嘴里叼著一根雞腿興奮的跑過來,也要討好陸巡。
哪里能讓它一個畜生出風頭,她本能的彎下腰,手疾眼快搶了旺財的雞腿,想都不想下意識就送到陸巡嘴邊。
陸巡驚呆了,用你瘋了的目光看著錢錦棠。
蕭逸塵喃喃道:“還能有這種方式,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他竟然還有些羨慕,錢錦棠腸子都悔青了,她到底何苦來哉!
她完全可以讓陸巡放她走,這不是節外生枝嗎?
陸巡好看的慘絕人寰的眉頭深深的皺成疑惑的弧度看著她,都能吃人了。
“那個…”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陸巡瞇起眼睛道:“我有點感覺,你好像確實是來找死的。”
錢錦棠:“…”
她哭死了,拿過雞腿狠狠的叼在自己的口中。
這樣總行了吧!?
眾人:“…”
她到底要干什么?行為迷惑?
陸巡一臉迷惑:“不是說一句就能解決的事嗎?我總覺得你大可不必如此。”
錢錦棠覺得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雞腿塞到旺財嘴里,她欲哭無淚的一跺腳:“我就是請安的,愛信不信吧。”
說完她撒腿就跑。
不過跑了兩步轉著圈的回頭,戀戀不舍的看著陸巡的俊臉。
真好看啊!
陸巡也在看她,一雙星眸充滿迷惑不解,還在糾結真的只是請安這么簡單!?
哈哈哈!
沒有派人追她。
能讓陸巡迷惑,錢錦棠幸福的想死掉。
不行了不行了,再看就陷下去了,主人下次見咯。
“大人!”蕭逸塵要去追。
“算了!”陸巡叫來錢玉峰:“你跟過去看看,別露餡了。”
不管是對方到底有沒有目的,反正這京城內外的人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急什么?
錢玉峰激動的像是八百年沒領過差事,撒腿就跑。
蕭逸塵問陸巡:“大人,那咱們…”
陸巡看看懷里的匣子,老神在在道:“他還會來找我的。”
說完他彎腰去抱吃的正兇的旺財,本想一腳踢開油膩的雞腿,免得旺財再次傷食,突然眼前出現少年靈動討好的桃花眼,心中莫名想笑,這腳怎么也下不去。
他叫著蕭逸塵道:“給旺財打包。”
蕭逸塵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可真是稀罕,陸少吃再高級的館子都不會打包,一個雞腿能看在眼里?
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你是狗啊?總張大嘴?”陸巡轉身,看他不動,不客氣的罵道。
蕭逸塵反應過來,心里想著,大人絕對重視那小子。
他看四顧看著,貼心的問道:“大人,咱們不用去薛太醫家了吧?”那去哪里呢?
陸巡想起自己還差兩萬兩銀子又可以存個十萬的大票了,湊整。
“春紀!”
金燦燦的陽光照得匾額都被攏上一層金光,客人絡繹不絕。
明明應該心情很好的,可是趙天來不知道為什么,背后發涼,總覺得有什么災禍要發生。
正想著,兩個衣著整齊氣質不凡的高大少年一前一后走進來。
為首那個英俊非凡但是一臉冰霜,他什么都沒說,直接大刀金馬的坐在圓桌前閉目眼神。
另一個則不客氣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叫道:“看不懂嗎?還要人催嗎?錢準備好了嗎?”
他認識,這才是陸巡。
可是他們說話好奇怪啊!
趙天來指著已經轉移到蕭逸塵懷里的匣子道:“您的屬下不是把錢給您了嗎?我看您都收了。”
“你說什么?”陸巡臉上罩上一層冰霜,屋子里頓時冷了幾個度。
什么他就收了!
趙天來指著他手里的匣子,急忙跪下來,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他不是您的手下嗎?方才不是給您匯報工作嗎?”
陸巡“…”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需要把話說的太透。
可是有些人不知死活一定要說透。
蕭逸塵追問道:“什么意思?我們家大人上當受騙了?不可能啊,誰敢騙我們家大人啊?”
另一手下毛孩道:“就是方才那小子。”
蕭逸塵哈哈大笑:“我知道了,難怪顧左右而言他的,什么請安討好,原來都是假的,是騙了大人的錢所以做賊心虛!”
看向陸巡:“他騙您,您被騙了!”
毛孩也笑:“可不是,京城竟然有人敢騙大人,而且是在大人眼皮子低下,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啊?”
蕭逸塵:“沒人會信的,哈哈哈…大人還把旺財給他抱了呢,都不給我抱,當他自己人,嘖嘖嘖,可真是沒良心…”
看陸巡臉色越來越黑,蕭逸塵后面的話終于咽回去。不然還有特意留了雞腿之類呢。
陸巡瞪他一眼道:“說完了吧?笑夠了吧?說完笑夠了就給錢玉峰放消息,看人跑哪里去了,就算是挖地三尺,今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的錢是那么好拿的?小賊,找死!